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妖帝 作品

第五十六章 单刷比壑山忍众

绵山深处,倭寇军营的篝火在夜色中跳动,将扭曲的人影投射在潮湿的帐篷上。

梅木五夫跪坐在铺着军用地图的矮桌前,煤油灯的黄光在他保养得当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恭敬地为眼前的老者斟满清酒,陶瓷酒盏与木质桌案相触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华夏的奇人异士确实危险”

梅木五夫的声音里混杂着赞叹与警惕,目光扫过帐篷外随风摇曳的树影,“上周那个能操纵飞针的刺客,若不是小野大人及时出手”

他说到这里,不自觉地摸了摸脖颈上已经结痂的细长伤口。

被称为小野典善的老者盘腿而坐,看似松弛的姿势却让他的灰色和服没有一丝褶皱。

他布满老人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盏边缘,忽然手腕一抖,酒水化作银线射向帐篷角落——

那里传来“嗤”的轻响,一只误入军营的飞蛾被钉死在帆布上,翅膀还在微微颤动。

“少佐大人不必忧心。”

小野典善眯起的眼睛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声音沙哑得像枯叶摩擦,“我们比壑山的&39;影众&39;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他说话时,帐篷阴影处似乎有模糊的人形微微颔首,又迅速融回黑暗。

梅木五夫喉结滚动,想起三天前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那个黑衣人突破三道防线,却在距他五步之遥时突然僵直倒地——

后来军医在尸体上发现了三十六处淬毒手里剑,却没人看见它们是从何处射来。

“等帝国全面占领支那”

梅木五夫激动地前倾身体,勋章在军服上叮当作响,“我定当奏请天皇陛下,让比壑山重见天日!”

他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火焰,仿佛已经看见东京都的庆功宴。

帐篷外忽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小野典善枯瘦的手指瞬间按在腰间的肋差上,直到听见巡逻士兵用关西腔报出口令才松开。

梅木五夫注意到老者看似松弛的坐姿其实随时能爆发出猎豹般的速度,不禁咽了口唾沫。

“说起来”

少佐犹豫着解开军装最上面的铜纽扣,露出保养得当的脖颈,“不知我是否有学习忍术的天赋呢”

梅木五夫好奇的询问小野典善。

虽然他是掌握着一千多人的军队,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对于忍术这种曾经他认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奇幻东西还是颇为向往的,如果不是这次入侵他都不知道。

更别说普通人了,普通人压根没资格知道这些

但他不一样,他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份不普通!

哗!

他的话被突然掀开的帐帘打断。

夜风卷入的刹那,小野典善的袖中闪过金属冷光——

后来梅木五夫才意识到,那是老者用苦无击落了随风卷入进来的一片枯叶。

“少佐大人您说笑了。”

小野典善的笑容让煤油灯的火焰都为之一颤,他给年轻军官的空杯重新斟满酒,“您可是统帅千军的贵胄,何必沾染我们这些粗鄙伎俩?只会有损您的身份。”

阴影中有微不可察的嗤笑,像是数十个声音在黑暗中重叠。

老忍者说话很隐晦,但事实是,梅木五夫没有那个修炼忍术的天赋。

要是人人都适合修炼的话,普通人早就发现异人了。

“那也是哈哈哈哈哈哈!”梅木五夫露出满意笑容。

然而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身为掌管千人军队的统领者,他也是忌惮这些忍者的,但现在可不敢翻脸,他还需要依靠这些忍者去对抗华夏的奇人异士。

唰!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剧烈摇晃,帐帘被粗暴地掀开。

穿黑色学生装的青年像阵腥风般卷进来,衣摆上未干的血珠在木地板上甩出半月形痕迹。

他手中的妖刀“蛭丸”正在鞘中嗡鸣,刀镡上雕刻的百足蜈蚣仿佛在烛光里蠕动。

“啊呀!无聊死了!”

二阶堂瑛太用刀鞘重重敲打立柱,震得帐篷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

他脖颈处缠绕的绷带渗出新鲜血渍,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杀戮游戏。

“那些废物连当活靶子都不够格!”

青年舔着虎牙抱怨时,瞳孔在暗处泛起野兽般的幽绿。

梅木五夫刚端起的茶盏停在半空。

他注意到青年学生装上第二颗纽扣上挂着半片指甲。

那是今早被派去送饭的华夏民夫的。

“瑛太君又去&39;打猎&39;了?”

