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吗?”
宁澈蹭着被子点了下头:“还是有点,身子沉得很。′j_c·w~x.c,.!c+o-m.”
他见夏绫有些蔫了,不想让她就这么倚着床睡过去,悄悄往里挪了下身子:“乔乔,你要不上来一块躺一会吧,我靠里边睡,不碰你。”
夏绫愣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你睡吧,我到旁边榻上凑合一会就行,你要是不舒服了再喊我。”
夏绫脱了鞋,蜷到了软榻上,随手扯过一个靠垫来当枕头。不知道是因为宁澈也睡熟了,还是因为他醒了并没有喊自己,这一觉睡得倒很踏实。
直到,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用大力捶她的肩膀。
夏绫愤怒的睁开双眼,看见一只毛茸茸的狗爪子正在她身上戳个不停。
“啊!”
她一下子叫出声来,见宁澈和小铃铛一高一矮,正在直勾勾的看着她。
夏绫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却又猛的感觉后腰一股锐痛,让她两眼发黑。.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她没好气的问到:“你们俩干什么呀!”
宁澈仍只穿着中衣,精神头看起来好了许多,只不过脸色还有些憔悴。他无辜的指了指狗:“你问它,我也是这么被喊起来的。”
小铃铛的爪子在软榻上不住的刨着,表达它不是很开心。
噢,夏绫好像有点明白了。自打小铃铛跟着她搬到一起住,每次夜不归宿狗子都会异常狂躁,这是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她让小铃铛跳到榻上来,拉过它的两条狗腿:“真是的,离开一会就不行。”
宁澈也一条腿跪到榻上,在狗子身上撸了撸:“从前也没见你这么黏我。”
两个人加一条狗就这样都挤在榻上,小小的一张软榻,承担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宁澈离她很近,夏绫轻声问:“好些了吗?”
宁澈颔首:“嗯,应该不会再烧了。”
夏绫低头浅笑,捏了捏狗子的脸,这个清早还是让人的心情很不错。?g`o?u\g!o¨u/k.a·n?s¨h?u~.`c_o?m^
外面好像有人。夏绫越过宁澈的肩头向外看了看:“何掌印?”
宁澈跟着回头:“有事?”
“主子,”何敬意识到他可能是打扰到了什么,跪下回禀道,“庄衡大人求见,说是妖书的事有眉目了。”
【作者有话说】
狗:那个两脚兽的醋,我真的吃大发了!
47 灵山老父
◎要偷摸着查老丈人家底了?◎
“禀皇上,臣等昨日夜里在外城抓到一人,在他的住处搜出了油墨,纸张以及印刷用的活字刻板。经审讯,此人对散布妖书的行径已供认不讳。”
庄衡声音有些嘶哑,显然,这犯人是他连夜讯问的。估计他是一夜没睡,待宫门一开就直接进宫面圣了。
宁澈拢了拢身前的风氅,面色不豫。
因病疾初愈,又急于知道妖书案的消息,宁澈只是简单换了件长衫,在外面又披了件氅衣。趁着宁澈更衣的功夫,夏绫也匆匆梳洗了一下,与这妖书相关的细节,她也很想听。
“这是个什么人?”
庄衡答:“此人名为赵大成,是山东灵山卫的渔民,今年六十有三的年纪了。”
“灵山卫?”这个数次在军报中出现的地名刺中了宁澈敏锐的神经,“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庄衡回忆着昨夜刑讯时的场景,如实禀到:“据赵大成交代,这些印刷用具与妖书上所写文字是一个人嘱咐给他要这样做的,但指使他的人自始至终都戴着兜帽,所以他也不知究竟对方是何人。而赵大成之所以愿意接受那陌生人的指使来做这件事,是因为,他是来找儿子的。”
夏绫听得云里雾里,这算是怎么个找法?
庄衡接着道:“这赵大成的儿子,原是灵山卫的一名小旗,在倭寇夜袭灵山卫之时战亡。赵大成去卫所想将儿子的遗体接回,可当地卫所并未在战场上收殓其儿子的遗体,只给了笔抚恤让他回去。但他觉得此事并不合理,一定要将儿子的尸骨带回家安葬。之后他去过胶县县衙,莱州府衙以及山东按察司,但都未讨到他想要的说法。故而只身上京来,想在京城寻个公道。”
“但上京后,他却发现递送状纸无门。因为案情清楚,其子赵远也确实在对倭作战的伤亡名单内,故没有哪个衙门口会理会他这桩案子。就在此时,那个兜帽人出现,告诉他若想申诉状,就得把事情闹大,上头重视了,他的声音才能有人听见。故而这赵大成听信了那人的话,替其散布妖书,就是为了故意引人耳目,把动静闹大。”
“无理取闹!”宁澈听罢呵斥一句,“既已拿了抚恤,却又寻衅滋事,这京城是能由他撒野的么?”
他话说的有些急,捂住胸口又咳嗽了两声,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那兜帽人是什么身份,有查到些什么么?”
事情及此,这妖书案似是有了眉目,却也意味着线索又一次断了。若这赵大成只是个棋子,那他背后的人散布这妖书又是什么目的?有倭寇潜入京城之事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