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妖孽
时阮点头:“行,都准备死守不动是吧,看来你们都打算以身殉职。′w¨o!d^e?b~o-o!k/s_._c_o/m*”
她朝着月晴和月霜吩咐道:“月晴月霜,谁挡路,尽管杀,成全他们想死的心。”
二人只觉得太子妃这话,让人瞬间热血沸腾:“是,太子妃,属下遵命!”
月晴月霜在心里暗道:有些上头啊!怎么有种上了战场的感觉呢。
这几个护卫听到月晴喊“太子妃”。
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是太子妃?”
另一人点头:“没错!”
几人齐齐扔了大刀,跑过去将大门打开:“那个太子妃,这边请……”
大门为你们敞开着,需要人还是啥,尽管往出搬吧。
月晴和月霜一左一右站在时阮身边。
时阮在心里琢磨,若是没将暗卫们调出来,就报她“太子妃”的名头,还能好使吗?
沈玉树受伤这事儿耽误不得。
她眸光转向那六个暗卫。
见她们正围着沈玉树站着。
这六人正商量着走位。
让她们杀人行,但抬这么个“娇滴滴的”伤患,还真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时阮余光瞄向呆愣不知道说啥的时映雪,有了个好主意。
她勾唇坏笑,指着时映雪身下的贵妃椅,问正在转圈圈的六个暗卫:“你们几个能抬动这个吗?”
六个新分来的暗卫顺着时阮所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太子妃,我们可以的。?5/2.m+i¨a*n?h?u^a+t^a+n_g·.\c¨o-m/”
“那上面再放一个人呢?”
六人以为太子妃是想抬这上面的女人走。
那自然是没问题。
几人点头齐声道:“可以的太子妃,上面坐两个人我们也能抬走。”
时阮点头:“好,那便将贵妃榻上的女人扔下去,将沈统领抬上来。”
“记得慢点儿。”
“我指的是搬沈统领的时候慢点儿,让他趴在上面待着。”
这六人:“……”好吧,那就是扔这女人时随便使力。
太子妃这波操作莫名爽快。
六人得了指令,朝着时映雪走了过去。
时映雪还在脑子里想对策,听到时阮安排人来扔她。
她抱住贵妃椅尖叫:“你们做什么?你们怎么敢?本郡主也是你们能扔的?”
“啊!”
一名暗卫塞住时映雪的嘴,另两名暗卫一个抱头一个拽脚。
将时映雪从贵妃椅上抬了下来。
目光有些茫然地看向时阮:“太子妃,扔哪儿合适?”
时阮想了想,可不能扔大门口,她们待会抬人出去时绊到脚就不好了。
“扔外面,远点儿,别挡着大门。”
“好的,太子妃。”二人抬起时映雪就朝外走去。`n`e′w!t?i.a¨n,x_i-.^c*o′m!
时阮对萧冷悄无声息送给她的这几个暗卫很是满意。
两名暗卫抬着时映雪,正要越过门口帮着开门的几个护卫时。
其中一个护卫开口说道:“暗卫小姐姐,你们见着太子殿下的时候,能不能向太子殿请示一下,将我们几个调回去呀?”
他们是太子派给时映雪的。
可这女人每天抽疯似的使唤他们。
他们真心不想伺候,想要回归队伍。
正巧遇着这个机会了。
时阮听着不太对味。
挥手让两个暗卫:“你们先去吧。”
两个暗卫没回护卫的话,抬着时映雪往小胡同跑去。
时阮忍着内心本能升起的醋意开口问刚刚说话的人:“你刚刚说,你们是太子府的护卫?”
这几人行礼:“太子妃,小的们都是太子府的护卫,只是没见过您,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太子妃见谅。”
月晴月霜互看一眼,觉得要完。
剩下的四个暗卫已经抬着沈玉树往同人堂走。
沈兰芝跟在旁边。
时阮分得状况。
眼下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嗯,你们去忙吧。”
待时阮他们走后。
几个护卫开始分析太子妃刚刚说的话。
“那咱们去哪儿忙?”
“回太子府?”
“对,回太子府吧,太子妃说了让咱们去忙。”
几人乐呵地关上门,迈着欢快的大步往太子府走去。
可算是摆脱那个魔女了。
时阮跟在沈兰芝身后。
将沈玉树安排在医馆后院早已规划好的重症病房里。
让丁香给沈玉树挂上消炎药。
她走出房间,唤了将军府的一个小厮过来。
将外涂的药交给将军府小厮手上:“一会儿里面的人会叫你进去,你帮沈大公子清洗之后,涂抹上这个药膏。”
这
人接过:“好的,太子妃,奴才明白了。”
沈兰芝一脸焦急地坐在重症病房外的椅子上等着。
时阮弯腰:“芝芝没事儿了,你大哥一会儿就会醒的。”
沈兰芝搂住时阮:“阮姐姐,谢谢你。”
时阮从袖中掏出一块自制棒棒糖:“嗯,你先等着。”
沈兰芝接过,却没有吃,只在手上死死攥着。
时阮得空回到医馆。
脚步还没站稳,芙蓉就走过来:“太,时大夫。”
差点忘了,太子妃说以后在医馆有病人时要称呼她“时大夫”。
“嗯,芙蓉怎么了?”
“时大夫,外面来了个病人,胳膊有一个圆圆的血窟窿,正往外面淌血。”
时阮暗道,古代还有什么样的利器能打出血窟窿,枪?
怎么可能。
她迈步走了过去。
医馆前厅隔了几个间。
这几个间有急诊室和普通诊室。
那人被芙蓉安排在急诊室的隔间里。
她快步走到急诊室的隔间内。
就见里面正端坐着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人,一身红衣,胳膊露在外面。
伤口确实如芙蓉所说。
男人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过来。
时阮对上一双妖孽般的丹凤眼,若不是看到他正在流血的伤口。
光看这双眼睛,时阮会觉得他有什么美事要分享一般。
因为他眼底流露出来的不是痛苦而是喜悦。
只是不知道这喜悦从何而来。
男人喊了一声:“时大夫。”
时阮:“嗯”了一声,走到里面,与这男人隔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
一身红衣,长相妖娆。
很少看男人穿红衣这么好看的。
男人皮肤白皙,不知道是因为血流多了,还是他天生就白。
时阮垂下眸子去看他放在桌子上的胳膊。
看清伤口后,时阮面色冷凝:“这是怎么弄的?”
“一个女人打的。”男人的声音慵懒,语调带着漫不经心却没有疼痛的隐忍。
时阮面色不变:“能描述一下那女人长什么样吗?”
男人微微倾身上前,戏谑道:“时大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打我那个女人和你长的挺像。”
时阮不想理会,这种病人见多了。
变态而不自知。
她板着脸,走到诊室内的小榻边:“躺在上面,我帮你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