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摩天轮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呢,可可,你相信哥哥,这一辈子你都可以依靠着哥哥活,你要站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往上走,要变得很幸福。”
可可转头看向张铭,阳光落在她脸上,把睫毛映得半透明。
“哥,我们真的要发财了吗?”
“我们以后真的会有很多很多钱嘛?”
张铭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小姑娘掌心的温度。
“会的,哥哥会努力做的更好,给可可最好的。”
车窗外,阳光正盛。
姚文举忽然开口道。
“铭子,以后咱捕的所有东西,是不是能直接送进渤海楼啊?”
“是啊。”
张铭望着远处的车流,想起陈老板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鲜”字书法。
“以后我们的海鲜,会出现在很多这样的地方。”
姚文举抬头看向张铭问道。
“你有啥打算。”
张铭邪魅一笑道。
“咱们独自赶海也不算个事,不如整条船玩玩。”
“又能钓大鱼,还弄得多。”
姚文举点点头,他觉得张铭的想法挺不错的,他从心眼儿里觉得只要好好跟张铭干以后肯定不愁吃穿。
陈清泉的司机把他们送到以后就开车走了。
李三媳妇和王婶在张铭家附近看着。
李三媳妇一边嗑瓜子一边问张铭。
“我说张铭,你这个时候回来,给我家儿子带铅笔没啊?”
“要是没到的话也行,你明天带着我家李三儿去赶海就行了,不用给我儿子带什么笔在报恩了。”
“你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咱们全村说不定第一个万元户就是你呢。”
张铭笑了笑,抱着已经睡着的可可进了屋,也没在搭茬。
姚文举拎着工具包跟在后面,虽然他很想怼李三媳妇,但想起张铭说的要低调就忍住了。
李三媳妇儿见张铭他们不搭理他更是来劲了。
她嗑瓜子的手顿在半空,眼神在张铭手腕上的手表看。
这手表是陈清泉送给张铭的见面礼,张铭刚收到就戴到了手上。
“张铭,你别不说话呀,我家虎娃昨天还说了想让你带着去捡海螺呢,是不是他张叔?”
话没说完就被王婶一个肘击给怼到别的地方去了。
李三媳妇儿刚想发的王婶迅速瞥了一眼张铭怀里的可可,对着他说道。
“我说李三媳妇儿,你还能不能有个眼力价啊?没看见人家孩子正睡觉呢,你搁那儿嘟嘟什么呀?赶紧走吧!”
张铭假装没听见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表演。
他抬脚跨过门槛时,门框上的赶海罗盘突然转动,指针在“吉”字位停得稳稳当当。
张铭看到了吉这个字儿,心想今天肯定能有不少好收获,要赶紧行动了。
他小心翼翼把可可放在床上,小姑娘的手指还攥着袖口。
“把这些东西都放到柜子里的都收拾好了,可千万别招了耗子让人给弄走了。”
张铭掀开窗帘角,看见李三媳妇还在篱笆外晃悠,嗑瓜子的声音隔着玻璃窗刺刺啦啦的。
“明天去镇上给虎娃买盒铅笔,挑带橡皮头的那种。”
姚文举正往冰箱里塞零食,闻言扭头笑道。
“你啊,就会惯着这些熊孩子。”
“他们这帮人根本就不需要你帮衬,都是出了名的懒,你再怎么帮也扶不上墙的。”
张铭摇了摇头说道。
“咱们如今还是要靠海吃海的,你要是得罪了那几个人,万一你打玩的海鲜被他们给调换了,或者是下毒了,你该怎么整?”
姚文举拍了拍胸脯说道。
“你瞧,好吧,我肯定帮你看的妥妥的,他们敢来下毒,看我不整死他们。”
张铭叹了口气,他活了一辈子,当然知道人性多险恶。
“自古以来都有人说防不胜防。难不成你确保自己能每天在家吗?”
姚文举摸出烟盒,递了一根给张铭,
“管他们呢。”
“等咱船买回来,天天出海拉大货,看谁还敢嚼舌根。”
火柴擦亮的瞬间,张铭看见姚文举脸上的皱纹,比去年又深了些。
这个跟着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汉子,早把命拴在了他的船舵上。
可可在里屋翻了个身,梦呓般喊了声“哥”。
张铭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指尖触到枕边的海螺壳,里面还沾着下午赶海时的沙粒。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他忽然想起陈清泉签合同时说的话。
“要是干的好的话,你就把你妹妹接到城里,我给她安排上公立的幼儿园和小学,一定好好培养他。”
张铭想着虽然他现在可以靠着陈清泉这座大山,可人总要自己发展的,不是吗?
他还是觉得应该买一套学区房。
煤油灯芯突然爆响,惊得姚文举抖了下烟灰。
张铭望着跳动的火苗,想起今天在码头看见的远洋渔船,白色的船身像把利刃切开海浪。
他摸了摸手裤兜里的手机,幸运值数字张铭眼前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此刻是89。
这居然还比白天低了,张铭想着不能聊了,必须现在就去那边赶海。
“走吧,已经把可可安顿好了,我现在去跟周大娘说一声。”
张铭从家里拿了点罐头啥的去了周大娘家里。
“周大娘,我给您带了点儿水果罐头和零食,米面油啥的,我下午要去赶海,可能晚上要很晚回来,您可以帮忙看一下我妹妹嘛。”
周大娘腼腆的说道。
“铭子,你能来就来呗,还拿啥东西呀?可可想来就来呗,咱们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你看看如今整的生分的。”
张铭摆了摆手,把东西放到了周大娘家的炕上,继续说道。
“周大娘,这不一样,您帮我看妹妹,我给您支付报酬那是正常的,不支付报酬,那才算是我不要脸呢!”
“我们也不能总是什么便宜都占您家的,对不对?”
“小的时候您就对我们挺关照,如今也是我们回报回报您的时候了,您跟我俩关系那么好,我肯定是把您当成干妈一样对待的。”
周大娘没想到张铭会这么说,激动的掉了眼泪,他用自己的袖套抹了抹,又对张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