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温柔稳重,“你先收拾行李,我一会儿来接你,我们一起去。¢e~8¢z`w?.¢n.e~t^”
云妗眨眨眼,窒息的感觉缓和了些,一字一句,“好,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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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野的葬礼在明天,春城连着下了一整天的大雨,不停不休,湿冷得仿佛要刺入心尖。
时间有些仓促,来来往往的其实都是和穆青相识的人,政府派人送来了表彰和花圈,一切和一场普通的悼念没有很大差别,沉重安静。
周围的人都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庄严肃穆,穆青在哭,路闻带着一家子沉默地站在那里,走完了流程,没过多久就被妻子和孩子拉着走了。
宋栀絮没能从国外赶回来,打电话过来让云妗帮忙代理一下,云卿屿帮助主持着场面,忙得见不着身影。
云妗心里酸酸涨涨的,想哭又哭不出来,身旁的男人帮她系好鞋带,起身把她的水杯打开递过去,“喝点水。”
她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接过喝了口,温水过了黏稠的口腔,血腥味才淡了下去。\x.i?a*o+s·h~u_o¢h·o/u_.`c^o?m-
来看望他的还有他的战友,几个一米八的大个子穿着军装,手里拿着他的遗物,在穆青面前哭的稀里哗啦。
“路哥人特别仗义……我们当时谁也没注意到,他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了!”
路野是在一场边境冲突中出事的,营里派了三个班过去,边境环境恶劣,他们在那里待了整整四个月,整队回去的那个晚上,山里突发火情。
原本以为是普通的山火,谁也没有想到,有人趁机混进了救援队。路野反应快,扑过去挡在那人身前,就那么硬生生倒下了。
穆青安静地听着他们叙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贴了封条。
“阿姨,这是路野同志给您留的信。”战友珍重地双手递过,眼睛有些红,“我们一会儿还要归队,就先走了。”
穆青苍白的嘴唇动了动,“谢谢你们。¢兰~兰*文*学\ ′首~发~”
她攥着信的手颤抖着,唇被冻得发紫,被云妗扶着在一旁坐下。
花圈中央照片上的人挂着痞帅的笑容,对着她笑,图像是灰白的,那是她不久前还开着玩笑扬言要拿功勋的儿子,现在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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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回到酒店,云妗眼睛还是红红的,丢了魂一样,见他走过来伸手抱了上去。
徐霁帮她脱了外套,“水帮你放好了,先去洗澡,出来喝杯姜茶。”
云妗抱了一会儿,感觉身上回了温才慢吞吞应了一声“好”。
“要不要帮忙?”男人手背抵着她的额头,没发烧,但看她这个状态,真怕她在浴室里晕过去。
云妗回神,扬起一个微笑,“不用。”
他蹲下身,哄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给你三十分钟,三十分钟还没出来我就进来了。”
云妗“哦”了一声,唇瓣嘟起来点,“我还没到这种程度。”
她抱着徐霁帮她拿好的换洗衣物,转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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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妗睡不着,缠着徐霁讲睡前故事。
她身上冷,喜欢往他怀里热的地方钻,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说吧。”
云妗听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得劲儿,还是心事在作祟,叹了一口气,从他身上下来,“算了,我跟你讲讲路野吧。”
她声音低低的,一件一件往事娓娓道来,到后来情绪酝酿到高潮,终于有泪珠滚下来。
亮晶晶的水珠沾了满脸,云妗眼眶红红的,眼泪沿着下巴流入衣领,“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把他当朋友看……”
徐霁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掉泪痕,让她坐在腿上,“嗯”了一声,咬住她锁骨上薄薄的皮肤,轻轻磨了磨,“那我呢?我是谁。”
厮磨的地方传来轻轻的痒意,云妗忍不住破涕为笑,“男朋友……”
心情有在好转,压着心脏的沉重石头被挪到一边,徐霁把她从漩涡中拉出来,不经意间,她又掉入另一片汹涌的海洋。
“宝宝。”徐霁抓住了她的脚腕,昨晚的回忆冷不丁袭来,云妗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连忙改口,“是宝宝。”
云妗仰头去寻他的唇,哭得咸湿的唇印在他唇角,她总感觉自己是病了,只有和徐霁接吻才能让她慌乱的心安静下来。
轻柔的唇瓣不知道落在哪里,连接吻都接不明白,掉落到身前的乌发蹭过手臂,无故撩起一片酥麻。
今天葬礼的种种事宜都让她很累了,断断续续哭过好几次,她此刻就像缺水的鱼,向他索求着安全感。
徐霁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手指顺着她被迫张开的牙关抵进最深处。
云妗懵然抬眼,口腔内晶莹的液体不受控制往下流,很快沾湿他的手指。
云妗耳尖瞬间红了,睁着一双泪意未消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声音含糊,“你、干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从唇角流出来的液体更多了,失控的感觉仿佛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