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小书虫 作品

第35章 刚把他睡了,就想分手?(褚青时OS)

第35章刚把他睡了,就想分手?(褚青时os)

墨尘山庄的后院,一个占地150多平米的玻璃花房正在完成最后的装饰。

阳光透过特制的玻璃洒进来,将整个空间染成温暖的金色。

萧墨晔站在玻璃花房前,指尖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萧总,最后一批蓝玫瑰已经移植完毕。

园丁老张擦着汗走过来,按照您的要求,所有花卉都是今天清晨空运过来的。

萧墨晔点点头,目光扫过花房内错落有致的花丛。

从荷兰空运的蓝色妖姬在东南角簇拥成海,法国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沿着小径两侧蔓延,日本晚樱在特制的恒温箱里含苞待放。

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娇艳的红玫瑰、纯洁的白百合、热情的向日葵、优雅的郁金香。

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珍稀花卉,在专业恒温系统的照料下竞相绽放。

最引人注目的是从顶部垂落的紫藤萝瀑布,淡紫色的花穗像珠帘般垂坠在钢琴上方——那是他特意为褚青时准备的施坦威限量款。

花房采用全玻璃结构,从内部可以360度无死角地欣赏外面的景色,而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花房的东南角,一片满天星花丛中悬挂着一个白色藤编吊床,足够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正中央的阳光最好的位置,摆放着一架纯白色的三角钢琴,琴盖上反射着细碎的光斑。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玫瑰花丛中那张宽大的双人软床,意大利进口的鹅绒床垫上铺着褚青时最爱的天丝床品。

床头缠绕着新鲜的藤本月季,床单是褚青时最喜欢的深蓝色,上面撒着新鲜的玫瑰花瓣。

萧墨晔亲手铺好最后一条毯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几乎能想象到褚青时看到这个惊喜时的表情。

那双总是带着傲娇神色的眼睛会瞬间亮起来,然后故意板着脸说浪费钱。

但微红的耳尖会出卖他的真实心情。

温度控制系统调试好了吗?

技术员连忙跟上:恒温25度,湿度60%,新风系统每半小时换气一次。”

萧总,吊床的承重测试完成了。助理站在满天星花丛旁汇报,可以承受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

萧墨晔嘴角微扬:很好。

萧总,您要的香薰已经放在床头了。工作人员轻声汇报。

萧墨晔点点头:音响系统测试过了吗?

测试完毕,可以通过手机App控制,音效非常好。

很好,你们可以下班了。萧墨晔挥退工作人员,独自在花房里又转了一圈。

钢琴旁的香槟冰桶里,1990年的唐培里侬正冒着细密的气泡;

吊篮里备好了褚青时常吃的胃药;

甚至连浴室都铺好了防滑垫。

这些细节在他脑海里演练过无数遍,就像他每次谈并购案时做的尽调清单。

他弯腰调整了一下床头柜上相框的角度,那是他们在温泉山庄的合照,褚青时被他搂着肩膀,虽然表情不情愿,但眼睛里藏着笑意。

离开花房时,萧墨晔突然转身:把玫瑰花瓣再撒一些在浴缸周围。

助理了然地笑了:萧总放心,浴盐用的都是您订制的玫瑰精油款。

离开花房,萧墨晔回到主宅。

过去一周,他不仅忙着监督花房的建造,还对主卧进行了全面改造。

原本冷冰冰的现代风格卧室如今温馨了许多,kgsize的双人床取代了之前的单人床,床头上方挂着他们在温泉山庄的合影。

床头柜换成了更大的款式,抽屉里塞满了各种情侣用品。

从瑞士进口的按摩晶由到法国定制的丝绸束带,每样都贴着便签注明使用场景。

这是他在网上做了大量研究后精心采购的。

衣帽间被彻底改造,一分为二。

萧墨晔按照褚青时的三围,从国外定制了全套服饰,BrunelloCucelli的衬衫西装,Loropiana的限量款皮鞋。

抽屉里是按日期分装好的腕表领带与袖扣,全是当季最新款。

萧墨晔拿起一对蓝宝石袖扣,想起某人戴着自己送的礼物在谈判桌上大杀四方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今晚就能给玉儿一个惊喜了。萧墨晔喃喃自语。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

他还有三个小时准备最后的细节。

与此同时,时月集团总裁办公室。

陈汐战战兢兢地站在办公桌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手里捧着一叠文件,声音不自觉地发抖:褚总,这是市场部提交的季度报告,请您过目。

褚青时头也不擡,修长的手指在文件上快速翻动,眉头紧锁。

办公室里气压低得吓人,陈汐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这份数据有问题。褚青时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第三页的市场份额计算错误,让市场部重新核对。

是、是,我马上让他们修改。陈汐连忙接过文件,心里暗暗叫苦。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被褚总挑出数据问题了,市场部那群人怕是要恨死他了。

褚青时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烦躁地揉了揉太阳xue:给我来杯咖啡,最苦的。

陈汐如蒙大赦,赶紧点头退出去。

关上办公室门的瞬间,他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狮笼里逃出来的小绵羊。

陈助理,褚总这周怎么了?吃了火药似的。秘书处的同事小声问道。

陈汐苦笑:谁知道呢,这已经不是我跟了五年的褚总了。

他压低声音,这五年来,褚总虽然高冷,待人却是温和的。可这一周来,逮谁骂谁,市场部的小李昨天被训得差点哭出来。

会不会是中邪了?同事半开玩笑地说。

陈汐真想说要不我拿根桃木问问:不管你是谁,从我敬爱的褚总身上下去,但他不敢。

毕竟他还没活够,不想因为这种无厘头的行为弄丢这条大腿。

咖啡间里,陈汐盯着咖啡机发呆。

褚总平时明明喜欢加奶加糖的拿铁,这一周来都要最苦的黑咖啡?

