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靳既白喉结滚动

靳既白看着女孩那张漂亮却过分冷静的脸,没错过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躁意?

嗯?

不是担忧,不是紧张,而是……不耐烦?

似乎……并不想让他们押她赢?

尤其是,不想让他这五千万进去搅局?

“既然风险这么大…”他眉峰微挑,勾唇收起黑卡,“那我就不凑热闹了。”

这小东西……心思还挺野。

只怕是嫌他进来,扰乱了她自己闷声发大财的计划吧?

靳既白懒洋洋地靠回沙发,指尖轻叩扶手,琥珀色的瞳孔映着少女身影,笑意渐深。

他倒要看看,这小东西打算怎么吃独食。

与此同时,看台下方。

林志远攥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一看,就见是江烬辞的消息。

【爸,用你的全部身家押红方,稳赢。】

林志远猛地抬头,心惊肉跳地扫视喧嚣混乱的看台和拳场。

又赶忙低头打字:【你在不夜城的地下拳场?!】

江烬辞很快回复:【路过,已经离开了。但我见识过红方少女的身手,那位堂主不是她对手。爸,信我,就赌这一把!】

林志远心里顿时翻江倒海。

他从没碰过赌,更别说什么全部身家。

他一辈子老实本分,勤勤恳恳,工厂倒闭了就去跑外卖,风里来雨里去,从没想过走歪路。

可……

女儿的消息斩钉截铁。

他想起家里那狭小得转不开身的两居室。

想起每次送外卖遇到以前工厂的同事和下属,对方那鄙夷又带着怜悯的眼神。

他又想起女儿江烬辞回来后的变化。

冷静,沉稳,好像什么事都在她掌控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让人信服的劲儿。

她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她说稳赢……

算了!

拼一把!

就拼这一把!

林志远深吸一口气,将卡里仅有的一万两千块工资全都转进投注码里——押红方,新帮主!

【投注成功!】

屏幕上跳出确认信息,以及那刺眼的赔率——

【红方胜,1赔300!】

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腔。

一万二……如果赢了……就是三百六十万?!

……天呐!

林志远脑子一热,咬牙拨通电话:

“老婆,我急需用钱,你和晏清那边还有没有存款?”

苏惠吓了一跳:“怎么啦,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就是……急用一下。”林志远声音发干,不敢多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放心,我没事,等我回家再跟你们说。”

苏惠和林晏清虽然担心,但还是立刻将两人加起来的三万八千块积蓄,一分不剩地转了过来。

他们知道林志远老实,从不乱来,这么急肯定是真有天大的事。

看着手机余额里多出来的数字,林志远屏住呼吸,全部押在了红方上!

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一次豪赌!

押完之后,红方的赔率竟从刚才的1赔300,涨到了……1赔400!

林志远:“!!!”

……

选手即将上台。

江烬辞在更衣室换衣服。

靳既白靠在门口,琥珀色的眼眸盯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

红方胜率——已经飙到1赔500!

赛事甚至已经在暗网传开,直播弹幕疯狂刷屏:

【开盘即暴富!赵堂主一拳一个小朋友!】

【虎头帮是没人了吗?让个小丫头来当帮主??笑死】

【赵堂主,下手轻点,别把小朋友打自闭了】

【赵堂主:职业生涯最轻松一局(狗头)】

【……】

靳既白盯着屏幕,眸色渐深。

——这群蠢货,怕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必败小朋友,才是今晚真正的庄家。

忽然,更衣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江烬辞走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紧身背心,弹力布料紧紧包裹着饱满的胸线,下摆收束在纤细的腰肢上,那腰线窄得仿佛一只手就能完全环握。

短裤包裹住挺翘的臀部,两条长腿笔直修长,肤色冷白到几乎反光。

高马尾利落甩在脑后,把整个人衬得又飒又狠。

靳既白看的愣了一下,那双琥珀眼不自觉地盯着江烬辞裸露出的雪白腰线,喉结微滚。

江烬辞径直走到镜前,抓出两团彩泥,在掌心揉搓几下,对着镜子就往自己脸上一顿乱糊——

原本精致的小巧五官,瞬间被糊成路人甲。

靳既白:“……”

下一秒,他也伸手抠出一坨彩泥,按在她雪白的小蛮腰上。

江烬辞皱眉,本能地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靳既白邪气十足地笑:“我这是帮你杜绝以色侍拳的嫌疑。虽然这小身板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总归要防患于未然。”

说完,他又作势要往她大腿上抹彩泥,还一本正经问:“需要我帮忙吗?”

江烬辞瞪他一眼,咬牙道:“不用!”

她抓起彩泥,拍在胳膊、大腿、小腹各处。

靳既白看得很满意,手指却还残留着触碰少女皮肤时留下的滑腻柔软。

他若无其事地摩挲几下,却发现指尖莫名发热,一路烧至浑身,不由攥紧手指低骂一句:

“见鬼。”

等江烬辞来到准备室时,岳彪等工作人员直接看呆了。

眼前这彩泥人,哪还有半点刚刚帮主的美貌?

江烬辞一边往擂台走,一边将纱布一圈圈往自己手上缠绕。

地下拳场,从来不是什么正规比赛。

这里没有厚实的拳套,没有周全的护具,甚至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少得可怜。

一纸生死状,便是踏上这片血腥之地的通行证。

以命相搏,就是这里的唯一准则。

靳既白单手插着兜,闲庭信步般跟在她身后。

灯光昏暗,他却恰好能看见少女紧身背心下裸露的脊背,几道浅淡却狰狞的鞭痕交错,是旧伤。

旁边还有些新添的淤青,显然是前几日挑战岳彪时留下的。

他琥珀色的眸子倏地一沉,眉心不自觉地蹙起。

他快走几步,与她并肩,声音压低了些:“你身上还有伤,别太拼命,一会儿听我指挥。”

这小东西有些招式凌厉有余,却失于迂回,典型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江烬辞脚步未停,冷淡拒绝:“不用。”

她自有一套搏杀术,无需这男人多此一举。

靳既白:“……”

很快,江烬辞走近擂台,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上了灯光聚焦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