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等等...爸妈在隔壁...
除夕夜的A城飘起了小雪，整座城市笼罩在喜庆的红色灯光中。
沈家别墅张灯结彩，大门上贴着崭新的福字，落地窗前挂满了红灯笼。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两位母亲正在准备年夜饭的最后几道菜。
卿卿，把那个果盘端出去。刘瑶头也不擡地指挥着，手里飞快地翻炒着锅中的虾仁。
沈卿刚伸手，黎安漾已经抢先一步端起了果盘：我来。
马屁精。沈卿小声嘀咕，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自从答应年后领证，黎安漾的表现简直可以用模范未婚夫来形容。
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就差把求表扬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客厅里，褚父和沈父正在下棋，电视机里播放着春晚前的特别节目。
沈卿走过去，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两位父亲：爸，叔叔，吃点水果。
青时那边准备好了吗？褚父接过橘子，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晚上八点了，距离约定的视频通话时间还有一小时。
沈卿掏出手机检查群消息：萧墨晔说玉儿刚吃完晚饭，正在休息，九点准时连线。
厨房里传来一阵笑声，沈卿好奇地走过去，看见母亲和季思月正在包饺子。
季思月手法娴熟地捏出一个精致的褶边，刘瑶则尝试着学她的手法，却总是捏不出那个漂亮的形状。
阿姨，您这手艺真绝了。沈卿凑过去，顺手偷了个刚包好的饺子生吞：唔...韭菜馅的！
你这孩子！刘瑶拍开他的手，生的也敢吃？
季思月笑着又捏好一个饺子：玉儿最爱吃我包的饺子了...可惜今年...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些。
沈卿赶紧转移话题：阿姨，您教教我呗？我也想学。
季思月打起精神，耐心地示范起来。
沈卿有模有样地学着，却把饺子皮扯破了，馅料漏了一手。
黎安漾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握住他的手亲自教学。
沈卿耳根发热，却没有抽回手。
两位母亲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笑着继续忙活自己的去了。
晚上八点五十分，年夜饭已经摆满了整张桌子。
红烧鱼、白切鸡、油焖大虾...传统年菜一样不少，中间还摆着一大盘饺子。
沈卿指挥黎安漾把笔记本电脑架在餐桌旁的支架上，调整好摄像头角度。
九点整，视频准时接通。
屏幕那端出现了褚青时的脸，他穿着红色毛衣。
萧墨晔坐在他身边，洛森则站在稍后方挥手打招呼。
爸！妈！褚青时眼睛一亮，声音有些哽咽，新年好...
玉儿！季思月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妈妈想你了。
褚青时眼眶发红：妈，我也想你，新年快乐！
萧墨晔接过话头：叔叔阿姨新年快乐！
两家人热热闹闹地隔空吃起了年夜饭。
沈卿特意把笔记本电脑转向餐桌：看！我包的饺子，跟阿姨学的手法！
褚青时眼睛都直了：给我留点！等我回去...
等你回来早馊了。沈卿坏笑着夹起一个饺子，在摄像头前晃了晃，然后一口吞下，唔...真香！
褚青时气得抓起手边的抱枕作势要砸屏幕，被萧墨晔及时拦下：小心点。
视频那头的互动引得满桌大笑。
沈父举起酒杯：来，咱们一起喝一个，虽然隔着屏幕，但心是在一起的！
众人纷纷举杯。
屏幕那端，褚青时举起一杯果汁，萧墨晔和洛森则端着酒杯，三人一起隔空碰杯。
年夜饭吃到一半，沈卿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黎安漾起身：等一下！我们有东西要拿！
两人匆匆跑上楼，不一会儿抱着几个礼盒下来。
沈卿对着摄像头晃了晃其中一个：礼物！
黎安漾补充道：我和卿卿逛了好几家店才挑中的。
谁让你剧透的！沈卿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黎安漾一愣，随即红了脸：我...我忘了...
众人哄堂大笑。
褚青时在屏幕那头笑得直摇头：沈卿你也有今天！
欢乐的时光过得飞快，转眼临近午夜。
沈卿帮两位母亲收拾完餐桌，黎安漾则准备好了烟花和鞭炮。
笔记本电脑被移到客厅的茶几上，方便两家人一起看春晚等待新年钟声。
玉儿，困不困？季思月关切地问，要不要先休息？
褚青时摇摇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不困，我要一起守岁。
萧墨晔默默给他披了条毯子。
这些小动作被沈卿尽收眼底，他忍不住调侃：萧总伺候人有一套啊！
萧墨晔面不改色：过奖，应该的。
黎安漾突然凑到沈卿耳边：以后你生病了我也这么照顾你。
滚！沈卿红着脸推开他，谁要生病！
电视机里，春晚主持人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两家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跟着一起数：七、六、五...
褚青时拉着萧墨晔的手；
沈卿也不自觉地握住了黎安漾的手；
两位父亲举起酒杯；
母亲们则双手合十，似乎在许愿。
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欢呼声同时在屏幕内外响起。
窗外，A城的夜空被绚丽的烟花点亮；
视频那端，新西兰的夏夜也传来隐约的鞭炮声。
那是洛森特意为两人准备的惊喜。
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祝福声此起彼伏。
沈卿突然一把拉过黎安漾，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了他。
这个吻短暂却热烈，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新年快乐，未婚夫。沈卿轻声说，眼里闪着光。
黎安漾呆了一秒，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新年快乐，老婆！
四位长辈假装没看见，却都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屏幕那端，褚青时靠在萧墨晔肩上，笑得眉眼弯弯：年轻真好啊...
萧墨晔捏了捏他的脸：我们很老吗？
比他们老。褚青时指了指屏幕里黏在一起的沈卿和黎安漾，你看那俩，腻的瘆人。
微信群里的红包开始刷屏。
褚父发了个大红包，备注给你们的压岁钱；
萧墨晔紧随其后，发了个更大的，写着孝敬岳父岳母；
沈卿不甘示弱，一连发了五个红包，每个都配文霸总的气势。
闹腾到凌晨一点，褚青时终于撑不住开始打瞌睡。
萧墨晔轻声对屏幕说：玉儿该休息了，我们先挂了。
好好好，快去吧。季思月连忙说，玉儿，好好休息。
褚青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强打精神道别：爸妈新年快乐...叔叔阿姨新年快乐...沈卿...
行了行了，睡你的吧。沈卿挥挥手。
视频挂断后，两家人又聊了会儿天，便各自回房休息。
沈卿洗完澡出来，发现黎安漾正坐在床边摆弄一个小盒子。
什么东西？沈卿擦着头发走过去。
黎安漾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铂金对戒，内圈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本来想等领证那天给你的...但今晚突然等不及了。
沈卿拿起较小的那枚戒指，在灯光下仔细端详：什么时候买的？
上个月。黎安漾握住他的手，我偷偷量过你的指围...试试？
戒指完美地套在沈卿的无名指上，仿佛为他量身定制。
沈卿拿起另一枚戒指，给黎安漾戴上：套牢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黎安漾一把抱住沈卿：早就是你的人了...
这个吻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热烈。
沈卿猛地清醒过来：等等...爸妈在隔壁...
黎安漾委屈地说：就亲亲...
沈卿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黎安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一晚，沈家别墅的某个浴室水声响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