这转变也太突然了,就像...就像恋爱中的人突然失恋一样。

等等...陈汐突然瞪大眼睛,该不会真是感情问题吧?

他想起上周温泉山庄回来后,褚总回来时明明心情很好,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从哪天开始变脸的?好像是...从萧总没再送花来的那天?

陈汐摇摇头,把这个大胆的猜测赶出脑海。

褚总怎么可能是为这种事闹脾气?那可是高冷禁欲的褚青时啊!

办公室里,褚青时放下钢笔,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他拉开抽屉,拿出那枚与萧墨晔初遇那晚他留下的打火机,在指尖轻轻转动。

银色的金属表面已经有些磨损,但依然能看出当初的精美做工。

狗男人...褚青时低声咒骂,却又不自觉地摩挲着打火机上的“黑礁”刻痕。

萧墨晔让他戒烟时的表情浮现在眼前,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突然变得严肃,说玉儿,把烟戒了吧!

褚青时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办公室角落的玻璃展柜。

以往那里每天都会有一束新鲜的花,是萧墨晔派人送来的。

有时是玫瑰,有时是百合,还有一次是向日葵,附带的卡片上写着像你一样阳光灿烂。

可现在,展柜里空空如也,已经整整一周没有新的花束了。

褚青时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自从温泉回来后,萧墨晔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虽然每天还是会发消息——早安玉儿、记得吃午饭、晚安,想你

但再也没有亲自来公司找他,更没有那些突如其来的拥抱和亲吻。

得到了就不想要了吗?褚青时自嘲地笑了笑,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堂堂时月集团总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汐端着咖啡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褚总,您的...呃...黄连特调。

陈汐把杯子放在杯垫上,动作轻得像在拆炸弹。

褚青时头也不擡地接过,抿了一口就皱起眉:今天怎么比昨天还苦?

陈汐心里叫苦不叠,这分明和昨天是同一罐咖啡豆!

但他只敢赔笑:可能是...是天气原因?听说气压低的时候味蕾会更敏感...

出去吧。褚青时点点头。

陈汐如蒙大赦,退到门口时突然福至心灵:褚总,要不要我去花店...

不用。褚青时打断他,指尖无意识地转动腕上的铂金手链,以后都不用了。

真苦啊,苦得他舌尖发麻。

可奇怪的是,这苦涩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这就是情吗?褚青时放下杯子,无声地问自己,到底是情苦还是咖啡更苦呢?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寂静。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萧墨晔的消息:「七点来接你,有惊喜」

褚青时盯着这九个字看了足足一分钟。

呵,惊喜?该不会是分手礼物吧?他噼里啪啦打字:「什么惊喜?现在不能说?」

对方回复得很快:「说了就不叫惊喜了」

「好」最终,褚青时只说了这一个字。

褚青时把手机反扣在桌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晚霞将金融街的玻璃幕墙染成橘红色,车流像发光的河流在楼宇间穿梭。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萧墨晔的场景,那个阴差阳错的晚上,男人把他压在落地镜前吻得喘不过气。

褚青时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和萧墨晔的聊天界面。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褚青时想打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质问为什么不送花了?问他这一周在忙什么?还是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腻了?

太可笑了。

褚青时锁上屏幕,把手机扔在桌上。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像个怨妇了?

不管萧墨晔要做什么,他都决定今晚要把一切问清楚。

他褚青时向来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

如果萧墨晔真的已经厌倦了这段关系,那么...那么他也会潇洒放手。

即使心会痛得像被撕裂一样。

褚青时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这次,他竟然觉得没那么苦了。

叮——又一条消息:「穿舒服点的衣服,最好别系皮带」

褚青时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这个混蛋!一周不见人影,上来就开黄腔?

他咬牙切齿地回复:「萧墨晔你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想点别的吗?」

手机很快又亮起:「还能想你」

简单四个字像块蜜糖砸进咖啡杯,褚青时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打定主意今晚要问个清楚,结果对方一句情话就让他方寸大乱。

办公室里,褚青时正对着衣柜发愁。

萧墨晔说要穿舒服的衣服,可舒服的定义实在太宽泛。

他拎起一件丝质衬衫,又想起对方说的别系皮带,顿时羞恼地扔回去。

最后选了件宽松的浅灰色针织衫,搭配弹性良好的休闲裤。

绝对不是因为期待什么,纯粹是为了舒适度考虑!

当时针指向六点半,褚青时破天荒地提前结束了工作。

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整理头发,突然发现自己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这一周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总觉得少了什么。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是缺了那个总爱从背后搂着他的体温。

没出息。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却悄悄多喷了两下萧墨晔送他的香水。

六点五十分,褚青时站在大厦楼下等车。

春风裹挟着花香拂过他的发梢,远处传来跑车的轰鸣声。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当那辆熟悉的柯尼塞格转过街角时,褚青时突然觉得嘴里残留的咖啡苦味奇迹般地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为复杂的滋味——像是期待,又像是委屈,还混着一丝甜蜜的忐忑。

跑车在他面前稳稳停住,车窗降下,露出萧墨晔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男人穿着和他同色系的衬衫,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嘴角挂着熟悉的坏笑:

上车,带你去看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