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量力而行
孤儿院的孩子都是女孩子，这年头生个带把的，都会被像祖宗一样供起来，女孩子则是当垃圾一样随手丢弃，或是丢弃在桥洞下、或是被扔在医院门口。
女童们穿的衣服应该都是二手的，虽然破，但是很整洁，五颜六色的，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跳皮筋、踢毽子、甚至还有女孩子在练习抖空竹。像是一群流光溢彩的蝴蝶。
刚好是吃饭的点，一个中年妇女后面跟着两个老师出来放饭。
那群孩子很自觉地拿起碗筷排起队，小脑瓜伸得老长，眼巴巴地看着大铁桶。
排在前面提前打到饭的女孩，冲后面的同伴点点头。
中年妇女应该也是院长，知道这群小孩子在想什么，笑着说：“你们这群小馋猫，放心吧，以后未来的好几个月里，午饭里都会有肉。”
红烧肉、清炒绿豆芽，配上晶莹剔透的糙米饭，紫菜蛋花汤，是今天中午所有的伙食。
“钱都变成红烧肉了，你想要的话，就从那些孩子嘴里抠出来吧，现在刚好还没消化，你要是再晚一点去，只能去便池里捞了。”
张胜男的一番话，让卓枫对她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点好感，瞬间消失殆尽，他都有画面感了，午饭都吃不下了。
这是女人能说出来的话，他瞪了女人一眼，站在篱笆面前双手托腮看着那群吃完饭做游戏的小天使。
他特别喜欢小孩子，热衷于娶媳妇也是为了生孩子。
男人冷硬的眉目柔和不少，看向那些孩子的眼光柔得能滴出来水。
“你很喜欢小孩子呀？”
“你不喜欢吗？”卓枫反问，在他看来张胜男是喜欢小孩子的，要不然也不会经常来孤儿院。
在孤儿院的院子里，他甚至看到了从厂里面置换下来的一批家具，本来是堆在杂物间的，后来就不翼而飞了，查了半天都没查出来结果。
“我看着那四人沙发有点眼熟？”他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张胜男。
“从工厂里弄过来的，我跟你说那沙发特别重，差点累死我。”她毫不避讳，目光坦荡。
“你这是把工厂当成自己的家了。”织造厂的股份是卓枫和方东铎一人一半，按理说那张沙发有一半是他卓枫的私人财产。
“员工守则的第一条就是：工厂是我家，爱护靠大家。我这是帮工厂清理垃圾，我没要垃圾处理费你就偷着乐吧。”
卓枫：听我说，谢谢你。
张胜男看时间差不多了，为了不耽误下午上工，她骑上大红色的摩托车，单脚撑地：“走了，下午我还要上工。”
“我不走，我是老板，又不用上工。”
张胜男噎了噎，果然有钱任性，也看得出这男人是真的喜欢小孩子。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卓枫：“还好你没跟林静雅结婚。”
“什么意思？”
“林静雅不孕不育。”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女人就走了，摩托车排出的浓烟跟卓枫的脸色一个色。
“你下班了之后过来接我。”这么远，他可不想走着回去。
卓枫一直在院子外面看，被热情的院长请了进去，卓枫看起来凶巴巴的，孩子都离他远远的。
他拦住了一个叫豆豆的孩子，笑眯眯地说：“叔叔不是坏人，叔叔是跟刚刚那个姐姐一起来的。”他想用张胜男在幼儿园的威望拉近和这些孩子的距离。
“可我不认识那个姐姐呀。”扎着羊角辫的女孩，一脸迷茫地摇摇头。
卓枫的拳头紧了紧，攥着裤脚的手隐隐泛白，这女人也是在玩弄他。
经过林静雅的事情，对女人本能地多了一层防备，没想到还是被张胜男那个最不像女人的女人钻了空子，甚至还觉得她比林静雅还要好。
两个人不过是一丘之貉，表姐表妹，本质上应该都差不多，一模一样的坏，就会欺骗男人获利。
卓枫直接忽略了跟张胜男的约定，想着方东铎的小白楼离孤儿院的位置不远，索性直接去方东铎的别墅那。
他和方东铎是铁哥们，除了女人和内裤不共用，其他不分你我的。
刚好他身上腰上的钥匙圈上，也有别墅大门的钥匙。
他站在别墅门口，掏出钥匙，插了半天也没插进去，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换了把钥匙也没插进去。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的时候，抬头看见书房亮着灯，方东铎平常是住在柳翠翠家里，没想到今天刚巧在家。
书房里拉着窗帘，映在玻璃上的剪影魁梧高大，侧脸轮廓刚毅，不是方东铎还有谁。
卓枫大喜过望，本来还想着要是打不开门的话，就要重新走到市区。刚想喊，就看到另一抹纤细的身影缠了上去，两个人忘情地亲吻着。
紧接着厚重的遮光帘被拉上，什么都看不到了，卓枫摇摇头，果然是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方东铎为了自己的“手足”换了锁，都不让他这件“衣服”进门。
房间里，柳翠翠的衣服半遮不遮，头发也在推搡中扯散开，慵懒地铺在枕巾
上。
她双手撑着男人微微发汗的胸膛，语气又娇又魅：“纵欲过度，小心身体被掏空。”
这男人最近就很奇怪，经常缠着她做这档子事，好像活不过明天一样，临死前致命地狂欢。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的，她和方东铎是要白头到老的。
看着她一本正经，好为人师的样子，方东铎很是“虚心”地接受她的意见，声音又低又缓，听起来有种撩拨心弦的魔力，如墨的眸子，闪着不可逼视的光芒。
“你就放心吧，我会量……力……而……行……”
柳翠翠心肝一颤，这世界上没人知道这男人的量力而行是多行了。
她抖了抖肩膀，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你还是收着点吧。”她不想再睡到第二天下午。
男人声音染笑，柳翠翠的耳尖红得能滴血。
“好。”他轻咬着她发烫的耳垂，沉闷的声音中带着低低的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