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静静的听,再顺便打听一些消息。¨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差不多四点半左右,三三两两的学生开始出现在摊前,她给他们端过粉,然后竖起耳朵留意着。
“小孩老板,再加碗粉。”
这几位是常客,他们称小琼仙为小孩老板,看她小小年纪就能支摊子做生意,这些学生颇有几分敬佩小琼仙的意思。至于她这个洗碗工,他们就真只当她是个洗碗工。
“来了,粉来了。”她端着过去,却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一支钢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蹲下捡起钢笔,打开一看发现笔尖已经劈开。
“对不起,我会陪你一支新的。”她盖上笔帽,把笔递过去,然而那个男学生只是一昧盯着她,不伸手接笔,她看着对方面生,平时好像未与这几个常客一起来过。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正打算把笔放在桌上,旁边一林姓同学伸手接了过去。
“没事没事,谁让咱沈大文豪吃个粉也才思泉涌偏要边吃边写,赶紧收起来。*l¨u,o,l-a¢x¢s-w,.?c*o?m*”林同学说着顺便把桌上的纸张也连同收进包里。
听到对方姓沈,她不由得晃了神。
沈季修,你曾经也是这样意气风发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吧。
可是,你现在在哪里呢。
“沈三临你做什么,一支钢笔至于吗你,别看了,回去我给你一支我的。”林同学在一旁挤眉弄眼使眼色。
沈三临?只是恰巧同姓而已。
“噢...没事,没事...我当然不会让姐姐赔。”沈三临终于把眼神移开,又慌乱的解释着,像是在掩盖什么。
姐姐?她今年才二十岁,或许比他们都还要小一些。
“赶紧吃吧,粉都要泡断了,你就算再写一百篇骂日本人个狗血淋头他们也不会因此撤出去,除非把你的笔杆子换成枪杆子到前线去。”林同学说着把筷子拍到沈三临碗上。_x¢i\a·o_s/h_u/o?g*u.a′i`.!n~e`t\
她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商丘沦陷,日军使用生化毒气,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炎炎夏日里她听到最后竟全身发凉,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么残忍,更怕有一天这里也会被他们攻进来。曾经被困黄鼠狼洞时她不懂沈季修为什么会捶胸顿足痛述这片土地所遭受的苦难,现在她终于理解。
“为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她突如其来的发言引得那一桌人纷纷侧目。
林同学凑过脑袋:“姐姐,虽然每次你都默默在洗碗,但我每次都能注意到你总会留心我们的谈话,我能看出来你也很关心家国大事,何不坐过来与我们一起探讨。”林同学侧身在长凳上给她誊出位置。
“我...我不懂你们说的那些事,而且有些我也听不太懂,我只是...在找人。”
“找人?不知姐姐要找什么人?”沈三临好似终于找的机会一般又目不转睛盯着她。
她犹豫了一下,起身上前去:“我要找的人叫沈季修,他被人带到了前线战场,但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战区,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姓沈,与我同姓。”沈三临已经掏出纸笔,刚写下一个沈字,顿笔:“是哪两个字?”
“是......”她想要解释又一下想不起来关联词:“我来写吧。”她走过去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沈季修”三字:“他是北平人,1936年从英国留洋归来的大学生,同年举家搬迁到这里,去年因为一些个人恩怨他被人强行带到了前线,至今生死不明。”
“他,是你什么人?”沈三临看着纸上的名字。
她愣了愣神,沈季修是她什么人?
“是我丈夫。”
听到她已是人妇的消息,在座的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林同学更是抢过那张纸:“姐姐,看不出来你竟然已经......”
“已经什么?”
“看不出来你会写字而且还写的挺好。”林同学匆匆转移话题。
“难道你觉得我只会洗碗?”
林同学摇头一本正经道:“是在下眼拙。”
“那你叫什么名字?”沈三临还是盯着她,只不过眼神中已经少了先前的热烈。
“南蝶。”她又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姓南?好少见呢,起码我从来没见过。”林同学好奇看着她。
“我们虽会谈论一些前线战事,但也只是学业未完的学生,对于寻你丈夫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沈三临语气轻轻,似乎是怕她失落:“登报寻人什么的就更不现实,为国浴血战死沙场的无名人太多了......”
她只是想多听多了解一些,当然不可能天真的认为几个茶余饭时闲谈的学生真能帮她寻到人。
“我知道,我只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心里有些底去设想他身在何处。”
沈三临抬起手又放下转为推了下眼镜:“可否能告知是怎么一回事?”
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宋玉镜的名字:“是这里曾经驻守这里的一位长官,我们之间有些个人恩怨,他一
怒之下把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