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羚以许度之名进京,一切就都变了。!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见言祺祀不再说话,面色难看,许羚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戳到了他,只能抿着唇朝他讨好地笑了笑。
“好啦,你快回去休息吧。听霞月说,你们是漏夜赶来的,肯定很辛苦了,嗯?”
言祺祀垂下眼眸,不辨情绪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的毫不犹豫。
许羚杵在门口,伸长脖子看了会儿,见他是真的进了院子,这才放心回了房。
晚间,建康王府已经颁布了全城购粮的诏令,按照速度,两天的时间便能将所有米粮装车运走,于是,他们便耐心地在锦洲多呆了些时日。
第二日早,许羚出门查看情况,她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田大娘的身影。她想上前去打个招呼,但田大娘似乎是不想见到她,不然也不会一直缩在别人后边。
意识到这种情况,许羚也不勉强,故作无事地调转了方向。
在许羚走后,田大娘慢慢地探出了头。¨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对于许羚,她其实是有愧的,那天,要不是她说了让她快走的话,她也不会冒着危险带着一个还在昏迷中的病人逃进了大峡谷。
她那时因为许羚“杀”了很多与自己儿子年纪相仿的卫兵,一时有了迁怒,这才口不择言了些。后来得知许羚并未真的杀了人,她真是羞愧不已。
许羚并不知道田大娘的想法,她一路朝着东南方向走去,想去看看独属于锦洲的“万顷宝藏”。
【作者有话说】
小羚儿(平静):说不定我明日就死了,承诺这种东西嘛不用白不用。
小言同学(哭唧唧咬帕子):呜呜呜,媳妇你不要说傻话。
21 锦洲(9)
◎吾辈学子愿为天下身先士卒,虽死不悔。◎
和风送来细雨,扑在人的脸上像是浓雾中蒸腾的水汽,近距离地一看便可发现脸上细小绒毛上挂着的水珠。.t?a-k/a`n*s*h?u~.?c′o.m′
许羚举着一片青绿芭蕉叶,与身上那墨绿色的衣袍交相辉映。她缓步走在田埂上,放眼望去,水田中,到处都是弯着腰、卷着裤腿,一下一下插着秧的百姓。
他们背着雨,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时不时地抬手用手臂擦拭着额前、脸庞的汗水,眼睛明亮。
他们的面前是新一年的全部希望。
有白衣少年打马自西北而来,意气风流、俊秀卓然。缰绳一拽,马蹄高扬,掀起零星泥泞,尽数落于前方绿草。偶然一抹坠于池塘,便荡开涟漪朵朵。
那人没有下马,高坐于马背之上,一抬眼,目光灼热,透过人群,直直锁定许羚的位置。
唇角勾起,眉眼带笑,美不胜收。
许羚在不经意间对上了来人的视线,一时怔在了原地,神色中带着点难以置信,不敢错开视线,生怕那人如梦虚影转瞬即空。
手上的芭蕉叶落地,她微提着衣摆,朝着来人跑去。
少年见此,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翻身下马,迎着奔袭而来的人儿,张开双臂,把人接的稳稳当当。
许羚难掩激动,但顾及着还在外边,就只能压着自己的说话声音。
“兄长!”
“欸。”许度高高兴兴地应了声,而后松开许羚,语气微变,带着点气愤,“你还知道我是你兄长啊,几年不见胆肥了,竟敢给我们下药,还敢偷偷跑了,真是长能耐了你。”
许羚讪讪一笑,面带心虚,讨好地扯了扯许度的衣袖,“兄长,咱先不翻旧账。你怎的到锦洲来了?而且你这是特意来寻我的?”
“不然呢。”许度白了眼许羚,而后一手牵着马绳,跟许羚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自你留书进京,为保你的安危,我只好重新回到普陀山,本打算待你的事结束后,我再下山的,但,师命难违啊。先生让我带师弟们到各洲游历一番,以正心道。锦洲是我们的首选,没成想竟在初进城时便听到了你许侍郎的鼎鼎大名和丰功伟绩,这不,我便寻来了。”
说着,许度还煞有其事地探头去看许羚的脸,语气欠揍地惊呼一声,“哇,原来许侍郎许度竟长这般模样,小生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大饱眼福了。”
许羚微笑着闭眼,而后一脚朝许度的方向踹去。
许度闪身一躲,面部表情万分夸张,但双眼亮晶晶的,别有异彩。
“欸,你竟敢踹我?不得了不得了,你越活越回去了,你上次踹我还是你小的时候呢。不过也挺好,比一个月前的你要有生气的多。”
许羚的动作有了些许的停顿,眨了眨眼敛去眼底的晦暗,她的脸上,笑容依旧,但比之刚刚多了几分复杂与僵硬。
“我……”
“行了,别想那么多。”许度重新走回许羚身边,从怀中掏出一方裹着东西的锦帕递给许羚,“这是当初母亲接到圣旨时给我求的平安符,现在给你了。”
对上许羚有些湿润的眼眸,许度松开绳子,像幼时一样轻轻地揉了揉许羚的头。
“羚儿,兄长知道你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