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不说还被贬谪了,要是一般人心里肯定满是怨恨,而言怀埕就刚好需要这样的人。\j*i?a,n`g\l?i¨y`i*b¨a\.·c`o¨m¢仰天殿内,他一句话就改变了她永不得入京的圣旨,要是换做一般的读书人来讲那便是要命的,所以言怀埕这两相刺激下,还有什么样的人招不到呢?
果然啊,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许羚安静地呆着,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垂头思考,就这样过了两天,言怀埕来了。
他看到许羚的第一句话便是,“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
许羚无语,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言怀埕坐在内官搬来的椅子上,模样悠哉地像是来度假。他捏着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而后又喝了一口酒,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许羚身上。
许羚干脆闭上眼,就当不知道,任凭他打量。
许久,言怀埕或是觉得这样很是无趣,拍了拍手让人将东西都给撤了下去。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而后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里头坐姿挺拔的许羚,“你没什么想同本王说的吗?”
“王爷想听什么?”
许羚终于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隐隐有光闪过。?s/s¨x¢i~a,o^s/h·u!o\._c′o~m¢
言怀埕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许羚,像是在看家中不成体统的小辈,用着宠溺的语气说着令人心寒的话。
“说说你是如何说服那些藩王心甘情愿地将税银充作军饷,又是哪里来的本事能买下那么多的粮食,还有,你是怎么将我那懦弱胆小的侄儿教的不服管教的,哦,对了,本王还想问问,你是凭什么本事来反抗本王的。”
许羚能感觉到此时的言怀埕浑身透露着危险,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幽邃如深渊,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她往内缩了缩,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墙壁上,原本她觉得太过冰冷的墙现在竟给予了她浓浓的安全感,一时心头涌上苦涩。
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她必须找一个恰当的借口来应对言怀埕的问题。?精¨武!小~说-网, -首¨发-这监牢可不安全啊,他要是想进来随时都可以,而她却无处可跑。
像是看出了许羚想要敷衍自己,言怀埕也没恼,只是勾着唇角,笑得恶劣。
“今日北疆传来战报,说北夷已经陈兵都江。你说本王要让谁领兵呢?许侍郎,令尊身体可还康健?”
许羚一下站起了身,瞪着眼,注视言怀埕。
“你什么意思?”
“很明显了不是?许侍郎,本王把选择交给你了,你应当知道,本王想做的事无人可阻。”
身侧的手紧紧攥紧,哪怕手心已传来了刺痛。
许羚现在恨不得直接扑上去与这人鱼死网破,但她做不到,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多么可笑的真理啊,现在对于她来说却无比适用。
上一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也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这句话的吧。他可真是可恶啊,轻飘飘的一句便能让她没了半条命。
一样的无能为力,一样的垂死挣扎,难道重来一世,有些东西仍旧无法改变吗?
“你也说了,无人能阻,那有我没我并没有什么分别吧,安王殿下。”
“但你现在只能信本王。”
言怀埕满脸得意,就像个等待胜利的常胜将军,傲慢极了,也令人讨厌极了。
“我可以说,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家人不会参与进京城的事来。”
【作者有话说】
小羚儿:这就是你说的都摆平啦?言祺祀,你给我等着。
40 京城(2)
◎眼中月,心上人。◎
许羚深知这个人的话不可信,但她还有什么办法呢?
天皇贵胄,生杀予夺,何其容易啊……
“第一个问题,北疆军情举国皆知,各藩王皆属爱国忠君之人,补缴税款以作军需,他们自然不会拒绝。第二个问题,锦洲粮食滞销,为了来年百姓只能低价出售米粮。至于何处来的银钱,还要多亏了您。第三个问题……我与太子交情浅薄,并不是很能回答这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许羚的眸光深邃,“只凭心中所期。”
言怀埕拊掌而笑,“好一个心中所期。怎么?本王是哪里达不到你的期望啊?”
他的目光犀利,随手一挥,黑暗中便走出了两个人。
一人手拿着钥匙,另一人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
前人将牢门打开,后者将药送至许羚面前。
言怀埕隔着栏杆与许羚对视,他笑道:“这个,是我那好侄儿每日必服的汤药,现在他人不在京中,可这药已经熬了,着实不该浪费。你既然与他交情浅薄,那你就替他把药喝了,说不定等你们见面的时候就有话题聊了。还不快谢恩。”
许羚的瞳孔一缩,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每日必服?言祺祀身上的毒是因为这个?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药碗往上一抬,像是在说要是再不主动,那就只能强灌了。
许羚伸手,拿过碗将药一饮而尽,干裂起皮的唇瓣紧抿着泛白,褐色的药汁在嘴角残余下的痕迹显得
异样瑰丽。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