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打扰你了。!k\u?a`i+d+u·x?s?./n·e′t~”
沈静说完,缓缓背过身去,内心的焦灼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却在走到门口处时,缓缓停下来。
手轻轻握住门把手,沈静缓缓退出门外,即将合上房门的一瞬间,她忍不住再看了霍宇明一眼。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似乎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离开。
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那种压抑让沈静呼吸一滞。
沈静的手指攥紧门框,指甲几乎掐进木头里。
她站在那儿足足有半分钟,最后还是轻轻关上了门。
……
教室的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粉尘味道,阳光透过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卓玥柠刚踏进教室,原本喧闹的班级骤然安静了一瞬,几道视线像粘腻的蜘蛛丝一样缠上来。
“呦,这不是咱们的大忙人卓同学吗?”
龚润香涂着裸色唇膏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透着几分锐利。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细高跟踩在地砖上的声响有些刺耳,每一步都像踩在卓玥柠的神经上。.w·o*d+e?s+c.w?..c\o\m.
“你前几天又没来上课,该不会是……”
龚润香的尾音刻意拉长,带着浓浓的嘲讽,“又吃避孕药吃坏身子了吧?”
这句话像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教室里的气氛。
几个女生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不会吧?上次看她脸色惨白惨白的,还真有可能是……”
“啧啧,没想到她看着挺保守的,私底下真是开放啊。”
“听说她还请了病假,该不会是……怀孕堕胎去了吧?”
卓玥柠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包带。
她脸色本就偏白,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一想起李浩宇绑架她的情景,她只觉得浑身发麻,后背都起鸡皮疙瘩。
龚润香走到她面前,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她脸上,“卓同学,你这脸色,比上次看起来更差了呀。要不要去医院查查?堕胎可是伤身体的,别年纪轻轻就落下病根。”
卓玥柠垂着眼帘,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不该理会这种无聊的人,可喉咙里却像堵了块石头,让她胸口发闷。?s/s¨x¢i~a,o^s/h·u!o\._c′o~m¢
田贝贝刚从操场回来,大汗淋漓的脸上还挂着几丝运动后的红晕,一进门就看到卓玥柠僵立在门口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随即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手臂一伸,熟稔地将卓玥柠拽到自己座位旁边。
“哎呀,别理她们!”田贝贝声音清脆,带着一股子特有的爽利劲儿,“一群长舌妇,就知道嚼舌根,你越搭理她们,她们越来劲儿!”
卓玥柠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松开了攥紧的书包带,指尖在裤缝处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
她抿了抿唇,声音低低的,“谢谢你,贝贝。”
“谢什么,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田贝贝豪迈地一挥手,从抽屉里翻出一罐牛奶,啪地一声打开,递到卓玥柠面前,“喝点吧,看你这脸色,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难看死了!”
卓玥柠接过牛奶,心里微微一暖。
她轻轻吸了口气,试图压下心里的难过,刚才龚润香那尖酸刻薄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回荡,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我说,你最近怎么回事?总是请假,班里都传遍了,说你……”
田贝贝说到一半,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说你身体不舒服,是真的吗?”
卓玥柠握着牛奶罐的手指紧了紧,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见她没吭声,只是低着头,田贝贝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别吓唬我啊,真要是……那事儿,得赶紧去医院啊!”
“没有。”卓玥柠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我没怀孕。”
当她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旁边的几个同学朝她看了过来。
察觉到她的目光,又迅速转过脸去窃窃私语。
“真的?”田贝贝的眼睛亮了几分,随即又沉下来,“那你干嘛总请假?脸色又这么差?”
卓玥柠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田贝贝狐疑地打量着她,但也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正说着,龚润香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味道:“哎呦,田大小姐,人家卓同学的事情,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教室里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笑声和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卓玥柠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真想转身冲出去,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够了!“卓玥柠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她却像没察觉般,径直走向后门。
"喂,你去哪儿?"田贝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卓玥柠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攥紧了书包带,脚步机械地穿过走廊,直到身后那令人窒息的议论声彻底消失在耳际。
她一个人在操场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某个地方空洞洞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少圈,她觉得累了,于是便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课时间。
刚走到宿舍楼前,她就看见龚润香和田贝贝站在一棵老槐树下,两人凑得很近,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卓玥柠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龚润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对田贝贝说:“我猜她那事儿八成是真的,就算不是怀孕,也是别的见不得人的病。”
田贝贝有些疑惑地皱眉:“不会吧?我看她平时挺低调的,不像那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龚润香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一丝恶意,“你想想,她最近总是请假,脸色又那么差,不是生病是什么?再说了,学校里早就传开了,说她跟社会上的什么人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