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笑声此起彼伏。`x~q?u·k?a_n.s.h¢u*w-u/.-c?o′m!
“这是哪家的小姐,连骂人都如此有水准!”
“李公子,你不会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挨骂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李权文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祁春枝捉弄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他气得不行,指着祁春枝,愤愤道:“贱人,我看你是找死!”
祁春枝撇撇嘴,一脸无辜。
“这就破防了?开个玩笑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你爹就是皇亲国戚也没用,见了她爹不还得下跪?
“可能你不太了解我。”祁春枝不屑一笑,“我这个人吧,如果达到目的了,那我就六亲不认,没达到目的我就掀翻桌子!总之,规矩由我定。本姑娘就是这么任性你能拿我怎么样?”
李权文彻底恼了,眼神如刀。
“敢当众羞辱本公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既然你也知道当众羞辱人这事儿不好笑,那你刚刚跟姜姑娘说的那些话呢?”祁春枝无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谁给你的权力?”
李权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哪里忍得了,立刻抬手招呼同行的两名侍卫拔剑,直冲祁春枝刺去。°比?^)奇?中u文±网!
其余人见场面控制不住,争先恐后地跑出院子。
虽说在商者不宜与当官的起冲突,更何况姜家忍了李权文这么久就是不想在明面上和官府过不去。
但此时此刻,姜南还是下意识地捡起身边可用的工具,挡在祁春枝和姜舒然身前。
这是已经摆明了态度,姜家宁愿彻底得罪县令,也要与李权文撕破脸。
姜舒然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枝枝别怕,你都是为了替我说话才惹恼了他,姜家定不会让他们伤了你的!”
虽说祁春枝半点不慌,因为她知道沈行云此刻就在附近,只不过事情没办完,不好露面罢了。
更何况她若暴露真实身份,又有谁敢有胆子伤她?
但看着姜家兄妹如此赤忱,她不免有些感动。
一般大户人家都会招一些会武的家丁在家中养着,以备不时之需。姜家家大业大,家中的人只会更多。
数名家丁一拥而上,三两下就将李权文和那两个侍卫擒住了。
李权文被两名家丁架到三人面前,一脸气愤。
“呵!就算抓了本公子又能怎样?有本事你打我……啊!”
啪!
他话音未落,左脸就落下一个响亮的巴掌。:2\3?83,看t?t书@?网?;` ?\首uo?发?:
祁春枝吹了吹掌心,忘了力是相互的,下次得找点工具才行。
她边吹边说:“你说说你,讨好型人格本姑娘见多了,讨打型的还是第一次。”
众人傻眼了。
这小姑娘究竟知不知道她打的这人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县令独子啊!
得罪了他,哪还有什么活路。
不过嘛,这巴掌确实打得解气!李权文这人,凶狠残暴还不讲理,欺男霸女都已经成为常事了,终于有人能治他了!
李权文咬着牙瞪着祁春枝,表情震惊得不得了。
原来这就是挨揍的滋味儿,在洛阳,除了他爹,居然还有第二个人敢打他,他也算是长眼了。
祁春枝问:“服不服?”
“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
啪!
右脸又是一巴掌。
这次祁春枝是拽着姜南的手代打的。
“多谢。”祁春枝道。
姜南:“不客气。”
姜舒然两眼放光:“好爽!我也想试试!”
李权文:“……”
祁春枝皱眉,敲了敲李权文的脑门。
“好好审题!我问的是服不服?!”
“不服!”李权文气呼呼的,脸鼓得像河豚,上头还有两道很明显的巴掌印,但他仍然很倔强。
“不服是吧?那明天就把你爹一起叫来,本姑娘倒要好好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玩意儿的!”
“我呸!我爹如果知道老子被打成这样,一定会杀了你!”
祁春枝翻了个白眼,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人?
懒得再跟他废话,祁春枝转身看着姜舒然:“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今天姐姐就教教你,当遇到有人不尊重女性,且恶意挑衅时应该怎么做。”
“第一步,被欺负的时候,不要试图讲道理,蠢货是听不懂人话的。”
“第二步,先问候他祖宗18代,骂完再扇一巴掌上去。”
“第三步,若是谁敢有意见,来找我。”
祁春枝嘴角上扬,一字一顿:“与其埋怨他,不如埋了他!”
姐
姐好帅!
姜舒然眼中的崇拜已经快要溢出来了,像只小猫般,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
她笑了,但李权文这下是真想哭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样子,她似乎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事后会被找麻烦。
“我啊?我是你爹的祖宗。”
祁春枝支起兰花指,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假笑,在脸上比了朵花。
说完,立马冷脸,挥了挥手,示意姜南赶紧把人丢出去。
被扔出姜府时,一直等在门外的小跟班钱新赶忙将他扶进马车。
望着他这副样子,钱新很是意外:“李兄不是来赴宴吗?怎会如此狼狈?”
李权文根本没空搭理他,满脑子都在回想祁春枝的那句话。
钱家小门小户,所以钱新在李权文面前一向得不到什么尊重。
李权文张扬跋扈,今日却像只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显然是在姜家吃了瘪。
他将马车的窗户打开,向与李权文同行的两名侍卫求证。
只要自己能帮他出了这口气,李权文定然高兴,日后在人前,他钱新也能被高看一眼。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钱新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凶狠。
马车很快停在李府门外。
“李兄,快回去吧。”说完,马车掉头离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沉思了一路,李权文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祁春枝是他爹找的新老婆!
“好啊!我就说这贱人怎么敢打我!”
“原来她竟是本公子的后妈!”
他气得埋头就冲进家门,找李弥大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