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的。¨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但他依旧有些失落。
皇宫中的内侍,因早已失了根,都削尖脑袋想要往上走。所以有人愿意去曲意逢迎,所以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坑害同僚。
可小乔却是不一样的。他来自行宫,在这乾清宫中也无依无凭,却从不做那些勾心斗角之事,也愿意自己下功夫去学真本事。这让谭小澄觉得,终于碰上了个同道中人,就算没有靠山又怎样,依旧能靠自己趟条路出来。
可如今他才意识到,自己终将是个独行者。
内侍无法有自己的后代,所以内侍间历来有认干爹的传统,既是延续父子情谊的另一种方式,但同时也成了一些人钻营的手段。
谭小澄也曾认过干爹的。
那是个老杂役,汲汲营营半生,却也没捞上个一官半职。可他对谭小澄却是真的好,手把手的教他,在这宫禁当中应该如何生存下去。
后来他死了。谭小澄为他送了终,从那之后,他也再没认别的人做过干爹。?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可没有干爹庇佑的小内侍,就如没有父亲的孩子一样,太容易被欺负。谭小澄已经记不得自己吃过多少苦,挨过多少顿打了。他全都是靠着自己,一步步从一个下等杂差到了东宫,乾清宫,而今又入了司礼监。
可即便已做了秉笔,他还是时常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司礼监其他几位秉笔,皆是何掌印从内书堂一手提拔上来的,只有他自己,是皇上让他补个漏,才捡了这么个差事。
他从未在内书堂读过书,都是自己零零碎碎学来的,也就无形中比其他人矮了一头。司礼监之所以能做内府第一署,是因为掌管着批红的权责。可皇上虽给了他秉笔的位置,却也只是让他整理昭仁殿的书籍,从未同他提过批红文书之事。因此何掌印与其他几位秉笔,也从不同他来往。
这让谭小澄感到恐慌。他时常觉得,自己的能力是配不上如今这个位置的。?2`8_l\u`._n`e′t¢他很担心哪天自己会犯个什么错,又摔回到初入宫时那个人人都可欺凌的小火了。
若是只有他自己,谭小澄或许还没那么怕。可是如今,他还有小汤。
小汤啊……
谭小澄一想到她,心里觉得又暖和,却又有些心疼。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若是哪天自己真的惹了主子不悦,她可要怎么办呢?
谭小澄咬了咬牙。为了小汤,他什么累都可以受。
入夜后,乾清宫内的宫灯一盏盏亮了起来。
宁澈躺在藤椅上,举着自己年少时写的那本手札,来回翻阅着。这些文字将他又带回了那段独属于他与夏绫的记忆中,宁澈回想起当时的种种,止不住的一直发笑。
这本手札,是他们大概十六七岁时写的,一直记到了宣明二十六年。但是后来,因为种种分歧与争吵,在宣明二十六年秋天后,宁澈再没有在手札上落下一个字。
再之后,夏绫去了行宫,宁澈便更怕见到这本手札。于是便让人收到他看不见地方,他也不曾记起自己竟还写过这么个东西。
时隔多年之后,当宁澈再看到这些文字时,他倒是无比庆幸自己让那段珍贵的时光在纸上留下了痕迹。
何敬来暖阁中时,便见到皇上举着本什么东西,一直笑个不停,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主子,”他的语调也随着皇上的神色而轻悦起来,“小殿下已经送回去安歇了,明日还要出宫去,奴婢也伺候您洗漱吧。”
宁澈坐起身来,将手札合上:“乔乔呢?”
过了这一会,她气应该消一些了吧?现在去道歉应该不会被撅回来了吧。
何敬无语的看着皇上。自己这位主子,心也忒大了。
“主子,姑娘今日没回来。她……去皇后娘娘宫中住了。”
啊?
宁澈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
他似乎还是把事情的严重性给低估了。
此时此刻,永宁宫。
夏绫与纪瑶对坐在花窗下的软榻上,小铃铛就在不远处的地上趴着。
小几上有碟玲珑精致的小粽子,是纪瑶自己包的。她展开粽叶,剥出软糯的粽心,俯身送到小铃铛嘴边。狗子吸了吸鼻子,舌头一卷,就将粽子吞了进去。
纪瑶其实也十分喜欢这大狗,只是因为它常在皇上身边,让她总没什么机会亲近。
纪瑶站起身,看向闷闷不乐的夏绫。她坐回到夏绫对面,也剥了一个粽子给她:“怎么了?要过节了,反倒不高兴了呢?”
夏绫恹恹吃了一口,却忽而抬眸:“咸的?”
纪瑶抿嘴浅笑:“是。我猜你也念这一口,才特地做给你吃的。”
夏绫与纪瑶同为南方人,从前端阳节吃粽子时,向来都是吃咸肉粽。是来了京城之后才发现,原来粽子竟然能做成一种甜品。
夏绫同纪瑶向来无话不谈,三言两语便将方才发生的事全都同她讲了。她越说越愤懑,鼻音都重了起来。
“瑶瑶,他怎么可以那样说我呢?说我脾气不好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