在老公和婆婆的威胁下，白洁走进了卧室。
她翻出了那套被压在箱底，布料少得可怜的情趣护士服。
白色的裙摆堪堪遮住臀部，背后是蕾丝绑带，轻轻一拉，便可以将整件衣服脱下。
简单的画了一个妆后，她停在了宋杨家门前。
“咚咚！”
敲门后，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白洁的心沉了下去。
难道宋杨不在？还是他根本不想开门？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敲一次时，门内隐约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悉悉索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摩擦，女人的声音？
白洁浑身一僵。
又等了片刻，门内终于传来了宋杨的声音。
“哪位？”
起来不那么颤抖，带着一丝刻意挤出来的柔弱。
“宋杨，是我，白洁。”
“有事？”
宋杨的声音和那奇怪的声音一起传了出来。
“我家没吃的了，能不能借我一点吃的？什么都行，我会还的。”
“你屋里是不是有别人？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面对白洁的疑问，宋杨伸出手摸了摸萧雪的脑袋。
“没什么，家里新养了只小宠物，正在和我玩。”
宠物？
白洁一楞，这个解释听起来未免太离谱了些，末世里人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食物来喂宠物？
而且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真的是动物能发出来的吗？
由于太阳熄灭，没有了阳光，地表的温度越来越低
一阵寒风吹过，白洁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身上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
“外面冷，宋杨，我能进去坐会儿吗？”
门内，宋杨提起裤子，径直走到门前。
“咔哒。”
门锁被拧开，厚重的安全门向内拉开一道缝隙。
宋杨的目光落在门外的女人身上。
白色的情趣护士服短得几乎遮不住臀线，胸前 v字领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沟壑。
脸上画着不算精致却足够勾人的妆容，只是眼底深处的绝望和屈辱，怎么也掩盖不住。
这身打扮，这副表情，还有她先前那番话，宋杨瞬间就明白了。
王莽那个废物，自已没本事弄吃的，就把主意打到自已女人身上了。
白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眼前。
她下意识地想躲，可干瘪的胃不允许她这么做。
“进来吧。”
宋杨侧过身，让出门后的空间。
见到宋杨侧身让开，白洁有些激动。
她之前毕竟算是“服务”过宋杨一次，虽然是被逼迫的，但总归是有了那么点“关系”。
温暖的气息从门缝透了出来，面前这个男人的家中，居然有电有光。
然而，当她踏过门槛时，整个人如同被冰水从头顶浇下，僵在了原地。
一个女人，蒙着眼睛，半跪在光洁的地板上，姿态屈辱。
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部分脸颊，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还在喘息的樱桃小嘴。
那不是萧雪吗？
白洁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刚才门外听到的悉悉索索的摩擦声，那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呻吟……
宠物？
宋杨口中的“小宠物”，竟然是女主播萧雪！
白洁认识萧雪，两人曾经还在同一个健身房遇到过。
宋杨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寒风。他没有看萧雪，只是饶有兴味地观察着白洁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怎么？你认识？”
“她也是今天刚来我这里，”
宋杨的话音刚落，半跪在地上的萧雪像是被惊动了，微微侧过头。
也许是听到了陌生的脚步声，也许是察觉到除了宋杨之外的第三道视线。
她迟疑着，抬手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条。
当她的目光捕捉到门口那个穿着暴露护士服、同样狼狈不堪的女人时，瞳孔骤然收缩。
是白洁！
那个在健身房里，听她不止一次抱怨过宋杨如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何“异想天开囤物资”的白洁！
熟人见面，萧雪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已的脸，恨不得能钻进地缝里去。
尴尬！太尴尬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能看到自已这副样子？
那些曾经在白洁面前对宋杨的鄙夷和嘲讽，此刻像无数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
她当初炫耀自已的直播收入，嘲笑宋杨是个没前途的屌丝，断言末日是无稽之谈。
而现在，她却像条狗一样跪在这里，乞求着这个被她看不起的男人施舍一点食物！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白洁也彻底懵了。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在这末世里，所谓的尊严和体面，在生存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宋杨靠在门边，双臂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
“看来，你们是真的认识。”
“而且，关系好像还不错？”
宋杨像是没事人一样，回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重新坐了下去。
他的目光投向了蜷缩在地上的萧雪，命令道：
“继续。”
简单的两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萧雪心上。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宋杨，又惊恐地瞥了一眼门口的白洁。
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尤其还是认识的人，这让她羞耻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宋杨的耐心似乎并不多。
他身体前倾，伸手，不算温柔地捏住了萧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对上他冰冷的视线。
“我的耐心有限，我能让你进来，自然也能让你再滚出去。”
这声音不大，却轻松瞬间击溃了萧雪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自尊。
滚出去？回到外面？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饥饿和寒冷会迅速夺走她的生命。
她闭上眼，睫毛颤抖，滚烫的泪水滑落，滴在地板上。
最终，她认命般地低下头，再次靠近。
白洁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喘不过气。
那个曾经在直播间里被无数粉丝追捧的“女神”萧雪，此刻竟然如此卑微地臣服在一个男人脚下。
白洁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她浑身发冷。
原来，在活下去的欲望面前，骄傲和体面，真的轻如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