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盆花 作品

第379章 白世美

第379章 白世美

白栀栀敢打包票,赵友坤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e秒?&?章?节,¢小e说?网t~ ?]追|d最?¨新^2章\%?节·.¥

说干就干,白栀栀第二天就请假,走访了好几个工地,拿着赵友坤的照片去找人。

一寸黑白的照片还是从赵友坤的退伍证上扣下来的,照片底部还带着一半钢印。

照片中的男人浓眉大眼,五官刚毅又周正,眉宇间透着一股浩然正气,看起来就是忠厚可靠的样子。

白栀栀脸颊微微泛红。

她上个周末回家的时候,她娘还把她拉过去讲私房话,说以后找对象要找模样端正又文明的,相由心生,长得正气的人,就算是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的。

白栀栀指腹摩挲着照片上面钢印的凹凸,回想那天和母亲的谈话。

白栀栀的娘刘花妮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体态丰腴的女人,没什么别的爱好,除了给人保媒拉纤。

家属院好多小夫妻都是她撮合的,这几年净忙活别人家的事情了,把自己闺女的终身大事给忘了,早知道那些年轻帅气又上进的小伙子给闺女留着了。

她满脸愁容地看着白栀栀,自己闺女是长得也不丑,工作稳定、脾气秉性也是没得挑,怎么隐隐有嫁不出去的趋势。!q\d?h~b_s¢.!c?o,m\

“我看余海良那个小伙子模样就挺周正的,我跟你张阿姨也算是多年同事,知根知底的。小余那孩子错不了。”

她当时是这么回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错了呢,搭上的可是你闺女我一辈子的幸福。”

白母撇撇嘴:“你从小就是个主意大的,眼看过了年就27了,人家像你这个年龄都生二胎了,咱们家就你一个,以前我特别担心你嫁得远,现在你只要能嫁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白栀栀:“……”

“祖宗,你嫁出去行不,哪怕你嫁人了不合适再离婚,先让我把这么多年随出去的份子钱收回来行不。”白母催婚都催出了花样。

白栀栀:“看来你对我这个独生女也没多少感情,反正我的工资和粮票都在你手里。”

她转身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红色封面的小簿子,上面分别记录着这些年,街坊邻里婚丧嫁娶白家随的份子钱。

她拿了一支笔,三毛五毛的开始算了起来,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几年他们家光是份子钱都随出去了好几百,还有几十斤粮票。

她那三瓜俩枣的工资,还真不够补这个大窟窿的。

“你和之前在插队的那个队长还有联系,实在不行就那个队长也行。”白母很勉为其难地说。`@$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白栀栀:“本来是行的,现在不行了,他回去了。”

白母蹭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回去了,他什么时候来的?”她这半年来发动所有的社会关系,给自家闺女介绍对象,相看的男人少说有七八十,从来没有从白栀栀嘴里听过一个“好”字,好不容易从她嘴里听出来一个“行”字,怎么又变成“原本行?”那现在还行吗?

“他来是做什么的,重新追求你吗?”

“嗯。”

“你觉得他行,为什么让他走。”刘花妮气得鼻子喘着粗气,眯了眯眼睛想到赵友坤是生产队的队长,肯定不能在桐城待的时间太长。

她坐到白栀栀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说:“男人嘛,当然是要事业为重,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懂点事。”

她说完话锋一转:“你俩商量个时间,咱们先把婚事给定下来,先收回份子钱”刘花妮时时刻刻惦记自己的份子钱。

“他现在不是生产队的队长了,辞了。”

“为了和你在一起人家把铁饭碗辞了,然后你把人家赶回去了。”刘花妮保媒多年,最看不惯的就是见异思迁,嫌贫爱富的人,不论男女。

她就碰到过不少男女之情为了回城,抛夫弃子,抛妻弃女的,她从来不正眼看,这种人都没良心。

没想到自己的亲闺女也成为了这么没心肝的人。

“以后你别喊我娘,我没你这样自私自利的闺女。”

“你是让你跟她好好说吗?怎么还吵起来了。”张国道赶紧从书房出来,一开口就是和稀泥的一把好手。

“我说刘花妮同志你也真是的,栀栀平常在那么远的地方工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嚷什么嚷。”

他没等媳妇开口,就用更严厉的语气指责白栀栀:“你都这么大了,还让父母操心,你娘说你是为了你好,怎么不见得她去管别人的闲事。”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国道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她这个媳妇平常也没少管别人家的闲事。

“不是相亲对象的事,是她的作风问题。”刘华妮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神情很是严肃。

白国道知道媳妇是真生气了,他们夫妻好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媳妇气成这个样子。

刘花妮把添油加醋地把白栀栀的行为

说了一遍,白国道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

阴沉着脸走了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手里多着一根藤条扭成的软鞭,眼里闪着危险的光。

白栀栀缩了缩脖子,小脸煞白,没人比她清楚这藤条打在身上有多疼,小的时候挨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地。

“爹,我觉得我没错,我让他走是为了他好。”

“你还没错,为了回城跟人家分手,人家为了你都辞了工作,你让人家回去。”刘花妮接过话茬,声色俱厉,反手夺过白爹手里的鞭子,在她眼里自家的闺女就是个陈世美。

被气得狠了一些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白眼狼,你当时在生产队跟人家好,也是为了借着人家的势,干的都是轻省的活对吧。”

其实这种事情在知青中间屡见不鲜,城里的娃娃娇生惯养的,到了一个缺吃少穿又要从事繁重劳动的地方肯定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

知青们无论男女都会动不少的歪心思,利用自己的性别为自己谋利。

“娘,你胡说什么。”

刘花妮冷哼一声:“我不仅胡说,我还要胡打。”说完手里的藤鞭顺势一挥,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

背上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疼,白栀栀换了个趴着的姿势,脸埋在枕头里。

在心里暗暗把赵友坤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声不响地辞了工作来了,现在又不知道像个耗子一样不知道藏在哪了,桐城这么大,去哪找。

她爹和她娘已经放话了,要是找不到赵友坤,她以后也别回家了。

“白组长,你的腿怎么了?”看门的老头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