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人的前途,既体面又有油水,故众人都趋之若鹜。?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而刑部和工部,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门,又苦又累不说,要真出了事还得第一个出来顶包。可这人怎么,放着肥缺不当,倒是要往下走?”
夏绫摇了摇头:“他那个脑子,我也时常不能理解。”
夏绫从没在官场中浸淫过,也就未被其中的规则限制过,她只是觉得这个事情很新鲜,很想和宁澈分享她的感受。可她并不能切实的感受到,行贿的人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以及宁澈作为皇帝,在听到这件事时又会作何感想。
宁澈将双手搭在膝上。他还并未传召过钟义寒,区区一个五品官员,还不至于让他上多大的心。可这段时日,从杨怀简,庄衡还有夏绫口中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倒让宁澈第一次对这个人认真的好奇起来。
他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但这件事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夏绫其实并不关心宁澈怎么安排钟义寒,这是他们君臣之间的事。_看¢书¢君¨ ?更`新\最¨快!她只是看着那银票发愁:“阿澈,你说这钱,我可怎么办呢?”
宁澈挑眉看她:“他要求的事,你不是帮他带到了吗?人家费劲巴力的要讨好你,你还不好意思拿?”
夏绫抿紧了嘴,不是那么回事。
今天这事,她也在往深处想。要知道,钟义寒给她的这些钱,能顶上她小两年的俸禄了,最开始拿到这样大一笔钱,她确实有种不劳而获的爽感。
因为尝到了甜头,若有了第一次,那往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虽然这笔钱与真正的贪墨相比,并不算得上很大的数目,可人心总是贪得无厌的,这次数额是不大,那以后呢?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个初入仕途有报国志的读书人,却在官场日复一日的腐蚀下,会去行贿,去贪墨。
夏绫一个激灵,越这么想,她就越觉得那银票烫手。
“阿澈,我还是觉着,这钱我不能要。*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她眼珠一转,“要不这样,反正这事最后能不能成也在你,这钱我孝敬你吧,成不?”
夏绫生怕这赃款甩不出去,特地用了“孝敬”这个词,表达自己的尊敬。
“别介,”宁澈看鬼一样看她,“我可没答应这事办不办。这钱是你收的,可别把锅往我身上扣。”
夏绫瞪了他一眼。烦人。
她将钟义寒给她的书和银票收回来,心中想到,她就先保管一下,等日后找个机会,再还给人家吧。
【作者有话说】
钟大人:我以为自己已经够不按常理出牌了,没想到碰上个更不按常理的!心疼我的一百两银票……
49 少时手札
◎记一些与乔乔有关的事。◎
进了五月,端阳节就在眼前了。
宫中对节日的各项礼制一向重视,各殿的门梁上都已挂上了艾草和五彩绳,以讨个天下风调雨顺,海清河晏的好兆头。
因三年一度京察时日将近,吏部诸项事宜陡然增多,钟义寒忙得脱不开身,故自打收了他的银票后,夏绫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但好在之前译制的文书够宁澈看上一阵子,夏绫一下子变成了放养状态,松快了许多,于是她便常去昭仁殿,帮着谭小澄一块整理书籍。
乾清宫的人手多,与夏绫从前自己单打独斗自是不一样的。速度快了许多不说,在谭小澄的调配下,每日的工作俨然成了一项规制,一切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夏绫坐在梯子上,将书架最顶端的一排书一本本按顺序码好。谭小澄正站在下面整理她背后的书架,他随口问到:“乔,小汤和方姑娘一起包了粽子,等过会下了值要不要一起去吃?”
因次日便是端阳节,也是成王殿下的生辰,乾清宫上下都被一股将要过节的喜气感染着,谭小澄便放了其他人早些回去休息,此时与夏绫说起话来便也更随意些。
“好呀,”夏绫一听到有吃的就眉开眼笑,“什么时候走?”
“你要是饿了就先过去吧,”谭小澄手底下没停忙活,“还有两本主子要看的书得找,我整理好放到御案上,等下了值就过去。”
夏绫就知道,谭小澄是半点都不容许他自己懈怠的。于是她也说:“不着急,那我等你一起。”
谭小澄没再说话,他正蹲着身子全心在最底一层的书架里翻找。皇上提到的那两本书,他记得自己前几天才见到过,就大概在这个位置,放哪了呢?
他俯下身子往书架里面看去,却见到在靠里的位置,被几本书遮掩的后面,还有一本不太厚的线装书。
谭小澄将那东西够了出来,却发现这其实更像是一本私人记录随笔的手札,上面并没有属作者名谁,只是在封面上写了几个字:乾西杂记。
可这字迹谭小澄却再熟悉不过了,必是皇上的御笔。
这本杂记是他第一次见到,谭小澄并不知该归置在哪一类别的书目中,于是习惯性的翻开来看了看。却见到扉页上写了这样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