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闹玩耍。/x.i~a\o′s?h`u′o\z/h~a+i+.¢c¢o,m^
钟义寒弯下身咳嗽了两声,衣料摩擦在他被鞭子抽开的伤口上,让他的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庄衡无奈的看着这虚弱的读书人,搀起他的手臂,扶着钟义寒往胡同深处走去。
“庄某可是付了钟大人自己一整个月的俸禄,只够您租住在这种地方么?”
钟义寒笑了下:“惭愧。庄大人给在下的钱,若是租住在好一些的地方能抵半年的房租,但若是在这里,可抵得上一整年的。”
庄衡挑眉:“钟大人很缺钱?”
“钟某的钱就这么多,别的地方用的多些,吃住上自然就要简朴些了。”
庄衡揶揄道:“钟大人有销金的好去处,只是箪食瓢饮只为换得春宵一夜,庄某倒是觉得这样过日子并不是很划算。”
钟义寒不以为意:“各人有个人的活法,在下的快乐,庄大人体会不到。”
两人在胡同尽头拐了个弯,往前第三间房,便是钟义寒的住处。?s-o·s^o¢x!s!w*.*c·o+m+
庄衡停下脚步,忽问到:“你今日为何要这么做?”
钟义寒摊了摊手:“大人,下官是今天被抓的人。为什么会出这事情,大人难道不该去问您的手下?”
庄衡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又问:“为什么要在你的吏部同僚前露出马脚,诱使他们来举报你通倭?”
“庄大人觉得我很欠么?”钟义寒歪着身子倚在墙上,“钟某故意让锦衣卫把我抓进诏狱里打一顿?倒不如说钟某思念庄大人,想特地去诏狱见您一面更合理些。”
庄衡干笑了两声:“钟大人对自己是被同僚举报的事,倒是丝毫不意外。”
钟义寒的目光冷了下来。果然,锦衣卫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酒囊饭袋。
他改了口,懒懒道:“钟某并不是个人缘多好的人,得罪人也是稀松平常。只能怪钟某自己不小心,让人发现我在偷偷看倭文的东西罢了。,w,z,s^k′b*o.o!k..¨c′o¨m/但这是皇差,我又不能多解释,所以只能吃这哑巴亏咯。”
“让我猜猜,你是在验证,吏部是不是已经有人盯上你了?”庄衡居高临下的在向他施压,“你究竟想做什么?又动了谁的利益?”
钟义寒与庄衡冷峻的目光对视了片刻,嗤的一笑:“庄大人,我就一五品官,还能在您眼皮子底下搅出什么风浪来么?就算您对北镇抚司没自信,至少也得信得过皇上吧。”
庄衡审视着面前这弱不禁风的江南文人。不* 过只是一介书生而已,凭他一己之力,又能翻出什么浪来?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吧。
庄衡扫净了自己面上的阴鸷,转而问他:“妖书的事,钟大人有听说么?”
钟义寒点头:“略闻一二。我隔壁的刘婶说那个引柴火很好用。”
庄衡对他这不着四六的样子真的很无语。他从袖中摸出一封妖书递给他:“凭钟大人对倭寇的了解,这妖书上所言究竟是无稽之谈,还是真的有倭贼打算潜入京城?”
钟义寒接过那张薄纸看了片刻,却又塞回给庄衡:“真相究竟如何,这是庄大人您的职责。不过若真到了需要下官给什么协助的时候,庄大人再来找我也不迟。”
他拨开庄衡,甩着袖子往巷子深处走去,仰头见一弯新月如眉,落拓的大笑了两声。
庄衡在巷口站了片晌,转身想要回去。可忽然听到巷子里传来一声痛彻心扉的嚎叫:“啊——”
庄衡的手下意识扶上了腰间的绣春刀,疾步向钟义寒家走去。
只见钟义寒站在自己家门口,看着房中被锦衣卫翻找打砸的一片狼藉,嘴角不住的抽搐。
“庄大人!”钟义寒痛心疾首,“您手下初次来我家,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吧!”
今天到底是冤枉了人家。庄衡耐着性子问:“那钟大人想要如何?”
“赔钱。”钟义寒说的很直白,“您看我这一屋子被砸烂的家具,要您五两银子,不算碰瓷吧?”
庄衡叹为观止,即便办过那么多奇葩的案子,这人脸皮厚的程度在他认识的人里也能排得上是头名。他懒得再花时间鬼扯,从钱袋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抛给钟义寒:“拿去!”
*
夏绫是从宁澈嘴里听见的钟义寒被锦衣卫抓了且被揍了一顿的事。
她张着嘴惊讶了半天,然后一拍桌子,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但莫名觉得有点爽。
宁澈见她这乐不可支的样子,笑骂道:“人家好歹也教了你不少东西,你老师被揍了你就这么开心?”
“嘁,谁认他当老师了?况且你信不信,他在背后肯定也没少骂我呢。”
“啧啧,小白眼狼。”
夏绫很不服气:“我看你背后也没少骂杨阁老。怎么,你们这师生关系就很和睦友善了?”
宁澈插起手臂仔细想了想:“嗯,倒还真不是。相看两厌的时候必然有,但肯定也不至于像你对钟义寒这样幸灾乐祸。”
他忽然想起一事来,自己先乐了:“我跟你讲啊,我还是皇
太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