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处都是碎瓷片,根本找不出一块安全的区域,但面对盛怒的主子,她只能咬牙跪了下来。′s·a~n,s+a^n_y+q/.-c*o*m+
“回禀公主,那位姑娘一直被陛下带在身边,女根本见不上面。”
“废物。”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只茶杯直直地打在了她的身上,刹时间从胸前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往后倒去,但只微微一动她便将身子撑了回来。
她知道,她要是敢有任何的表现,那等待她的下场会是更加惨烈的。
言舒尔来回地走动着,又想砸东西时才发现身边的东西都已经被她砸光了。于是,她将视线锁定在了下边那还跪着的人身上。
一个巴掌扇过去,心头的火气总算是消散了些。
她目光淬毒般盯着已经哭出泪的人,没好气地掐着她的脖子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将人请来。”
明明只是一十六岁的姑娘,但多年来养尊处优培养出来的气魄已经浓重到可以压死一个小小的宫人。,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从前,她是全天下最金枝玉叶的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孩子,可是,在许羚回来后,她还会是吗?
她不愿,也不甘,这本属于她的一切被人生生夺走。
她浑身充斥着戾气,狭长的凤眼看向一旁,“明天就是我那母后的生辰了,我要让她从哪来就回哪去。”
88 北疆(47)
◎前世的他(4)◎
对于外边发生的一切都不清楚的许羚此时正看着方才前来禀报消息的人的背影出神。
言祺祀注意到后颇为在意地晃了晃两人还交握在一起的手。
“怎么了?”许羚察觉后便收回了视线,入目的便是言祺祀那张微微沉着的脸。
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她挑眉笑了。
“你别乱想,好好批你的奏折。”
言祺祀点头,将桌上的奏章往许羚的面前一推,而后歪着脑袋看着她,“嗯,你说的对,批吧。~x/w+b!b′o¢o?k_..c/o`m,”
桌上的奏章就这么粗略一看便知数量不少,不过现下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竟然想让她来批!
“言祺祀,你开什么玩笑呢?”
“我没在开玩笑。”他的表情很是庄重,眼中满是认真,“一开始这天下便有你的一份,只是晚了这么多年,现在让你管管你就不乐意了,那为什么当初要都丢给我?”
“我不姓言。”
“呵,夫人这话好没道理,你既嫁了我,怎么就不姓言了?更何况,这天下并非是我言氏一族所有,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可以坐上这个位置。夫人,当初要不是你,我或许也可以走到这一步,但绝不会如此轻松,是你在背后支持我,帮助我,让我能够安心在外,这普天之下你是最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的人。”
许羚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年。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其实并不友好,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如尘埃,若不是那一场制衡安王的婚姻,他们本不会有任何交集。他依旧是在皇权中苦苦挣扎的太子,而她或许会在边疆遇上一个合适的人,就此一生。
犹记得新婚夜,他挑开她的盖头,对她微微一笑,行礼作揖。
说一声“往后余生,相敬如宾,两厢安好。”
可是后来,就是这样一位打着两厢安好的太子,用他的行动亲自打破了他所做出的承诺。
是他拉着她往上走,往上爬,站在了至高之位,告诉她,你值得。
看出了许羚的沉默,言祺祀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提起了她明日的生辰宴。
九月初三,是她的生辰。每年她生辰时都恰好是谷物将要丰收的时节,小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在那一天同家人一起去登高,去田中玩耍,后来到了京城,言祺祀也会带她去城外的高处看风景。
今年也并不例外。
言祺祀将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说给许羚听,一边说还一边注意着她的表情,生怕她有哪里不满意。
其实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反正就是一次生辰宴而已,还是仅有家人的那种。
“明日去枫山别宫吗?”
许羚还记得枫山上有一片很好看的枫叶林,从前她就喜欢去那,可是当时上边并未建有别宫,想来是这些年他特意建的。
“嗯。”言祺祀将许羚揽在怀中,把玩着她的手指,“几日前宫人就说山上的枫叶林很好看,我想再带你去看看。”
“好,我都听你的。”
许羚抬头看他,正想再说点什么时,外边有一宫人垂着头走了进来。
“参加陛下,玉华公主求见。”
玉华公主?
许羚并不知道昨日见到的那位便是玉华,所以一时面上有了些许的僵硬。
言祺祀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自然是注意到她的变化,他也没拖着,直截了当地开口解释,“玉华是舒尔的封号,她是我十五年前巡视林州时抱回的孤儿。”
许羚了然,挣开了他的手将身子坐直,在看到他略带幽怨的表情时,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既然要见
女儿那就好好见,刚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