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你他妈脑子被伏特加泡发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办公室，褚青时站在时月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窗前，俯瞰着A城苏醒的景色。
两天没来公司，办公桌上已经堆满了待签的文件和报表。
褚总，这是需要您过目的合同。
秘书李妍将一叠文件放在他面前，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办公室角落的玻璃展示柜
——那里已经摆放着两枝不同品种的花，每一枝都被精心罩在水晶玻璃罩中，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褚青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还有事？
没、没有了。李妍慌忙收回目光，退出办公室前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两枝花。
门关上后，褚青时放下钢笔，走到展示柜前。
第一枝是深蓝色的矢车菊，花语是遇见与幸福；
第二枝是白色马蹄莲，代表忠贞不渝的爱。
每一枝都附着一张烫金卡片，上面是萧墨晔龙飞凤舞的字迹：
「玉儿，今天也要好好吃饭。——你的萧」
幼稚，…这混蛋，还挺会来事。
他低声骂了一句，可耳尖却微微泛红。
指尖却不自觉地抚过玻璃罩，嘴角微微上扬。
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褚总，萧氏集团的送餐员到了。
让他放在外面。褚青时皱眉，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了。
萧墨晔像是铁了心要把他养成某种家养宠物。
可是...萧总特意嘱咐要看着您吃完...说是养老婆套餐。
褚青时揉了揉太阳xue：让他进来。
穿着黑色制服的送餐员推着餐车进来，动作利落地将食物摆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
——清蒸鲈鱼、芦笋虾仁、一小碗虫草花炖汤，还有一小碟蓝莓山药泥。
全是清淡却营养丰富的菜品，显然是精心搭配过的。
萧总说，您手臂的伤需要补充蛋白质，汤里的药材对伤口愈合有帮助。
送餐员恭敬地说完，然后真的站在一旁，大有监督他用餐的架势。
内心os：……谁是他老婆？
褚青时无奈地拿起筷子，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下勉强吃了几口。
——真香。
手机适时地震动起来，是萧墨晔发来的消息：
「玉儿，吃饭了吗？」
褚青时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几秒才回复：「正在吃。你吃饭了吗？」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就秒回：「玉儿关心我？」
「谁关心你。吃饭别发消息。」褚青时快速回复，耳尖却悄悄红了。
「遵命，老婆大人。」
褚青时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个混蛋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午餐后，褚青时刚投入工作，办公室门又被敲响。
这次是花店配送员，手里捧着一枝被玻璃罩保护着的紫色郁金香。
褚先生，这是您今日的花。紫色郁金香，花语是无尽的爱。配送员微笑着解释。
褚青时面无表情地签收，却在转身时将花小心地放在展示柜里，与其他两枝并列。
他盯着三枝花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快步走回办公桌，在电脑上搜索男性之间送花的含义。
搜索结果让他耳根发烫——这些花全都是同性爱情中常用的表达方式，每一枝都有特定的含义。
萧墨晔那个混蛋，居然在用花语向他表白？
正当他出神时，手机震动。
是萧墨晔发来的一段视频——宽阔的停机坪前，萧墨晔站在私人飞机旁，狂风吹乱了他的黑发，他对着镜头笑得肆意：
玉儿，我要起飞了。记得想我。
褚青时盯着屏幕看了好几遍，手指鬼使神差地拨通了电话。
几乎在响铃的瞬间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风声呼啸，传来萧墨晔带着笑意的声音：
玉儿想我了？
注意安全。褚青时抿了抿唇，什么时候走？
正准备起飞。萧墨晔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模糊，玉儿放心，私人飞机很安全。
谁担心你了。褚青时下意识反驳，却又轻声补充，按时吃饭，别总喝伏特加。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遵命。玉儿也要照顾好自己，按时换药，我会每天打电话监督的。
真啰嗦，跟个老妈子似的。褚青时嘴上嫌弃，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
沉默了几秒，褚青时听见自己说：我等你回来。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连风声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然后传来萧墨晔的大笑声，那笑声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玉儿放心，乖乖等我。
