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去定了。?5¨4,看\书¨ ^更-新+最.全·
树叶沙沙作响,时不时地有几片叶子会落在她的身上,她拿开扇子,伸手捻了一片,借着光仔细看着上头的脉络。
主根外延无数分支,正如高山外涉溪流遍布,这样明显而特殊的地理地貌,她翻遍了九州志,也就只有山河如画的宋国境内才有了。
欸,真不是她想去的,她保证。
仰天殿内,言祺祀面无表情地坐着,明眼人都看的出他的心情不虞,更别说他周身那无形的低气压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去触他的霉头,毕竟他刚将一些上书请奏的大臣赶走,就差没让人告老还乡了。
所以,当许羚前脚刚踏进殿门,后脚便接收到了无数宫人求救的目光。
她犹豫了一下,竟不知自己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
最后,她还是在上边人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中,让人都下去了。
“咋啦?那些大臣让你娶啊?”
“是。·x\w+b^s-z\.?c`o,m/”
他们俩在这个话题上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反正都会知道的事,要隐瞒了反倒不好。
听到回答,她的眼睛往旁边一转,虽说是心知肚明的事,但难免会让她想起前世的遭遇来。
言祺祀在上边看着,察觉到许羚的状态不对,他没说话,只是搁下了手中正改着的奏章,起身走下了台阶。
“阿羚,你随我来。”他牵起许羚的手,带着她走上王座,引着她坐下,自己却走到了她的身后,他指着案桌上的宝匣,弯腰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这里边放的便是皇帝印玺,打开看看?”
许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她还是配合地打开了匣子。匣子内,那枚由玉石完整雕刻成的龙型玉印正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在光线中折射出柔光,温润纯净。
她瞧着有些疑惑,总觉得眼前这玉玺同她印象里的不太一样。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身后的言祺祀从案上另一旁的奏章堆中拿出了一份已经写好的圣旨放在她的面前,只要她微微偏头便能看到。′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好在没有多久,许羚就看到了,“这是……”
她将卷起的圣旨展开,里边的内容让她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你没看错,废帝制,设中枢院,纳举国之人才于内,你我共治,调理九州。”他直起身,带着许羚的手和她一起握住了玉玺,玉玺的分量很沉,对于他们俩来说,其代表的意义同样深重。
眼见着玉玺很快就要盖上圣旨了,许羚急忙用力止住了下移的动作。刚刚她没反应过来,现下即已清醒,她就必须要问清楚了。
“言祺祀,你确定吗?”
“我……”
“你是景国名正言顺的天子,哪怕没有我,那还有万千将领可以为你打下这片天,你不缺我;百姓能够安稳度日、幸福美满,靠的是上位者的勤政、怜爱,这些你都具备,百姓不缺我。这份圣旨上我的名字它不该出现。”
言祺祀没有回答,只是用力下压的手道出了他想说的话。
看着面前这新鲜出炉的圣旨,许羚听到耳边响起一道声音,那声音震的她发聋。
“阿羚,你错了。”
“这天下万千对我来说别无二致。起先,我想登上这个位置是为了能够好好活着,之后,我看到了黎明百姓的悲哀,也懂得了你话语中深深浅浅流露出的伤痛,我这才知晓这个位置它究竟代表了些什么。你说天下不缺你,我也不缺你,可你真的知道吗?知道北夷百姓为他们能吃饱穿暖、不受冬日伤寒之苦而感念你吗,知道鞑喇人民在知晓皇室背后图谋后真切地祝福你吗,知道每当你在我身边时就能抚平我所有戾气,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值得吗?你真的知道吗?”
原来,这些日子你都干这些去了……
许羚低头苦笑,终究是敌不过鼻尖的酸涩,泪水汇聚起,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一只手从旁边穿进来,它轻柔地将下巴抬起,而后慢慢拭去面颊上的泪痕。一道温热落在额前,带着满满的眷恋与爱意,只听他的主人说:“你无论在哪儿都永远值得最好。”
“言祺祀,你好不讲道理哦。”
顺着身边人的动作,许羚侧靠在他的怀里,双手拿着这道沉甸甸的圣旨,却是笑出了声。
“宋国这位公主倒是老熟人了……”
“嗯,被我挫骨扬灰的那种。”
许羚抬头,刚好对上言祺祀的眼睛,他不是在说谎。
“你……”她坐直了身体,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人。
反观言祺祀漫不经心的,但握着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最后十指紧扣。
“入了我大景王宫,生死哪还由得了他们,我不仅杀了他一个公主,我还把那些王室全都送下去了,只做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很够意思了。”
他勾起笑来,盯着眼前人,“阿羚,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在我这儿,你比我更重要。其实,你当时就应该把那毒酒泼到那女人的脸上,然后提着剑来找我,我会准备好圣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