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还能有个同病相怜的哥哥。·9¢5~k¢a\n′s^h-u^.\c!o`m′
方才的话题被打断又聊起了别的,好像刚刚的话题没有存在过,这让云妗多少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林伯走到二老身边,示意菜肴都准备妥当了,可以用餐了。
众人都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把茶递给林伯,缓缓起身,“时候差不多了,先吃饭吧。”
-
这顿年夜饭她吃得味同嚼蜡。
除去餐桌上的热闹与她无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沈琼看了她好几眼。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动作,云妗只当她多想了。
饭后,长辈给完压岁钱,大家都各自回房的回房,打牌的打牌,看春晚的看春晚。
云家老宅在郊区,周围又冷清,没什么人烟,鲜少有人会来这里放烟花爆竹。
春城市区内这些年来又禁止燃放,这会儿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她还有些惊喜。
云妗本想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放爆竹,转眼被魏海棠拉住了衣摆。!x^d+d/s_h.u¨.`c+o~m,
她回头看,“怎么啦?”
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手还抓着衣摆,一脸期待。
“他们都去院子里玩牌啦,你不去吗?”
云妗一秒看穿了她的小把戏,笑道:“怎么的?不敢一个人去啊?”
海棠鼓了鼓嘴,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她的手腕:“太菜了嘛,你就陪我去呗!”
云妗被她直率的自我评价逗笑,弯了弯唇,手腕从她温热的掌心挣脱,“走吧,带路。”
魏海棠嘻嘻一笑,嬉皮笑脸地冲她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带路。
走着走着,她又闲不住地不停找话题。
“你要守岁吗?”
云妗说:“守呗。”
“噢!”她又说,“待会儿你先玩儿,我看一会儿。”
-
熬过家宴,云妗才感觉时间是自己的,方才的疑虑肯定是错觉。_x,s+h!a¨n+j~u-e^./c¢o/m!
一众小辈里魏杜衡最是会调动气氛,云妗一来,魏杜衡两句话直接把她请到石凳上坐下。
这样一来,没有位置的魏海棠就充当发牌的。
没有意外,往往是要出现意外了。云妗屁股还没坐热,沈琼人未到声先到。
她面上一向不是很严肃的表情,举手投足温婉优雅,对着几个小朋友和煦温声问候:“你们在这儿玩牌啊。”
因着是云妗的妈妈,人又看起来十分温柔知性,所以魏杜衡对这个大伯母印象很好。
他打着招呼:“大伯母好!”
沈琼笑着点头,转头又看向云妗,“妗妗,跟我过来一下。”
-
书房的门从关上,到再次打开,近一个小时。
这顿饭吃得时间长,从书房出来时,指针已经走到九点多。
除夕夜,大人小孩大多不那么早睡。云妗径自回到房间里,窗外还能依稀听到欢笑声。
风吹得眼睛干涩,她用力眨了眨,鼻头有点酸。
说不上来的难过,有种被全世界遗落的孤独感。
她不是第一次和沈琼因为这个问题争吵,无论怎么吵,症结还是出在沈琼说什么也不接受她的解释。
她走过去停顿了半晌,动作很慢地拉上窗帘。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沈琼想说的无非那几句,好好钻研学业,不要成天想点有的没的。早点规划职业生涯,少出去玩。
她背都能背出来了。
窗外风声簌簌,寂静无声的夜晚,一轮弯月高挂天空。她看向被风挽起的窗幔,叹了一口气,起身颌上没关紧的那扇窗。
云妗其实没觉得有多难以接受,只是在今天这个热闹非凡的欢庆夜里,这一点孤寂被无限放大了而已。
好像路过的风都在提醒她,热闹是他们的,不属于你。
云妗坐在窗前,打开日记本想了很久。
须臾,才合上。
沈琼的话她认真想过了。
人生还很长,按部就班的生活在之前的十八年已经过够了,她还是决定为自己想要的,再努力争取一次。
或许她这人,本来就叛逆呢。
想开了这一点,云妗郁闷的心绪吹散了许多。
她不由想起,徐霁之前承诺过的除夕夜孔明灯会,那一定很盛大吧。这么晚了,还没给她发消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胸腔里传来紧张的心悸和怦然的鼓动声。
可能他太忙,忘记了也说不定,她这样想着。
正当她打算起身去浴室早点睡觉的时候,手机传* 来轻微振动。
徐霁【在忙吗?】
云妗迟钝地打字【没有】
徐霁本以为这个点儿小姑娘应该还在和家里人守岁,没空回他消息,没想到刚过去没几秒,云妗便回了过来。
他无声地弯了弯唇。
方才他出来的时候,和溪月说早点洗洗睡,溪月还怼了他一句“年轻人谁这个点儿就睡啊,而且今天可是跨年夜欸”。
他又问【和家人在
一起跨年吗?】
这回等了快有五分钟。
云妗【我和我妈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