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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木容看着许羚陷入被动,神情着急地来到耶律鸿身边,“王叔,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何不能,她又不喜欢你,我把她杀了,她就完全属于你了。”
耶律鸿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般充满着冷血和诱惑,毕木容有过心动,但他还是言辞决然地拒绝了。
“王叔,如果我和她在一起的代价是她死的话,我宁愿和她永不相见。”
他的眸中闪动着泪光,下一瞬又消失不见,就像刚刚那只是错觉一样。
毕木容单膝跪地,对着耶律鸿拱手道:“许羚是景国太子看重之人,若她出事,两国盟约未必能成,请王叔三思。”
耶律鸿双眼幽幽地看着地上的人,语气中带着深入骨髓的冰冷,“侄儿啊,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天真、无脑的。身为一国太子,他不只是一个男人,他的肩上承载着的是一个国家的命脉,若为了一个女人就能置天下万千于不顾的话,那他就不配坐上这个位置,严重点说,甚至不配为人。′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我是没亲眼见过这个太子,若他真的能为一个女人不顾大局的话,这个景国啊我倒是很有信心能让它换个主人。”
耶律鸿双臂一展,伸了个懒腰,用着不复刚刚冰凉的慵懒说道:“九州大陆不只有我北夷对大景虎视眈眈,若他不同意,那我们也不是废的。大可以陪他耗下去,不过到那时,他又有多少心力去面对其余国家的压迫,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了。”
耶律鸿笑了,他的目光锁定在战局中已显疲态的许羚,放声喊道:“喂,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北夷?你若同意,今日我便放你一马。”
许羚挡开朝自己砍下的刀,喘着粗气,毫不客气地说道:“做梦!”
刚刚耶律鸿对毕木容说的话她完全听的到,甚至听的一清二楚。她真的很怀疑他这些话是不是特意说给她听的,毕木容只是一个借口。?x,w!q¢x^s,.!c,o`m\但,耶律鸿说的这些她能不清楚吗?她就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在重生回来后她并没有对言祺祀产生像安王一样的敌意,不清楚那杯毒酒是否出自他手是一个原因,知道他坐上那个位置后所背负的责任又是另一个原因。九州战乱已久,如果以她一人的死可以彻底结束这一切,那她甘之如饴。上一辈子,走到最后,除了言祺祀,她已经没有任何牵绊了,霞月死在进京路上,父母家人死在北疆战场,她,还剩下什么呢?
耶律鸿是没想到许羚会这么死心眼,但除了可惜,他也说不出其他什么话了。
“侄儿啊,既然她甘愿去死,你就放手吧。”
“王叔……”
“大人小心——”
许羚闻声回头,阿苏的身体便朝着自己砸了下来。她赶忙伸手扶住,只一眼,她便看到了他背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和他之后那正淌着鲜红的刀。
“阿苏——”
眼眶一热,点点冰凉滑落,但现在的情况并不给她伤心的空隙。接二连三的攻击袭来,许羚是身心俱疲,但没到最后一刻,她不愿放弃。
“耶律青,你们的目标只是我,让他们离开。”
毕木容朝许羚看去,发现她伤痕累累,站都快站不稳了,心中一紧,拔刀闯了进去。
他挡在几人面前,攻击的人都同一时间停下了动作,不敢再动手,怕伤了自己的主子。
“王叔,让他们走——”
51 北疆(10)
◎她没有活着回来。◎
毕木容直直看向耶律鸿,目光坚定,“他们对您来说根本无用,哪怕是为了出气,现在也已经足够了,王叔。”
耶律鸿不说话,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半晌,他冷笑了一下,用手指点了点毕木容,像纵容小辈的家长,用着亲昵的语气说道:“你说的对,他们只是蝼蚁,并不值得我们费心,我可以放他们离开这个山谷,但回景国军营这一路上会遇到的伏兵,我可就管不了了。走吧,耶律青。”
是耶律青,不是毕木容。
是啊,他从头到尾都是北夷王子耶律青,而不是无家可归的毕木容。
临走前,耶律青最后回头看了许羚一眼,但许羚正忙着观察阿苏的情况并未注意到他。
他笑了,眼角溢出泪意。
如果有选择的话,无家可归好像也不错。
“阿苏。”许羚撕下身上还算干净的布往阿苏的身上绑,一边绑一边唤他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
她已经把身上所有用来止血的东西都用上了,其中还不乏有燕叁给她的止血药,但伤口太深,作用甚小。
“我,我想起来了,山上,在山上有止血的草药,刚刚阿苏亲口指给我看了。”贺子说罢起身就往山上跑。
“贺子——”现在天已黑,看不清不说,他连路都不一定找的到。
许羚急忙出声叫他,但贺子根本没听见,一头便扎进了树林中。
她不能慌,一定还有办法的。许羚低头看着已经手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