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给您端杯茶来润润喉。+5,4`看¢书/ \首*发*”
他同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将手中的茶盘呈上去。
庄衡打眼往那茶盘中一瞥,见除了一杯茶盏外,上面还放着一碟精巧的点心,往日里这都是要往御前送的东西。
他又恢复了一惯冷峻的神色,负着手道:“掌房有心了。但本官不喜甜食。”
可掌房依旧不死心。他暗自在宫女背后捅了一把,示意她将茶盘再端高些。
方苒心里面直发毛。她方才本好好的烹着糖水,怎么就被掌房点了来做这差事?
茶盘端的久了,她手腕子发酸,就忍不住的发抖。茶杯跟着她的手也抖了起来,不住的铛铛作响,像三九天吃了冰块似的打哆嗦。
庄衡也无意难为一个小姑娘。
他朝掌房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回去。掌房心领神会,这毕竟是要往宫里送的点心,指挥使大人吃了,他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庄衡端起茶来只抿了一口,便又放回到茶盘上。!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那碟点心他没有碰,对方苒说:“剩下的都端回去吧,跟掌房说,他的心意本官领了。”
方苒低着头,小声答了个是。
自从上回在行宫,锦衣卫将夏绫带走,她心里就对北镇抚司的人怕得很。此时离庄衡这么近,看见他飞鱼服上不怎么和善的纹样,心里头依旧惧的厉害。
可庄衡却听出这宫女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仔细的打量着方苒看了看,背在身后的手忽而紧了一下。
庄衡犹豫着开口道:“方四小姐?”
【作者有话说】
因为架空明制,西苑即今天的北海公园那一片
22 防困秘籍
◎“你装神弄鬼的是要吓死谁啊!”◎
夏绫见了庄衡,总觉得他今天有些怪怪的。
平日里,庄衡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不管跟谁说话都冷着一番神色。,6/1′k^s¨w′.`c\o′m,但今天,他似乎有了些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只不过,看起来有些落寞。
嘶——
夏绫掐了掐自己两侧的手臂,她怎么还揣摩起庄衡的心思来了?指挥使大人的城府那不得比井还深,哪是能让她一眼就看透的。
自打从行宫那回起,她对庄衡天然就带了一层心理阴影,即便已经打过几回照面,也勉强算得上是个熟人,可她就是想躲着庄衡走。
不过夏绫并没有多想。
她急着从乾清宫出来,是因为今天又到了她晚上该去值夜的日子。白天的时候得省着点劲儿用,到晚上才不至于熬的太痛苦。
夏绫回了自己房间,将她的“醒神药”翻出来揣在身上。
她这醒神药,其实就是一个个的鬼故事,且是最吓人的那种。在宫女内侍手里淘换书,可是夏绫的老本行,她将这些搜罗来的鬼故事折成小条塞进袖口里,晚上值夜的时候就偷偷抽出来,借着乾清宫内暗灯一点点看。
昏暗的灯光,长寂的黑夜,气氛这么一烘托,她想睡都睡不着了。
且这个法子隐蔽的很,她都用了好几回了,谭小澄一点也没有发现。
亥时初,夏绫和谭小澄在乾清宫碰了头。两人现在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在乾清宫中如何不说话就能顺利的交流,夏绫对谭小澄比划了几下,对方心领神会,将装手帕的匣子递给她。
待到子时,乾清宫中如往常一样,换了暗灯。夏绫熟稔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倚着多宝阁盘腿坐了下来。
她已经摸出门道来了。在多宝阁后面,恰有一盏暗灯,她只要把身子稍微斜一些,光亮刚好能落在她手心里的字条上。
虽不甚明亮,但看字已足够用了。
夏绫今天看到的这回,叫“穷书生苦读遇厉鬼”,讲的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不小心住进了一间吊死过一个新婚女子的屋子中。
写这故事的作者文笔格外真切。夏绫只看了一会,便已毛骨悚然,总觉得这乾清宫里还有个什么人一直在缠在她身边。
与此同时,在寝殿里,宁澈却失眠了。白天的时候,庄衡向他奏报了北边鞑靼人的动向。今年草原上的冬天来的格外早,这还未出九月,便已闹了两回白灾,鞑靼人已隐隐有要南下的趋势。
南边有倭寇,北边有鞑靼,大燕朝这块肥肉,任谁都想来咬上一口。
可他景熙帝从来也不是坐着等挨打的脾气。
要想不等着被人揍,他从现在起就得开始筹谋。可打仗这种事,要人要钱还要命。
宁澈越想越心烦,故意弄出来点声响,想让外面守着的人端杯水来喝。
人来的很快。宁澈从床帐里接了茶盏过去,喝了一大口。而后,他又探出手去,要帕子来擦嘴。
素白的方巾很快放在了他手心里。宁澈将帕子覆在嘴上,柔软的布料蹭着他的鼻息,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跟白日里,夏绫桌上放着的那个小瓷罐子中的乳膏,一个味道。
宁澈将帕子递了出去,听见在床帐外伺候的内侍,又悄声退去了寝殿外。
可那股淡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