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都推算好了?”尤澜又问了一遍。+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好了。”归真子和屠阳问道异口同声。
尤澜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把结果给我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尤澜。
尤澜先接过归真子的,展开一看。
纸上用遒劲的笔力写着:“青岩今夜起雾,三日不散。”
字迹稍显潦草,似乎写的时候有些匆忙。
“道长这是……尽力了?”尤澜抬眼看向归真子,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归真子轻叹一声,微微颔首:“观云测雾,非我青云宗所长,贫道只能推算到这个地步了。”
他说的是实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尤澜没再说什么,转而看向屠阳问道递过来的纸。
纸上的字迹明显要工整许多,也更为详细:“青岩今夜起浓雾,五步之内不见人,持续六天,晨起雾散。”
“哦?”尤澜的眉毛微微一挑。
两人的答案大同小异,但屠阳问道的明显更为精准。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这一局,胜负已分。
尤澜将两张纸叠好,缓缓揣进袖子里。
他没有当场宣布结果,只是淡淡说道:“两位的答案,我先收着,过几天自会揭晓。”
“公子,且慢!”归真子忽然开口,打断了尤澜的话。
“怎么?”尤澜微微侧头,看向他。¢求?书\帮· ~首\发,
“公子,既然是比试,自然不能只比观天这一项,如此有失公允,须得加赛!”归真子缓缓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哦?”尤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依道长之见,该比什么?”
“炼丹!”归真子毫不犹豫地回答,仿佛早就想好了。
“只有炼丹?”尤澜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对,就比炼丹,最为公平!”归真子语气坚定。
“蔺道长,你觉得呢?”尤澜转头看向屠阳问道,征求他的意见。
屠阳问道眼睛一瞪,脖子一梗:“比就比,谁怕谁!”
他毫不退缩,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
“好!”尤澜抚掌一笑,“既然两位都同意,那就比炼丹。不过,这炼丹,又怎么个比法?”
归真子抢先开口:“十日之内,贫道炼一颗延年益寿的玉髓丹!”
他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屠阳问道冷哼一声,毫不示弱:“炼就炼!贫道炼固元丹!这可是最难炼的丹药之一,没占你便宜吧?”
他故意将“最难炼”三个字咬得很重,挑衅的意味十足。
“好!”归真子朗声应道,声音洪亮。
比炼丹?
他心中冷笑,这可是他的强项,岂会输给屠阳问道?
只要赢了这一局,后面就可以继续加赛。
不管第三局比什么,只要不是他擅长的,就继续加赛!
总之,青云宗必须赢!
归真子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天命之人只能是青云宗的,谁也抢不走!
“两位道长,一言为定,十日后见分晓。,w′b/s·z,.¢o*r/g_”
尤澜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延年益寿?
固元丹?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帮方士炼丹,用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只怕是重金属超标,吃不死人算我输。
“秦公子,十日后见!”
屠阳问道和归真子同时拱手,向尤澜告辞。
两人转身就走,脚步匆匆,似乎急着回去炼丹。
尤澜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两个老道,这么急着比试,看来所图不小啊。
也好,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正好看看,他们到底有几斤几两。
至于那些丹药……
尤澜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这种“仙丹”,留给符玥那蠢婆娘正合适。
想到符玥,尤澜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他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偏西。
也罢,今天就到这儿吧。
又是划水摸鱼的一天,爽!
尤澜伸了个懒腰,准备打道回府。
刚迈出门口,就见鲜于清羽急匆匆地小跑过来,额头上还带着汗。
“又来?”
尤澜心里咯噔一下,这婆娘,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不等鲜于清羽开口,尤澜就先发制人:“说吧,是不是又要我进宫?”
“尤大人,快跟我走一趟吧。”鲜于清羽满脸焦急。
“我就是个动嘴皮子的,打仗我可不行,你们还是找周战师吧。”
尤澜两手一摊,直接拒绝。
鲜于清羽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到尤澜面前,深深一拜:
“清羽恳请尤大人,为了大衍百姓,走这一趟!”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眼神中满是哀求。
尤澜最见不得这个,他这人,心太软。
“行了行了,走吧。”
尤澜叹了口气,只得跟着鲜于清羽上了马车,进宫去应付差事。
……
与此同时,杨府。
钱英朗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的不是平日把玩的奇石,而是一份密报。
密报上的字迹很小,但钱英朗看得格外仔细。
周勇垂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楚子明……败了?”钱英朗看完密报,眉头紧锁,声音低沉。
“是,相爷,败了。”周勇小心翼翼地回答,“现在人在营地,下一步……还不知道。”
“两百人,挡住了一千人的进攻……”钱英朗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周战师,有点东西。”
“谁说不是呢,这种人,竟然在府兵里待了十几年,真是……”周勇也跟着叹了口气。
“之前只想着拉拢禁卫军,倒是把这些底层的人给忘了。”钱英朗放下手中的密报,若有所思,“以后得改改了。”
“对了,赏钱的事,办得怎么样了?”钱英朗忽然问道。
“天策军和周战师那边,都送去了吗?”
周勇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吞吞吐吐地说:“相爷,我……我去送了,但是天策军的人……他们不收……”
“不收?”钱英朗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提高,“他们凭什么不收?”
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得到处都是。
“当兵的不要,你不会给他们家里人?老的不要,小的总该要吧?”钱英朗怒视着周勇,声音冰冷,“给钱都不会,要你何用?”
周勇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相爷恕罪,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钱英朗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要不是这人还算顺手,他早就把他踢开了。
“周勇,你记住,这钱,该花就得花,不能省!”钱英朗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银子不花出去,那就是一堆废铁!”
周勇连连点头,声音颤抖:“卑职明白,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