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来这么些天她确实未曾对别人说起过自己叫什么,十六仙似乎也没问。/r+u\w!e+n¢.·n+e,t′她并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她怕如果自己真的逃不出去,日后被人知道景泐的公主曾流落青楼。
“沈蝶。”
“三天后我还来找你。”
还来找我?正当她还以疑惑着,那个叫镜爷的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镜爷,那今日是住这里还是回府?”
她看着十六仙殷勤的跟着出去,终于只剩她一个人,她松了口气,正要打算重新找条裤子换上时发现十六仙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门口,叉腰站着。
“真叫沈蝶?”
她一愣神,脑海中浮现沈季修的脸,木讷的点头:“是。”
“你也是好命,这还没被我十六仙捧成头牌呢,就被镜爷看上了。”十六仙靠在门上懒懒的看着她。
她重新坐回床上:“这镜爷,到底是谁?”
十六仙冷哼一声,慢慢转过头盯着她。′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你只需要记住三点。”
“宋玉镜,守卫军里最年轻的上校,喜怒无常。”
“到时候好生伺候着,不然,有你好看的。”
十六仙“啪”一声关上门离开。
上校?上校是什么?还有,宋玉镜?她无法想象,她无法把这么清雅的名字和刚刚那个粗鲁的硬汉联想到一起,而且听起来还像个女人的名字。
第三天的时候十六仙一早就派人过来给她梳洗,还亲自来教导她,她听着十六仙口中说着那些男女之事,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出嫁前一天,也有人专门来教过自己这些。
“你这样敦敦教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嫁女儿。”她冷冷抬眼看向喋喋不休的十六仙,言语中带着嘲讽。
“啪”一声,她只感觉耳朵处火辣辣的。
“要不是镜爷今晚就来伤了脸不好,我肯定朝脸上狠狠抽你几个耳光。”
她伸手一摸,从耳垂处流出不少血,还没来得及多想,十六仙便粗鲁的取下沾了血的耳环随意仍在梳妆台上。/k?a*n^s`h-u_y.e~.¢c*o?m_
“一会儿不流血了,重新给她换上一副。”说完便转身离开。
“是。”给她梳妆的应声。
“这耳洞就算止住了血也会被结痂堵上,可怎么戴耳环......”
她从镜子里观察着身后二人的表情,又打开旁边的首饰盒挑出一对耳环在手上打量。
“没事,一会儿就戴这一对。”
“姐姐耳上有伤,还选这样一对沉甸甸带流苏的耳环......”身后的丫头犹豫的接过耳环。
“没事,戴。”
从梳洗完毕后南蝶就坐在桌边双眼看着前方怔怔出神,没有慌张也没有害怕的感觉,似乎已经坦然命运对自己的安排。
要是没有随沈季修出逃,乖乖去到景暹做了王子妃,也不至于沦落青楼,受人凌辱。又或者再往前一点,没有擅自去放了沈季修,不与他经历生死。
她眉头一蹙。
“南蝶,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自从后山一见,你就不可能再放下他吗?”
“姐姐?”
眼前的门被打开,她回过神来。
“姐姐,我来给你送吃的。”
她看到门后探出个小脑袋,小琼仙提着食盒走进来。
“小琼仙?是你。”
小琼仙打开食盒,从里边拿出两盘糕点:“他们说只让你吃一些糕点,不能给其他东西。”
她一整天未进食到也不饿,但又看在是小姑娘送来的份上随手拿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不重要,都一样。”说罢朝小琼仙笑了一下。
她想要再咬一口时发现小琼仙正痴痴看着自己。
“怎么这样看着我?”
“姐姐是这浪仙楼里第一个对我笑的人。”小琼仙倒了杯茶递给她:“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记得上一个对我笑的还是我母亲。”
“你......你母亲也在这里?”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出了口。
“在,但已经死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啊?那你......”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十六仙说母亲还没替他赚够钱就死了,母债女偿,让我一辈子都别想要离开这里。”
南蝶没有再说话,因为不知道往下接什么话才合适,而且也没资格可怜她,因为她们处境相同,只是同样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姐姐善良又漂亮实在不应该沦落这种地方。”
小琼仙一句话让她灵光一闪。
“小琼仙,你可以出这浪仙楼到外面去吗?”
小琼仙点点头:“粗活杂活都是我做,每天倒水倒垃圾,偷偷溜出去也没人会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偷偷溜走?”
“我从出生就在这里,我无处可去。”小琼仙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她:“姐姐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她凑近压低声音。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出去帮我找一个叫沈季修
的人,告诉他我身陷此处。”
“沈季修?”小琼仙眼神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