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再比如和父母之命背道而驰的梦想。-g/g~d\b?o,o?k¨.!c!o*m\
徐霁还在安静地睡着,她动作小心地拿起桌上的手机,找好角度偷偷拍了一张。
确认没有吵醒的可能,轻轻屏住呼吸,手指摸上了那颗小痣。
露水匍匐清晨的叶,昨夜被风雨打断的残枝摇摇晃晃挂在枝头,阳光微弱,昭示一场暴雨过后的新生。
她站到窗边往外面望,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在云层中进进出出。
云妗看了一眼体温计红线指向的数值,已然降到标红的数字以下,显示她已经不烧了。
她放下/体温计,喝了一口水润嗓,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麻布沙发上堆着两个大蛇皮袋,昨日里那个青年又戴上了鸭舌帽,帽檐遮住脸,翘着二郎腿低头玩手机。
阿吉做了四份早饭,见云妗从房间里出来,朝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
“早饭已经做好了,用罩子罩着,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
他摸了摸头上的帽子,“我们早上吃得都比较简单,就怕你们吃不惯,桌子上放了酱菜。′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自家腌的,安全健康。”
“您真是太客气了。”她道,“昨晚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阿吉摆摆手,略凶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举手之劳。”
“姑娘,天还早你再去睡会儿吧,发烧就要多休息。”
云妗回头,看见徐霁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对着阿吉笑了笑,“睡不着了,就起来了。”
徐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和她并肩站着,“您这么早这是要出门了?”
阿吉朝沙发上那两个袋子努努嘴:“那两个袋子,昨天去山里摘的野蘑菇哩!一会儿到镇上去看看,不晓得有没有收的。”
他抓起鞋柜上的钥匙甩了两下:“发烧完身体还虚嘞,等你们吃完我开车送你们下去!”
-
吃完早饭,两人一同回到卧室收拾东西准备出发。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徐霁手探过来抵在她的额头上,温声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起来之后量过了,没烧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云妗说。
阿吉把他那辆掉漆的电动三轮车开到路中间,拿稻草在底下铺了一层,又摆了两个软垫在上面。
青年坐前面,云妗和徐霁坐后面。
早晨的云雾渐渐散去,露出碧蓝如洗的天空。
云妗抱着相机倒着坐在草垫上,眼前狭窄的夹道向后退去,村庄在一个拐弯后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三轮车在两边低矮的灌木丛中穿梭,发出树枝与车身刮擦的声音。
走路的时候不觉得,车身的板硬把所有感官都放大了。泥路和机耕道交替着来,车身震动,三轮车尾的系带随风飘起。
后背抵着坚硬的铁皮,云妗被晃得有些头疼,太阳穴微微泛着晕眩。发了大半夜的烧,* 身体到底是虚弱的,没往常利索。
她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揉了揉被风吹麻的脸,不会是要晕车了吧。
徐霁望过来,她抿出一个笑,“好颠。”
随后一只手勾住她的肩膀,把她的头往肩膀上按,“靠着。”
“一会儿就到平坦路段了,困了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八点三十四,他们终于到达了原先停车的地方。
回到车上,云妗一沾到座位就枕着窗户睡着了,阳光洒在她的面庞,恬静温良,勾画出晴天的明媚。
第65章 正宫的气度
傍晚, 阿吉踏着夕阳回到自己的屋子,拖着三轮车车厢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屋里搬。
“逆子,过来帮忙!”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买那么多东西吗?家里不还够吗, 还有这盒牛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喝什么牛奶!”
青年坐在副驾驶座上,掀了掀帽檐, 吊儿郎当道。
“废话什么!你赶紧给我滚下来!”
“糟老头子脾气真大, 我哪儿次没帮你。”他压紧了帽子, 从车上跳了下来,小声道。
阿吉把东西全部安置到储物的小隔间,这才想起来上午走得急,昨晚那两人睡过的房间还没收拾。
他关上门, 又上了一道门闩,慢悠悠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打开门的瞬间他愣在了原地:
黄昏的霞光浸染窗帘,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像是住过的样子。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底下垫着几张红色的票子。
-
周日下午有一节高数课, 补上周星期五因老师外出没上成的课。
中午吃完饭从食堂里出来,黎俏俏说她宿舍里的零食吃完了,今天超市正好有打折销售, 两人便一同拐上二楼超市采购。
经过打印店门口, 云妗问她资料打印了没有, 黎俏俏摇头说没打, “要我一起帮你打一份吗?”
黎俏俏这会儿也记起来她们老师的耳提面命, 连忙点头:“好,那麻烦你啦。”
黎俏俏扭头, “你有什么要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