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莲打的是江禾,骂却是连着江瑶一块骂的。
在她眼里,两个一样,都是赔钱货,没良心的白眼狼。
她之前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个死丫头能狠心到这个地步,只顾着自己的日子,一点都不顾及娘家。
有些时候她就算是想要闹,张氏那个亲家也尖酸,讨不到什么好处。
这一口气,她已经忍了好些年了。
李香莲不分青红皂白,什么都不想问,她的两个宝贝儿子都成了这个样子,得多疼啊?
凭什么受伤的是她的儿子啊,为什么就不是这两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说不定,还跟这俩人有什么关系呢。
李香莲原本这段时间心情好的不得了,两个儿子都出息了,以后啊,她就坐等着享福就好了。
之前还嫌弃她家儿子没出息的姑娘就后悔去吧。
等她儿子出息了,她还瞧不上呢。
给她当儿媳妇的,必须都得是又好看又出息的姑娘才成。
等过些年,俩儿子出息了,就把他们都接到城里去住。
看谁还敢瞧不起她。
江禾捂着脸,被打的整个人都麻木,却好似感觉不到疼似的。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出嫁之前,这几乎是她和江瑶隔三差五就要经历的事情。
“哎呦喂”
就在李香莲气势汹汹的,又一次想要动手的时候,屁股上忽然挨了一脚,直接给她摔了个狗啃泥。
李香莲被摔疼了,一直在喊疼,回头看着做好事的贺淮:“贺淮你什么意思?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居然敢跟我动手?”
“我好歹还是你的岳母啊。”
李香莲知道贺淮是个混不吝的恶霸,也见过贺淮掀桌子。
但是她没有料到,贺淮居然敢对她动手。
一来她是女的,二来她还是长辈。
好歹是岳母,贺淮就这么直接上脚踹啊?
简直是无法无天。
最重要的是,疼啊,真疼,她的屁股啊。
旁边的人指指点点的,絮叨着。
只是忌惮着贺淮看上去凶巴巴的不好惹,不敢太大声。
人家当娘的,打自己亲闺女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女婿敢对岳母动手,实在是没有一点教养。
江禾有些意外,没想到贺淮会出手帮自己出气。
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啊。
贺淮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对于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完全当然做没听到、没看到。
居高临下的看着李香莲那疼痛扭曲的表情,纠正道:“我可没动手。”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动脚了而已。”
贺超即便是个书呆子,但要是在这里,也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媳妇儿挨打。
江父连忙上前去将人给扶起来,小声提醒:“少说几句少说几句,儿子要紧。”
他们可不是贺淮的对手。
贺淮哪里是个讲道理的啊,他们就算是耍无赖,也得找正常人。
贺淮这就是一个恶霸,哪里是什么正常人的范围啊。
要是动手,他这老骨头只有挨揍的份。
李香莲心疼的看着两个儿子:“我的儿啊,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的?”
“我可怜的两个儿子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吃了这么多的苦,这得有多疼啊。”
“两个姐姐都是白眼狼,一点不知道心疼你们,宝儿、贵儿,到底是咋回事啊,你们尽管说,爹娘来了,给你们做主。”
李香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看到了满身是伤的两个儿子。
以及穿的体体面面的江瑶江禾。
先入为主的,下意识的就认定了,一定跟这俩人脱不了关系。
两个没良心的赔钱货,不知道帮着弟弟,还老是干一些欺负人的事情。
敢把他儿子打成这个样子,她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的。
恶霸又咋了,她要告,把这几个没良心的全都给抓起来吃牢饭。
江瑶非常好心的提醒他们:“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们俩自己打架,互相往死里打,这不就打进医院来了。”
“没事的,等他们俩好了,还得打。”
江宝这人脑子一根筋,好糊弄,这次是被气狠了,完全不计后果的下死手。
江贵小聪明耍了那么多,也算是自作自受,栽倒在了自己的手中。
江父听到这话都傻眼了:“你说什么?”
“他们俩自己打的?江瑶你给我闭嘴,有你怎么当姐姐的吗,你这分明就是在诅咒你弟弟他们。”
“他们俩是傻子吗,还能互相打到这种地步?”
江父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
他俩儿子兄弟感情一向都很好,就算是因为工作的事情,互相之间有了一点埋怨。
那也不可能搞成这个样子,互打能下这种死手?
当他是傻子,还是当他两个儿子都是傻子啊。
江禾直翻白眼,默默的后退几步:“你当他俩真有多少脑子啊?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你们也太看得起你们这俩儿子了好吗。
江宝恶狠狠的叫嚣着:“爹、娘,江贵他就是个畜生,他抢我的工作,还算计我,他故意欺负我。”
他可一点都不后悔动手的事情。
他只是后悔,怎么没下手再重点呢。
江贵一个大男人,哭的梨花带雨的:“爹、娘,哥他疯了,他要把我往死里打啊,他一点兄弟情分都不顾了。”
江宝这个傻子,等他好了,他绝对要报复回来的。
他的伤可比江宝的还要严重的多。
他现在可是有工作,能赚钱的人,爹娘肯定会站到他这一边的,毕竟,他才是家里最有用的孩子。
江父傻眼了:“什么?你们俩真的是互相打的?”
江父想了好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互相打成这个鼻青脸肿的鬼样子?
怎么可能啊。
李香莲更加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自己最宝贝的两个儿子,怎么能自相残杀呢:“为啥啊?你们是亲兄弟啊,是最亲的人。”
他们怎么可以互相打架呢。
江宝觉得爹娘就是在偏心,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变的怨念:“为啥?那你们为啥要把工作给了江贵的。”
“我才是老大,是哥哥,怎么就轮到他了。”
“我知道,你们就是偏心,把最好的都让给了江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