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文艺赛早就排练了两周了,不过那个令人期待的主持人,却只是来走了个过场,就离开了。
而且除了在和周莹说话的时候满脸笑容,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明显没什么好脸色。
节目组敷衍了事这件事,周莹也不觉得生气。
文艺大赛落幕后,云舒的前桌失望的说,“我还以为能蹭到镜头呢,谁知道阵仗挺大,结果人家走的那么快。真是雷声大雨点小,还好我没提前排练节目,要不不得失望死了。”
云舒觉得这件事显然有点不对,于是告别前桌,和顾裴司说,“我感觉这个主持人肯定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插曲,你现在还是会长,按理说是可以进工作区域的。”
顾裴司秒懂,拿出会长肩章戴上,带着云舒朝着后勤室附近走去。
这栋教学楼后面正停着一辆房车,很多工作人员拦着想要进去要签名的学生。
显然著名主持人安洁就在房车里面。
顾裴司拿出自己的肩章,给工作人员看了看。
“你好,我是学生会会长,和周莹同学是同班同学,一起负责举办的这次工作,周莹同学喊我进去。”
工作人员看了看他的肩章,的确是大小姐经常戴着的,而且要不是自己人的话,估计不知道大小姐就在房车里,于是侧过身放行,不过只是让顾裴司进去,没有让云舒进。
“你可以进去,她不行。无关人员请在外等候。”
好吧,不让进就不让进,能进去一个就行了。
云舒自己找了一块干净的台阶,干脆坐在了台阶上。
顾裴司说了句“等我”,就朝房车走去。
周莹不在教室,自从文艺大赛结束后就不见人影了,加上她和主持人安洁显然之前就认识,所以很大的概率是她就在房车里。
他走近房车,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正放着音乐,房车的隔音效果也不错,哪怕是听觉经过极致强化的顾裴司,也只能听见很模糊不清的谈话声。
“爹地虽然说但是您好歹也留几分钟难办。”
“抱歉,小姐,下一场,反正这里的人都是井底之蛙,也没有什么主流媒体在,除了我们安排的记者放心。”
他只能听见这点信息。
然后房车的门就被打开了。
“顾裴司?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在这里?”周莹见到顾裴司就在房车门口很是惊讶。
“刚来,想看看安洁先生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学生会帮忙的。”
周莹笑了笑,“哦哦,没事啦,安叔叔和我家很熟的,都是自己人啦,走吧。”
顾裴司回头去找云舒,周莹走在后面,路过工作人员的时候,小声问,“你让他进去的?”
工作人员咽了口唾沫,“这,他说是小姐你——”
周莹脸上还是那样和蔼可亲的笑容,声音甜甜的说,“你被开了。”
“怎么样,听见啥没有?”云舒拍拍屁股上的土,问。
“这件事比我们想的要复杂一点,回去整理一下思路。和周莹的家族恐怕也有关系。”
二人回教室后,拿出一张白纸,写下来了现在已经有的线索。
“现在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是她。”云舒用眼神看了看前排那个红墨水女生,“毕竟在齐晓婉的笔记本上就出现了同款手法。”
“周莹和学生会也有一些猫腻,她的家族既然如此富有,明显是世家大族,现代贵族了,怎么可能把孩子从贵族学校弄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
顾裴司点点头,“的确不太可能。越是精英的家族,往往越是注重孩子的全方位培养。”
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由于出生在大家族,甚至从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外教,更是在三岁那年就开始了军事方面的幼儿课程熏陶。
他身边的那些贵公子哥、贵小姐们也大多如此。
就算是实在顽劣,无法管教的,父母往往也会给他们买来一个好的履历,为自己的孩子铺路。
学生会长是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的。
就在学生会的活动中心里。
顾裴司和云舒决定暂时分开行动,他去学生会的活动中心找找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而云舒则负责调查红墨水女孩。
一旦黑夜,就赶紧回到教室汇合。
顾裴司走后,云舒笑眯眯的坐到了前桌的旁边。
“你在干嘛呢?”她拙劣的搭话。
好在云舒的前桌显然和云舒关系不错,还是个很活泼爱说的姑娘,立刻开心的给云舒看她新买到的小卡。
“看,这是我推,我好不容易托代购买的啊啊啊,可惜咱们住宿我没法飞去看他的新演唱会呜呜呜。”
“哇,这也太帅了吧,那个,你觉得她人怎么样呀?”云舒极速版夸了一下她的男神,然后就指了指红墨水女孩。
前桌听见云舒夸自己推,兴奋地多说了起来,“那当然帅了!你问她啊,emmm人不怎么样,尤其是在你桌子上泼红墨水的事情,简直太过分了,居然欺负到你头上了,要知道你也是学生会的成员呀。”
嗯?我也是吗??
云舒眯起眼睛,她这句话是啥意思,学生会的成员不能被欺负是吗?那反过来,不是学生会的成员难道就可以被欺负了?
“泼墨水和是不是学生会成员有什么关系?”
“额,你知道的,学生会可是咱们班的特权,也可以说是一种身份,要是外面那些普通班级里的平民学生,才没有这个资格进学生会。”
前桌很自然的给自己和其他班的学生划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仿佛自己和那些人不是一个学校的一样,言语里满是不屑和高傲,和平时活泼友好的她完全对不上号。
“你问这个干嘛?她虽然嚣张一点,但是肯定不会真的拿你怎么样啦~放心!”前桌笑着挽住云舒的胳膊。
“那之前就没有咱们班里的人被她欺负了吗?”云舒指的是齐晓婉笔记本上的红墨水。
前桌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松开了云舒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