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祁春枝转身往前走。=*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x!
白露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跟上。
“原来公主刚刚是故意骗他们的啊!”
“傻丫头,这怎么能叫骗呢?这叫通过善意的谎言,引导坏人走上正道。”
祁春枝抬手揉了揉白露的脑袋,轻声道。
“再说了,能帮本公主办事,是他们的荣幸,若是办好了,也算有功,还能减刑,亏不了一点。”
白露点点头,很快又问:“公主,事情解决了,那咱们现在要回去找姜公子吗?”
“不去,回春生院,困了。”
祁春枝是真困了,这会儿温度正好,不睡个午觉简直可惜了。
春生院内。
沈行云还在原地,对着长公主的房间跪得笔直,一步都不曾移开。
辞树站在不远处看着,满面愁容。
他家将军常年都在边关,身边连伺候的丫鬟都不想留,这才回京多久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偏偏长公主变心的速度还是出了名的快,这跟刚出新手村就碰到了顶级魅魔有什么区别?
“啧啧!将军不会跪了一整天吧?”
辞镜无知无觉地出现在辞树身旁,左手搭上他的肩膀。?·白§d马d_#书u&院}\ ?ˉ?更¢;新#`{最-¨快1t
辞树无语:“你从哪冒出来的?”
“你管我呢。”辞镜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打开,递给他,“槐花酥,吃不吃?”
“滚。”辞树一脸嫌弃。
辞镜不满,硬塞了一块到他嘴里。
“你说你天天板着个脸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过去劝劝将军,告诉他别跪了,长公主今日跟那姜家公子玩得可开心了,哪还记得跪在这的他啊。”
话语刚落,他又摇了摇头,幽幽道:“人家姜公子又有钱又浪漫,关键是长得也不差。今日与公主相约还带了枝颜色鲜艳的花。”
“二人下了马车,一路漫步走到裁缝铺,啧啧啧,那画面,郎才女貌的,谁看了不说一句般配。我看咱们将军啊,悬!”
辞树抓住了关键词:“裁缝铺?他们二人今日不是约了游湖吗?”
说起这事儿,辞镜来劲了,把今日祁春枝和姜南在裁缝铺内选布料、量尺寸等经过,一一给他复述了一遍。
“公主居然主动让姜南帮她量尺寸?!”辞树惊了。
“嘘!小点声。”辞镜赶忙捂住他的嘴,“将军本来就醋而不自知,让他知道这事儿不更得气死。”
辞树瞬间闭了嘴。¨3¢8+k+a·n+s\h·u′.*n!e\t-
将军每生气一次,他们分到的活就更重几分。
他实在不想受牵连。
辞树翻了个白眼,抬手将嘴边剩下的槐花酥拿开。嚼了两口后,他突然反应过来。
大声质疑道:“等会!你这东西哪来的?!将军让你去保护公主,你居然敢偷懒!”
面对辞树的唠叨,辞镜熟练地捂住一边耳朵。
等他说完,辞镜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槐花酥,缓缓开口:“注意审题!将军是让我‘偷偷’跟在公主身边保护她,非必要不要露面,以免惹公主厌烦。”
辞树:“公主尚未回来,你这个时候离开也算是擅离职守,不想我上报给将军的话就赶紧滚回去。”
辞镜淡定地眨眨眼:“公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再说了,有白露和暗卫在,放心吧。”
“白露?你就留她一个小丫鬟在公主身边,遇到危险怎么办?”
听见这句话,辞镜没忍住嗤笑一声。
他现在想起来白露揍那群人的动作时,还是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那你一定是没见过白露那丫头打架时的样子!”
干脆,利落,够狠。
平时柔柔弱弱的,话又多胆子还小。
谁能想到打起架来这么猛。
辞树懒得搭理他,兀自扭头看着院中的沈行云。
辞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随后嘶了一声:“将军不会要跪到公主肯跟他说话为止吧?”
“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辞树冷哼。
辞镜内心大喊冤枉,话本里就是这么写的啊。
只不过谁也没料到,长公主她不仅没按常理出牌,还扭头就换了个男人。
这招对她实在没用。
二人无奈,默契地叹了口气。
他家将军这大房的位置,危矣。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院外。
白露扶着祁春枝下车后,祁春枝一路打着哈欠走进来,来到房间门口时才发现,沈行云竟还跪在那。
与今日她出门时的位置一致,看样子是从头到尾都没站起来过。
见她回来,沈行云眼眸一亮。
“公主!”
祁春枝垂眸打量着沈行云,轻轻挑眉,冷哼一声:“沈将军这是要跟本公主玩苦肉计?”
沈行云不语,只是
默默地伸出手,摊开掌心,将自己昨夜就准备好的道歉礼物曝露在她眼前。
是一块小巧精致的金镶玉翡翠吊坠。
“公主,微臣知错了。”
祁春枝没有接,也没立即开口,而是抱着双手站定在原地。
白露赶忙叫下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祁春枝身后。
白露:“公主,请坐。”
祁春枝淡然坐下,眼神始终未从沈行云身上移开。
她缓缓张口:“哦?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了?”
“微臣与公主除了君臣并无其他关系,公主喜欢谁、跟谁相约,微臣都没有资格干预。”
一开始,沈行云确实很自恋的以为,祁春枝生气只是因为她身为公主,已经主动了这么多次,自己却仍无动于衷。
可后来仔细一想,骄傲如她,就算再喜欢一个人,再没有完全确定关系时,怎会愿意被他人左右?
“不对,你错不在这。”
祁春枝摇头,弯腰勾起沈行云的下巴,温声道。
“你错就错在,不该得寸进尺,仗着本公主对你的心意,跟本公主说话毫无顾忌!”
她是很想回家、很想拿下他没错,可若是任由他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不管的话,这跟将自己的软肋与权力,主动交给一个男人有什么分别?
沈家纵有再多军功,仍然是臣。
她祁春枝就算是个草包,那也是金枝玉叶的草包。
他敢凶她?凭什么?
就算她不是长公主,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子,她也断然不会为了完成攻略任务,而任由他人拿捏。
系统不行,他沈行云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