挂断电话后，褚青时捂住发烫的脸颊，心跳快得不像话。
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话？简直像...像在送别恋人一样。
而此时的飞机前，萧墨晔摩挲着手腕上的铂金腰链
——那是从褚青时身上缴获的战利品，大小正好能在他的手腕上绕两圈。
他低头轻吻链身，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老板，该登机了。手下提醒道。
萧墨晔收起笑容，转身时已恢复那副冷峻模样：通知黑礁所有人，一小时后总部集合。
俄罗斯，黑礁总部。
这座隐藏在乌拉尔山脉深处的军事基地戒备森严，高墙上布满了电网和监控摄像头。
萧墨晔的直升机降落在中央停机坪时，二十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已经列队等候。
老板！众人齐声喊道，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萧墨晔大步走下直升机，黑色长风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扫视众人，眼神锐利如刀：听说你们被一群南美杂种打得屁滚尿流？
队伍中几个伤员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副手伊万上前一步：老板，毒蝎组织用了新型武器，我们——
放屁！萧墨晔一脚踹翻旁边的弹药箱，金属撞击声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老子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十二个兄弟的命，就换来你们这群怂包的借口？
他解开风衣扔给手下，露出里面的黑色战术背心，肌肉线条在紧身布料下清晰可见：
把最近三个月的行动报告拿来，所有参与过运输的人，给我一个不毙了你们的理由！
会议室里，萧墨晔坐在首位，面前摊开着行动记录和损失清单。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每一尺寸下都让在座的人心惊肉跳。
所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危险，毒蝎不仅抢了我们三批货，还知道了每一条运输路线？
伊万硬着头皮解释：我们怀疑有内鬼，正在排查——
排查个屁！萧墨晔猛地拍桌，实木会议桌应声裂开一道缝隙，这会儿知道查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拔枪指向财务主管安德烈的太阳xue：说吧，南美人给了你多少钱？
安德烈脸色惨白：老板，我发誓——
枪声响起，安德烈倒在地上，额头上一个血洞汩汩冒血。
萧墨晔吹散枪口的青烟，眼神冷酷：下一个是谁？自己站出来，我留你全尸。
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最终，情报组长马克西姆颤抖着举起手：老、老板，是我被胁迫...他们抓了我妹妹...
萧墨晔冷笑一声，突然调转枪口，一枪打碎了投影仪：
操/你妈的！老子的规矩都忘了？家人被威胁第一时间上报！你他妈脑子被伏特加泡发了？
他一把揪起马克西姆的衣领：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联系毒蝎，就说我要见他们的头儿。
马克西姆如蒙大赦，连忙点头：是、是！老板！
会议结束后，萧墨晔独自站在基地最高的瞭望塔上，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掏出手机，盯着屏保照片——那是他偷拍的褚青时睡颜，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柔软得不可思议。
玉儿...他低声唤道，拇指轻轻抚过屏幕，眼中的暴戾渐渐被温柔取代。
电话拨通后，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褚青时清冷的声音传来：已经到了吗？
到了，想听听你的声音。萧墨晔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雪山，今天的花收到了吗？
嗯。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褚青时似乎在忙工作，紫色郁金香，花语是无尽的爱。萧总倒是很懂浪漫。
萧墨晔低笑：喜欢吗？
...一般。褚青时嘴硬道，却忍不住问，明天是什么花？
秘密。萧墨晔故意卖关子，等我回去，亲自告诉你每一种花的花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褚青时才轻声问：事情...棘手吗？
萧墨晔眼神一暗，想起今天处决的内鬼和即将到来的血战，语气却轻松：小问题。玉儿想我了？
谁想你。褚青时立刻反驳，却又补充道，...早点回来。
挂断电话后，萧墨晔握紧拳头，指节发出咔咔声响。
他转身对阴影中的伊万下令：准备直升机，明天我要亲自会会那个毒蝎。
时月集团·总裁办公室
褚青时盯着手机屏幕，耳根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疯了。
他低声咒骂，却还是忍不住看向橱柜——
今天的郁金香被装在玻璃罩里，像极了萧墨晔那双永远带着侵略性的眼睛。
他伸手轻轻触碰玻璃罩，指尖微凉。
……真是情场高手。
他不知道萧墨晔这样做过多少次，可偏偏……
偏偏他该死的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