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渤海楼，姚文举兴奋地拍着张铭的肩膀。
“好小子，有点子胆量！刚才可把我紧张坏了。”
张铭笑着从包里拿出两万四，递给姚文举。
“姚哥，这次多亏了你，没有你帮忙，我哪能这么顺利。这钱你拿着，是你应得的。”
姚文举推拒了几下，见张铭态度坚决，便收下了钱。
“行，兄弟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
张铭看着手中剩下的钱，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四万用来还贷款，减轻债务压力；一部分存起来，作为以后的生活保障；还有一部分，他要拿去还给珊珊。
想起珊珊当初毫不犹豫地拿出积蓄帮他，张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办完事，张铭便回家了。
当晚，一家人围坐在简陋的饭桌前，桌上摆满了新鲜的海鲜。
张父郑重地放下碗筷，清了清嗓子说道。
“儿子，你现在可真是太有本事了，我和你妈商量过，打算回市里继续打工。可可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市里的教育资源好，我们想带她去市里读书。”
张母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期待道。
“是啊，孩子不能耽误，咱们得给她创造更好的条件。”
张母看了一眼张铭，生怕张铭会不高兴。
“儿子，你别多想，妈是觉得当年咱家穷把你给耽误了，如今你妹妹也快要上学前班了，我想让她……”
张铭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坚定地点点头。
“爸妈，我明白，您不用说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可上学的事我得上点心。”
“不过这样一来，买学区房就迫在眉睫了。我明天就去市里看看，早点定下来，也能让可可顺利入学。”
张铭一想到可可能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接受良好的教育，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这辈子他要给家里人最好的东西。
吃过饭，张父张母在一旁做咸菜。
张铭顾不上休息，连夜整理起财务。
他将剩下的大部分钱用来偿还债务，本金和利息一笔一笔算得清清楚楚。
看着账本上逐渐减少的欠款数字，张铭长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轻了些。
处理完债务的钱，他又拿出一部分钱，仔细地数好，装进信封。
第二天一早，张铭就来到了珊珊家。
他在门口的超市里面了点水果和牛奶，踌躇了半天才去敲门。
“扣扣扣……”
“谁呀，跟催命似的，来了来了，好不容易休……”
珊珊刚把门打开看到张铭在门口，吓得大喊一声立马关上了门。
一顿兵荒马乱以后，珊珊把门打开。
张铭被珊珊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后退半步，手中的水果袋险些掉落在地。
隔着紧闭的房门，他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在慌乱整理衣物，紧接着是几声压低的咒骂。
“你…… 你等会儿！”
珊珊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带着明显的窘迫。
张铭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晨光透过楼道的窗户洒在他身上，映得他局促不安的神情更加明显。
他摸了摸后脑勺，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沾着海盐的运动鞋，突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早知道今天早上不改图舒服穿的这么随便，应该穿的正式一点的。
约莫过了五分钟，门再次打开。
珊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脸颊还泛着未褪去的红晕。
嘴上还抹了鲜艳的红唇。
她不敢直视张铭的眼睛，目光躲闪着。
“你…… 你怎么突然来了？”
张铭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水果和牛奶递过去。
“就…… 就想来谢谢你，顺便把钱还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钱的信封，递到珊珊面前。
珊珊看着信封，没有伸手去接。
“咱们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这还钱又不着急，你……你就这么想跟我摆脱关系吗？”
“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让你还钱才帮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张铭心里一颤。
“那怎么行？”
张铭急了。
“你当时把积蓄都给我，这份恩情我记着呢。你要不收，我心里不踏实。”
他硬把信封塞进珊珊手里。
珊珊无奈地叹了口气，收下信封。
“你可真是个倔脾气。”
“算了算了，那来吧你！”
她顿了顿，侧身让开门口。
“进来坐会儿吧，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张铭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珊珊的家不大，却收拾得很整洁，墙上挂着几幅水彩画，透着文艺气息。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旁边是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随便坐。”
珊珊一边说，一边去厨房倒水。
张铭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地看着四周。
“你这次真的很厉害。”
珊珊端着水杯回来，坐在张铭对面。
“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她的眼神里满是欣赏。
张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运气好而已，要不是你和姚哥帮忙，我哪有这么顺利。”
他想起刘助理说的话，只觉得是后怕。
如今他的后路都掌握在陈清泉手里，他必须得想办法尽快脱离他的掌控。
“哎，我跟你说，这下我可是见识到了，陈总不愧是资本家，剥削人这一套玩的六六的。”
“啊，此话怎讲。”
珊珊疑惑的问道。
张铭说起和陈清泉讨价还价的惊险，珊珊听得入神，时而紧张，时而发笑。
“对了。”
张铭突然想起什么。
“我打算给可可买学区房，你在市里待得久，有没有什么好推荐？”
珊珊思索了一会儿道。
“学区房价格都不便宜，而且竞争很激烈。你要是不着急，我可以帮你留意留意，有合适的就告诉你。”
“那太谢谢你了！”
张铭眼中满是感激。
“可可的事，真是让我操碎了心。我就想着，不能让她像我一样，因为条件不好耽误了学习。”
看着张铭认真的样子，珊珊心里泛起一阵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