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了我的房间。/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毕竟是玩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正房长兄丢了人,也不敢在府里大张旗鼓的找,于是我就把指挥使大人偷偷藏了起来。那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但凡是被正房欺侮的人,都是我的盟友,出手相救自是情理之中的事。”
说到此处,方苒竟勾了下嘴角,似乎仍在为年少时的抗争有些许得意。
“他在我房里养了一个多月,腿上的伤才痊愈。后来趁着某一日夜色正浓,我就将他送出了府,让他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这地方来了。”
临别之际,小庶女塞给小男倌儿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着几块碎银,还有一枚的剑穗。钱袋子是她自己绣的,碎银是她小娘留下来的,剑穗也是她亲手打的。
彼时的小庶女,并没有怀着满腹乐善好施的慈悲心,毕竟她自己还都在紧紧巴巴的讨日子呢。她只不过是希望,自己跨不出去的这道门,有人能替她走远些。
比起花前月下情情爱爱,她还是更喜欢看这种逆风翻盘,自食其力的故事。+b¢o+o_k′z¨u¢n¨._c+o?m~而她自己,虽然现在翅膀还不够硬朗,爪子也没有很锋利,但她依然也会不断的抗争,相信终会有振翅而飞的一天。
小男倌儿是一口气跑出去了好远,才发现自己的口袋里竟多了这样一只钱袋子。旷野之中,他将钱袋子打开,见其中还塞了一张字条。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看着手中的剑穗,小男倌儿忽而心头一亮,想明白了自己今后的去路。
而字条上的那句诗,也深深刻入了他的心中,成了庄衡今后的信条。
104 聊赠春意
◎聊赠一枝春。◎
刑部大狱内,两位着赤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千户在牢房外垂手肃立。
囚室之内,庄衡一身襕衣,坐于桌案旁批复完了案卷,又盖上自己的官印,方从栅栏间递出道:“拿去下发执行吧。·s~i`l_u?b¨o′o.k-..c?o*m¨”
两位千户抱拳应是,行过礼后,依序退下。
这几个月来,刑部官员对锦衣卫的出入已习以为常,刑部大狱俨然成了北镇抚司自家的衙门。
谁让人家的指挥使大人押在这呢。
庄衡人虽在这关着,公务却一点都没耽搁,仍然保持着在北镇抚司当值时的习惯,日日五更起三更歇。这种惨绝人寰的作息实在令刑部上下叫苦不迭,毕竟谁受得了每天天不亮就有锦衣卫来敲门呢。
不过借此倒好好修整了一番刑部某些官员惫懒的毛病,回回早朝点卯,刑部必定是头一个到的。
钟义寒来到刑部大狱时,正巧碰上两个千户回禀完公事出来。他很自觉的避到一旁,拱了拱手先让两位上差先走。
两个锦衣卫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钟义寒撇嘴耸了下肩。他此番出面将人家的头儿给拘了,可是把北镇抚司上下得罪干净了。
奈何只得摇头笑了下,钟义寒左手拎着两壶酒,右手握着一束海棠枝,转身往大狱深处走去。
“庄衡大人。”
钟义寒在牢房前站定,摸出钥匙将牢门打开。
“钟大人。”庄衡搁下笔,没有起身,显然是对他的到访习以为常。
钟义寒这个人,既没有家室,也不善于社交,于是一到休沐,便上大狱里来找庄衡喝酒。这俩人倒是也能聊的到一块去,是以同钟义寒对酌,也成了庄衡这段时日唯一的消遣。
见钟义寒今日带了不止两壶酒,还有一捧花枝子,庄衡不由问到:“这是?”
“噢,”钟义寒笑道,“路上遇见海棠开得正盛,便折了一只携予庄大人,聊赠一枝春。”
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拔了酒壶塞子。
方酒过三巡,却有一小吏匆匆来报:“侍郎大人,宫里来人传了消息,宣庄大人进宫面圣。”
“噢?”钟义寒放下手中酒壶。
庄衡亦是神色颤颤:“陛下,终于肯见臣了?”
钟义寒心中已猜到了几分,看向墙角的花枝,笑道:“看来,这一回当是柳暗花明了。”
庄衡心中微动,拱了拱手道:“多谢钟大人赠春。”
到乾清宫时,门口当值的内侍显然已得了吩咐,没有进去通报,直接请庄衡入殿。
宁澈此时正坐在御书房的桌案前,翻看着松门卫的布防舆图。庄衡行至御案前行了大礼,对上唤一声:“陛下。”
宁澈却没有说话,好似正看得入神,并未留意到房中何时多了一人。
庄衡便只默然跪着。
更漏笃笃哒哒,宁澈直翻完了一整本布防纪要,方搁下笔,淡淡问了句:“庄大人,在你心中,拿朕当什么人?”
思量片刻,庄衡低头答到:“微臣视陛下为君父,是臣甘愿赴汤蹈火效忠之人。”
宁澈摇了摇头,却道:“可朕对你,却不是这个样子。”
他从御案后走出,自己搬了张方凳,放倒后坐到庄衡跟前,这样便与他几乎同高。
“庄衡大哥。”
庄衡悚
然抬眸:“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