少佐笑着打圆场,却悄悄把座椅往后挪了半尺。

“听说华夏地大物广,奇能异士数不胜数”

瑛太突然把蛭丸横在案几上,刀鞘压住了作战地图。

他歪头露出孩童讨要糖果般的表情:“什么时候让我见识——”

轰!

爆炸的气浪将帐篷布料撕成漫天碎片。

燃烧的树木残骸如流星雨坠落,火光中可见十余名倭寇士兵被气浪掀到半空。

警报的铜锣声里混着惨叫:“敌袭!东北方三百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瑛太的狂笑压过了所有嘈杂。

他拔刀时带起的风压竟将周围火焰暂时逼退,蛭丸出鞘的瞬间,三米外一名受伤士兵突然捂住喉咙倒下。

那把妖刀竟隔空吸走了活人血气。

“说曹操曹操到?”

青年舔着刀刃上浮现的血线,“华夏这话果然妙啊!“

绵山深处,夜风呜咽。

千米开外的山崖上,一道青衣身影静静伫立。

月光如霜,洒落在他那一头如雪的白发上,发丝随风轻扬,仿佛流淌的银河,在漆黑的夜色中熠熠生辉。

他的面容冷峻如冰,双眸深邃如渊,瞳孔深处却隐隐泛着一丝妖异的暗紫色,那是魔刀千刃的邪气在侵蚀他的心神。

来者正是徐澈,离开武当后他没有回天师府,而是一个人来到了绵山。

因为,他自武当感悟后,就茅塞顿开了,与其等师父他们过来,不如自己提前过来解决这些比壑山忍众。

毕竟单刷比壑山忍众

他完全有那个能力。

甚至,只要他想,他还可以不吃牛肉

他今夜,只想独自一人,杀个痛快!

身后,芷情微微震颤,似在低吟,剑鞘上的纹路流转着淡淡的金光,仿佛在提醒主人保持清醒。

然而,徐澈并未理会。

他的右手紧握着一柄妖异的刀——魔刀千刃。

刀身漆黑如夜,刃口却泛着幽蓝色的寒光,刀纹如碎裂的冰晶,仿佛随时会崩解成无数碎片。

刀中,寄宿着一尊千年恶灵,死在刀下的亡魂以及血肉都将成为它的养料,无法投胎转世。

毕竟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手段

嗖!

轻点足尖,身形如燕般掠起,徐澈的身影在暮色中划出一道残影,转瞬便消失在苍茫天际。

再现身时,他已立于绵山密林深处,手中那柄漆黑魔刀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杀意,发出一声清越铮鸣——“蹭”!

刀身瞬间崩解,化作万千幽蓝碎片,如同暴雨梨花般激射向丛林各处。

那些碎片在空中划出妖异的轨迹,宛若一群嗜血的萤火虫,所过之处,枝叶无声断裂。

不过几个呼吸间,所有碎片又似受到无形牵引,重新聚合成完整刀身,稳稳落回徐澈掌中。

与此同时,密林间传来一连串沉闷的坠地声。那些守夜的忍者还保持着警戒姿态,喉间却已绽开一点猩红。

他们像被猎枪击中的夜枭般从树梢栽落,至死都瞪大着迷茫的双眼,连刀光都没能看清。

徐澈抖落刀锋上并不存在的血珠,目光投向远处灯火明灭的倭寇军营。

他缓缓阖眼,神识如潮水般铺展开来,将整座营地笼罩其中。

每一个急促的呼吸,每一声惊恐的心跳,都在他识海中清晰可辨——

今夜,这片土地注定要成为这些侵略者的葬身之所。

“轰——!!!”

爆炸声骤然炸响,火光冲天而起,倭寇军营瞬间大乱。

徐澈继续迈步向前,步伐沉稳而缓慢,仿佛不是在走向战场,而是在闲庭信步。

他的青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白发如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敌袭!敌袭!”

倭寇士兵慌乱地端起枪,朝着那道孤身走来的身影疯狂扫射!

“哒哒哒哒——!!!”

子弹撕裂空气,呼啸而至!

然而,就在子弹即将洞穿徐澈身躯的刹那——

他的身影,消失了!

