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动静？”
马小玲的声音凝重几分。
“听说切了连麦没一会儿，李擎苍直接吐血晕倒。”
“天道盟里几个副盟主全乱套，都有人想分锅抢位，看着真就不消停了。”
弹幕刷得飞快：
——李擎苍当场气昏，还有这段？
——主播嘴皮子简直能逼死人，不服不行。
——天道盟维稳完，被自己气倒了，太搞笑了。
苏白略有惊讶，却没放在心上。
“这样也好。”
“内部分裂比统一强多了，对我们以后也是省事不少。”
“随他们乱去吧。”
结束直播，苏白伸展腰身，只觉脑袋和身体都前所未有自在。
没动手，胜似动手，这种凭话压住人的感觉和刷积分一样让人舒坦。
糖小糖拉着他胳膊，崇拜地看了半天。
“苏白，你简直帅呆了，我没见过谁比你厉害。”
“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苏白有点无奈，伸手弹了下她的鼻尖。
“收起你这幅可爱样，早点睡，明天别堂食迟到。”
屋里气氛轻快，夜色下流露出几分新的秩序和自信。
糖小糖吐舌头，乖呢地应了一声就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苏白还是一如既往起得很早。修炼、洗漱，谁都看不出来他因为昨晚的胜利而有半点自满。他始终明白，修行没有止境，唯有不断变强才掌控得了命运。
一切妥当，他刚调好直播设备，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没存下的新号码。
苏白微微皱眉，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哪位？”
电话那头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
“苏白小友，近来可安好？”
苏白听了这个嗓音，心下一静。
“天机子，是你？”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能找到自己，还能打来电话。
“呵呵，记忆不错。昨晚上你确实让我的那具分身吃了亏，但你迟早会明白，本体和化身，又怎么能一概而论。”
苏白这才确定，昨晚寿终正寝的不过是一具分身。
他暗自警醒，没料到天机子手里的筹码竟然这么深厚。
“你打电话来，到底什么目的？”
“昨天输了，自然要找回场子。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掰手腕，而是来做交易。”
“交易？”苏白恬淡回一句，没存指望对方有真善意。
“你身上的混沌道经，天机子其实很在意。只要你肯交出来，从此两不相欠。我还愿意将天机门的不传之术‘天衍神术’传授给你，二者相合，几乎可通天达地，这买卖你不亏。”天机子的语气十分淡然，似成竹在胸。
苏白暗自冷笑，对方明里说着互利，其实全是针对那本混沌道经打主意。
他嗓音寒凉下来。
“混沌道经归我，谁都动不得。你那天衍神术，就别再兜售。我的东西，不会让出去。”
天机子没有意外，笑了一声。
“苏小友果然够倔强。只是也得提醒一句，沾染异宝难收敛，早晚招来横祸。像这样锋芒毕露，迟早自找麻烦。你自己斟酌吧。”
说完，电话挂断了。
苏白沉思片刻，终于意识到现在混沌道经已暴露无疑，未来挑战不会少。
随即，直播间跳出连麦申请。
——id：神秘人x。
这个id远不熟悉，也没出现过。
苏白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下同意。
对方的画面黑着，变声后的声音模糊不清。
“苏白，你好。”
“你是谁？”
神秘人x低低笑了一下。
“名字不用知道，不过你的本事吸引了组织的兴趣。你身上的秘密更让人好奇。”
苏白听出味道，沉吟道，“既然有话，尽管直说。”
神秘人语调很轻，却透出点警告意味。
“你确实很出众，也很有锋芒。但世上厉害的势力太多，有些火别随便点燃。‘抱玉者必惹祸’，修行圈内的人，都该懂这道理。”
“是在威胁我？”苏白道。
“不算威胁，是一个邀约。”神秘人继续，“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资源、权力、财富、美人、寿元，要什么有什么。我们追逐终极奥秘，有你的加入如虎添翼。”
苏白淡淡答道，“对你们组织没兴趣，永生之类也不关心。我只信自己手里的拳头。”
神秘人x感觉到拒绝也没多心。
“你太高估自己了。这个选择，以后你会后悔。世界太危险，我们肯定还会再见。”
对方果决断掉连线。
苏白越发沉静，能直言恐吓他的人，背后的能量绝不小，前路不太平已成定局。
没过几分钟，连麦按钮又亮起来，来申请的是熟悉的id——玩偶公主。
苏白一惊，昨夜刚连麦，怎么今天又这么快？
点开，很快画面亮起。甜不辣还是标志性的洛丽塔风，抱着巨大的布偶熊，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难安，情绪很低落。
“苏白主播，救救我……”她嗓音弱得像快哭下来了。
“哪出问题了？你慢慢说，别急。”
甜不辣缓了口气，极力保持镇静。
“昨晚直播离开后，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回家就全身发冷，还梦见红衣女人老是要追杀我……”
“一早醒来，脖子就多了一道抓痕。苏白主播，我真的害怕，感觉要被那女鬼害死……”
苏白开真眼望去，发现甜不辣身边萦绕浓重的阴气和死气。
他心里一紧，八成是冲着这股煞气来的。
“详细说下，你有没有最近去过特别的地方，或带过外来的奇怪东西回家？”
甜不辣努力想了半天摇头。
“没去。就上个月漫展，买了这个熊，之后除了上学和家，哪都没去了。”
苏白思索间再度调动真眼，盯着那布偶熊。
一缕诡红光从熊的眼身上闪过，和藏气波特别契合。
苏白第一时间锁定目标，大致明白是什么鬼玩意作祟。
【物品名称：怨灵寄生熊玩偶】
【特性：清代末年枉死女子残魂，被污秽之地转世聚合，主动借熊怨念附体，已初步吸食主人气血，阴煞难清。】
【弱点：不得离体七日，宿主必危。】
苏白沉着低声道。
“你怀里的布偶熊来头不干净。这玩意早被怨灵占身，你这些梦和反常全和它有关。那红衣女鬼，就是这只熊里的怨魂所化。”
甜不辣愣着，适应不过来，可还是按吩咐道，“可是……可这小熊我从来没觉出不对啊……”
还未反应过来，突然熊玩偶发出一阵渗人的怪笑。
“桀桀桀……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
熊眼瞬间血红，浑身死气涌动，一股阴怨从熊身上席卷整个房间。
甜不辣惊叫，把熊扔了出去，脸色惊惧。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