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见到卓琅时,他的表情那样奇怪。!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这结亲一事,前世她到死都不知,今生却在这般情况下得知了。
卓琅看着许羚微变的表情,面上不显但眼中划过幽光,他将手收回负在身后,说话的声音也没了之前的温和,平添了几分冷淡。
“贤侄啊,我听说你入朝了,还做了户部侍郎,是也不是?”
“是。”许羚道。
她想,她能否得到卓琅的帮助就看这接下来的对话了。
“那你可知,户部,一直都是安王的地盘,你进户部是代表你认可了吗?”
“自衡不敢。自度启蒙起,父亲便亲身教导,度知身为臣子应忠君爱国,身为人子应孝亲敬长,今朝野混乱,外敌恣意,度孑然一身,领旨入京,为的便是实现心中所期。”
“哦?”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卓琅背过身,“你的口气倒是大。^y/u`e¨d+u.d^i?.~c-o~m?”
“世伯,我再给您重新介绍一下,我姓许,名度,字自衡。君子百功殆,守拙当自衡。”
许羚直身,满眼含笑,她对上卓琅的眼睛,便知他的意思。
临走前,许羚将刚刚放在一旁的布捡起,工整地叠好交给卓琅,说:“我会在京城等着先生,也请先生相信,自己不会是孤军奋战。”
走到城门口,与其余几人汇合后,车队便再次启程。
两日的行程稳当安全,抵达淮川南岸时,正好三月初六。此时,除了许羚跟的这批粮队,其余的都还未抵达。
陈达在看到淮川边那艘大船时,面上激动的神情便抑制不住了。
他欣喜地拉着身边人,对许羚的赞美那是滔滔不绝。
“神了欸,许大人说我们会在三月初六到淮川就三月六到,还有这艘大船,还得是许大人啊。”
许羚无奈,她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实在是陈达的声音太大了,眼见着队伍中的人看许羚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她赶忙解释道:“陈达,不是我厉害,对于有经验的人来说,这行路天数是可以算出来的。_j_i*n*g+w`u¢b.o?o.k!._c`o_m*至于这船,那也是我曾见过王爷,有那么一两句话的交情,更何况,我们做的这事对人也有利,不然哪有那么好说话啊。”
陈达想想好像也是这个理,但在他看来他也没说错啊,就许羚话中的几个条件,是什么人都能满足的吗?自然不是啊。
知道陈达还是坚持自己的那一套,许羚也不管了,将他们安排好后,自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午后,天上细细麻麻地开始飘雨,许羚从客栈中撑着把伞走出,慢悠悠地在河岸边乱逛。
道上,有人漫步,有人赏景,有人谈情,有人论道。时间好像在这条青石板路上慢了下来,它偏爱一切往来的人们。
大榕树下,青意弥漫,有一青年与二三女子路过,视线相触又在下一秒错开,男子羞赧,女子欢笑,背向前行。眼前这一幕不只一次的发生,要是万物有灵,或许这棵榕树当比月老。
许羚看的欢喜,心里也是一片自在,面上的笑也渐渐染上了轻松。就在她想继续往前走时,后腰处传来了下坠感。
低头回身,一卖花小童便出现在她眼前。
“大哥哥,买花吗?”
许羚挑眉,顺势蹲下,柔着声问道:“那你这花怎么卖呀?”
“平安五钱,爱情七钱,事业七钱,学业七钱,开心十钱。”
小女孩笑嘻嘻地说着,声音软绵,令人心生怜爱。
许羚有些讶意,她眨了眨眼,虚心求教,“嗯,哥哥有点不懂你的意思。小妹妹,你不是卖花吗?怎么同平安、事业什么的扯上了关系?”
“因为我卖的不只是花,还有祝福啊。”
【作者有话说】
小言同学:哦,原来你还有别的未婚夫。
小羚儿:什么叫还有别的?
25 淮川(4)
◎半面镜一生缘,天下定共朝朝。◎
许羚看到了她提在手上的篮子,和她说的一样,不只是花,还有祝福。
篮内有五种花,每支花的花茎上都缠绕着细细的红线,红线的尾端还绑着一块红木牌。木牌的正面刻着两个字,反面则是空白。
许羚懂了,轻笑着从中抽了一枝,正巧是“事业”。
她先将花换到拿伞的那只手,然后一手从身上掏出了铜板递给小女孩,女孩收了,但她还从花篮内拿了一枝出来交给许羚。
对着许羚疑惑的脸,她笑的明媚,“按照规定,每人只能购买一枝,所以这枝是我送你的。你一定会如愿的。”
许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无奈地看着女孩飞速跑开的背影。头上左右两撮的小丸子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甩动,一下一下的,可爱极了。
直到完全看不到人影,许羚这才将视线收回。
她垂头看向手上的另一枝花,那红木牌悬空打着转,令人看不清上边的字。
无奈,她只能用另一边的手去
抓住它,从而让它停下。两块木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