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尹直接答应的。!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借着月光,许羚抬头去看言祺祀的脸,他笑的温柔,眼中满是自己的身影,眼角还残留着一点红晕,搭上殷红有点肿胀的唇瓣,本显清雅的脸倒是带上了几分欲色。
瞳孔一缩,她当即垂下了脑袋。
“明日我会去见见陈姑娘,若这桩婚事她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
言祺祀从来不会拒绝她,更何况这是事关她的大事,“好,我都听你的。还有,有一件事我想我要跟你说清楚。撷芳阁原先便是风月场所,我只是后来接手而已,而且我从不做那些迫害姑娘的事。我把我所有的底牌、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通过这些事来利用我。”
“我为何要这么做?”
许羚闻声抬头,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她能从中感受到他的认真。
“若世间真有神明,它让你重来一世定是你心有不甘,我不知你究竟为何而来,但我想你这一世绝对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的,我或许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所拥有的这些你都是可以随意利用,包括我。*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要是我所做的事会伤害到你呢?”
“那也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提前告诉我一声,等我把我想做好的事情做到之后,我任凭你处置。“
“言祺祀……”
“阿羚,前世的记忆我也是有的,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所以这一世无论你怎么对我,都是我心甘情愿。我只希望你能快乐一点,永远都像没来京城时那般潇洒无拘。”
可是,没有你,我根本做不到那个样子。
许羚垂下头,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再抬头时,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言祺祀,我们来做个赌吧。”
“就赌五年之内我们能不能做到上一世我死前的那般成就,若是能,我便答应你一件事,若是不能,那就你答应我一件事。”
“无任何事?”
“无论何事。+x.i!a/o~s′h¢u\o\h?u·.~c!o,m+”
“绝不反悔?”
“绝不反悔。”
97 京城(4)
◎求你救救我。◎
许羚睁开眼时,外间已然光亮,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大脑,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昨晚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她连她是怎么睡到床上的,也记不清了。
许是聊的过于深入,以及于忘记了时间。
“郎君,您醒啦?”
霞月端着洗漱用的东西绕过屏风走来,满脸笑容地从匣子中取出今日她所要穿的衣裳。
昨日晚宴,今日圣上许假,所以她不用去上朝,这也是她昨晚敢聊那么晚的原因。
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她也不好拖延,动作利落地将自己收拾好,在霞月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院落。
后头,霞月的声音晚一步响起。
“郎君,您这是要去哪啊?您还未用膳食呢——”
走出长春巷,就像是突然从暗处走到了有亮光的地方。巷子寂静,街道热闹,大相径庭的两处就以一颗孤立的海棠树为界限,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只要跨过了这条线,就可以回归人间,拥有人气。
许羚在路口左右张望着,注意到拐角处有一辆马车,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也没说话,在车架上一个借力,跳了上去,随手掀开车帘坐了进去,动作无比娴熟。
里头,言祺祀满眼笑意地看着她的动作,也配合的没有出声,只是待她坐稳后,及时地递上了一杯热茶。
“夫人今日格外不同。”
许羚喝茶的动作一滞,满脸疑惑地看向说话的人,见对方很是认真的模样,不由地心生好奇。
“哪不一样?”
本以为她会听到什么夸赞的话,谁料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夫人今日似乎风流了许多。”
她今日一改往日的打扮,鲜少地穿了一身翠绿色,上描青竹绿叶,一根白玉腰带外加湘妃荷包,不再是整齐的束发加冠,而是半披着发,用着一根半蓝的发带绑起高高的马尾。行动间,发丝飘飘扬扬的,说是风流意气少年郎,半点不足为过。
更别提她刚刚从暗处走来,又迎着晨光跑了几步,越身上车的动作行云流水的,引去了多少人的目光。
幸好现在时辰尚早,街上没那么多的人,幸好,她不是真的是个郎君。
许羚没听出某人话语中影影绰绰的哀怨,只以为是她今日的装扮不太妥当,但是,这可是她家霞月亲自给她搭的,那就是最好的,不允许反驳。
“嘶,这也没法改了,就这样吧,我觉得挺好的,如果等会陈姑娘觉得不太好的话,那也没办法了。”
身边传来一声笑声,转头便见那人别开脸去,不让人看,她也拿不准他的意思,索性伸手去翻放在车内的糕点,她没吃东西就是因为知道他肯定会为自己准备的。
言祺祀被气笑了,干脆别过头去不看某个罪魁祸首,本以为她会继续说些
什么,但等了半天都没有说话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