“人呢?!”

士兵们惊恐四顾,下一秒——

“噗嗤!噗嗤!噗嗤——!”

血肉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徐澈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侧,魔刀千刃的刀身瞬间崩解,化作无数碎片,如暴雨般席卷而出!

“唰——!!”

刀光闪过,血肉横飞!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数十名倭寇士兵的身躯便被肢解,鲜血喷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更诡异的是,他们身体里剩下的血肉与灵魂竟被魔刀千刃吞噬殆尽,原地只留下一具具森森白骨!

“这……这不是人!是恶鬼!快跑!快跑——!”

远处的倭寇士兵肝胆俱裂,丢下枪械,转身就逃!

然而——

“噗!”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徐澈面无表情地收回魔刀,刀刃上的鲜血缓缓渗入刀身,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存在贪婪地吮吸着。

他低头看着脚下被鲜血浸透的土地,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愧疚。

“抱歉了,绵山,魔刀没把血吸干净”

“让这些肮脏的血,玷污了你。”

“唰——!”

这时,一道扭曲的邪影骤然撕裂夜色,如毒蛇般直扑徐澈面门!

那黑影形如枯爪,裹挟着刺骨阴风,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仿佛被抽干了生机!

然而——

徐澈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嗤——!!”

邪影撞上他周身缭绕的黑气,竟如冰雪遇沸油,瞬间消融!

黑气中隐约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啸,仿佛某种存在被生生撕裂!

“纳尼?!”

暗处,一个身穿西装的青年瞳孔骤缩,手中的符咒“啪”地燃成灰烬。

他脸色煞白,额头渗出冷汗——

式神的反馈告诉他,那一瞬间,它遭遇了比地狱更恐怖的吞噬!

“怎么会……式神明明只惧怕至阳之物……”

青年正是比壑山忍众的阴阳师“安倍川介”,他死死盯着徐澈,一脸不可置信。

式神惧怕的无非是光、雷、火这种至刚至阳之物,但刚刚,眼前之人并没有具备这些,反而身上还缠绕着一股浓郁的黑气,这股黑气浓郁的都要粘稠起来。

月光下,只见那白发青衣的年轻人周身黑气翻涌,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宛如活物般蠕动。

更可怕的是,他竟从那黑气中感受到了一股……饥饿感!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觊觎他的灵魂!

“除非……”

安倍川介喉结滚动,一个荒诞的念头浮现,“他身上寄宿着比式神更恐怖的存在?!”

“鬼魂?”

徐澈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他缓缓转头,暗紫色的瞳孔精准锁定了藏身树后的阴阳师。

徐澈看向藏着暗处的阴阳师,他立马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原著中,比壑山忍众里就有一个阴阳师的。

操控式神,也就是鬼魂!

刚刚那个邪影很显然就是一个鬼魂式神,被他操纵出来攻击自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徐澈手中魔刀里寄宿着的可是一个千年恶灵,甚至无限接近万年的那种。

而刚刚那个式神,有没有百年都不知道,这攻击过来不是等于以卵击石?

半夜提灯进茅坑——找死?

“呃!”

安倍川介浑身一僵,仿佛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他怎么可能发现我?!我的‘隐息符’明明——)

未等他思索,徐澈已轻笑一声:“是比壑山的阴阳师么……”

魔刀千刃在手中轻颤,刀身上的裂纹泛出幽蓝微光。

刀中,那尊千年恶灵正按捺不住——

方才的式神对它而言,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

“跑!”

安倍川介的直觉疯狂尖叫!

他猛地咬破舌尖,鲜血喷在两张黑色符纸上:“护法·双生附体!”

“轰——!”

符纸燃尽的刹那,两道黑影从他袖中窜出,一左一右缠绕上他的双臂。

他的皮肤瞬间浮现青黑色咒纹,速度暴增,如鬼魅般向后飞退!

然而,徐澈并未追击。

他任由阴阳师消失在黑暗中,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也要让这些侵略者们感受一下被当猎物的滋味。

呲!

魔刀千刃发出愉悦的嗡鸣,仿佛在附和主人的恶趣味。

ps: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单刷吧,毕竟如果不压战力的话,组队打也没任何意义,强行制造震惊组还有些别扭,不如直接单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