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祖坟冒青烟
肖碟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你离我远一点。”他瞪大眼睛：“什么你有了？那个王八羔子瞎了眼能看上你。”
“你这么说，多伤人心呀。”孙秋茹垂眸低声抽泣，纤瘦的肩膀如同初生的幼蝶，微微颤抖。
这么容易就哭了？作为一个军人欺负一个孕妇好像说不过去。
“你别哭了，我错了，是谁福气这么好，能娶到你？是哪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柳翠翠站在旁边端着碗，笑着回了一句：“可以是你们肖家的祖坟。”
“嗯。”孙秋茹抬眸，咬着唇，含羞带怯地点点头。
肖碟被这两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意识到孙秋茹是想给孩子找个便宜的爹，他像是火箭一样，弹跳着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站到柳翠翠身边，笑得很是谄媚：“要是你肚子里有孩子的话，我是不介意接盘的，反正养禾禾和泽泽养俩也是养，养三也是样，虱子多了，不咬人。”
孙秋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叹了一口气：“看吧，张恒之就是不喜欢我，一个真正喜欢你的男人是不介意替别人养孩子的。”
柳翠翠：……
肖碟：“张恒之是谁？”
“孩他爸。”
肖碟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来的时候穿得少，有些感冒了。
“我熬的有感冒药，你也喝点。”
肖碟喝了感冒药，去找禾禾和泽泽，这次他从深城回来，受张家夫妻所托，给两个孩子带了不少好东西。
赵兰兰又回到了杂技团，全国各地巡回演出，去哪都要带些新鲜玩意。这次回来肖碟的衣服都没带几件，放得全部是小孩子的玩具。
“肖叔叔，你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肖碟扯了扯禾禾的辫子，给她在辫梢处别了一个蝴蝶结发卡，轻笑：“你可比你娘有良心多了。”
“肖叔叔，我带你去南湖公园吧。”泽泽牵着肖碟的手往巷子外面走，快过年了，图个热闹，南湖公园有不少套圈的摊子，还有用气枪打气球领奖品的。肖叔叔是军人，枪法和眼神准头肯定特别好。
“咱们要不明天去吧，你娘刚给我喝了感冒药，说是要回被窝睡觉，捂捂汗，好得快。”
“叔叔~”
泽泽和禾禾两人同时扯着他的手撒娇，肖碟彻底败下阵来：“好，那等晚上让你娘再给我熬药。”
几个人走后，方东铎从暗处的墙角走出来，眉心凝起一股冷意，犀利的目光冷飕飕如同利剑，仿佛要射穿紧闭的木门。
大白天就给男人吃那种药，她到底是多饥渴。
女人的嬉笑声从院子里传来，震动着人的鼓膜，方东铎转身，背影决绝而冷厉，他和柳翠翠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
肖碟带着两个孩子直到夕阳西沉才回来，去的时候空着手去的，回来的时候满载而归。
泽泽左手提着一个铁笼子，铁笼子里三瓣嘴的小花兔啃着只剩了一半的胡萝卜，右手是一个迷你鱼缸，浴缸里一红一黄两条金鱼摇着飘逸的尾巴。
禾禾抱着好几只毛绒玩具，笑得尖牙不见眼。
“怎么样，我厉害吧！”肖碟的声音一向很好听，就像是阳光下自由生长的乔木，张扬洒脱。
禾禾赶紧附和：“娘，肖叔叔特别厉害，他一个人套圈都快把张老头地摊上的东西都套回来了。早知道应该带个车过去。”
“薅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只羊薅。”柳翠翠无语失笑。
“那是只坏羊，之前他还骂我跟哥哥。”
“咱们明天还去。”肖碟孩子气地撸了撸袖子，露出肌肉线条紧实的小臂。
“带着小推车去。”柳翠翠补充，四个人难得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两个孩子去睡觉，柳翠翠坐堂屋织毛衣，屋子里烧着炉子，并不冷，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线衫，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秋衣。
她是背着灯光坐着的，有的光被身体挡住，有的光穿透线衫，光影无形中勾勒出令人血脉喷张的玲珑曲线。
女人脸上未施粉黛，眼睑微垂，没有平时的张扬，看上去娇娇软软。
毛衣是条纹的，需要时不时更换毛线的颜色，女人俯身换线，起身找剪刀，光影沉沉浮浮，在看不到的地方，某种欲/望也跟着起起伏伏。
“翠翠。”男人尾音音调微微下沉，嗓音低低地缠上来，撩拨得人耳尖发麻、发痒。
柳翠翠眼皮子都没抬，面无表情地说：“好好说话。”
肖碟敛了声音里的蛊惑，翻了个白眼，拽了个凳子坐在柳翠翠身边：“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柳翠翠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放到一边，瞪大眼睛看他。
“喜欢不需要理由。”
柳翠翠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同样不喜欢也不需要理由。”
她看了一眼颓唐的男人好心补了一句：“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我觉得谈恋爱就像是做菜，你手里拿着一个番茄，我手里拿着鸡蛋，你想跟
我一起做番茄炒蛋，可我不喜欢吃番茄炒蛋，我想吃的是蛋炒饭。”她觉得自己的比喻很是恰当。
“那我就等到你想吃番茄炒蛋的一天。”男人说完，气咻咻地站起来。
“人生只能选择一道菜，我已经选过蛋炒饭了，你没机会了。”
肖碟的脸更黑了，吼了一声：“我看你不是想吃蛋炒饭，你是忘不了之前的男人。”
“他就是蛋炒饭。”柳翠翠声线干净利索：“肖碟，咱们真的不合适，你看看身边其他的女人吧。”
肖碟用鼻子哼气：“部队里都是男人，哪来的女人。”
“那我给你介绍，你喜欢什么样的？”服装店里的不少顾客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喜欢吃蛋炒饭的。”男人冷笑一声，声音透着一股子狠劲，
得！话题又绕过来了。
柳翠翠第二天还没睡醒，就被孙秋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昨晚上是不是累/坏了？肖碟年轻，你是不是吃/不消？”
“你还跟我装傻？昨天肖碟大半夜从你房间里出去，别告诉我你俩就是纯聊天，我可不信。”
“你说说呗，我保证不给其他人说，我也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柳翠翠打了个哈欠，瞥了她一眼：“我俩之间比闵河的水还清，你少想一点乌七八糟的，注意胎教。”
“乖女儿，现在娘跟你干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你先睡觉。”孙秋茹抚摸着肚子自欺欺人。
“肖碟和方东铎，谁更强/悍一点？”
柳翠翠是无语了，合着她刚刚的解释全部都喂狗了：“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