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接过香囊,很是惊喜。?k!a^n+s!h`u~d·i/.·c¢o?m′
今日,他得知舒然身上佩戴的新香囊是祁春枝送的,还有些羡慕。
但也不敢奢求,毕竟端午节送香囊虽是习俗,但女子给男子送,却还含有另一层意思。
“谢谢阿枝。”姜南迫不及待地将香囊挂在腰间,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的眼睛,“只是今日时间仓促,我尚未能给阿枝准备礼物。”
祁春枝:“嗯?你不是已经送了吗?”
姜南愣了愣,他送了吗?
祁春枝抬手牵起姜南的手,笑着说。
“我在钓鱼,而你咬钩了,这还不算礼吗?”
钓鱼,咬钩?
姜南没太明白祁春枝的意思,想要追问,但她的掌心实在滚烫,烫得他说不出什么话来。
等到画舫飘得离两岸远了些,祁春枝才松开手,从袖中掏出一壶酒,放在桌上。
“好景正好,光喝茶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换成酒吧。”
姜南有些意外。
那日在赏花宴上,她没参与曲水流觞,他还以为她是因为不能喝酒才没参与的。
“阿枝能喝酒?”
祁春枝皱眉,这叫什么话,来三四个人都不一定喝得过她一个好不好?
“自然可以。.k¨a*n′s~h¨u+q+u′n?.¢c,o?m/”祁春枝将杯中的茶倒掉,换成了酒,端放在姜南身前,“但是光喝酒也还是有些无趣,不如加个游戏如何?”
姜南点头:“难得阿枝今日有兴致,在下奉陪到底。”
“阿枝想玩什么游戏?”
祁春枝嘴角一勾:“咱们就玩真心话与大冒险!”
“真心话与大冒险?”
“咱们就用最简单的石头剪刀布来定输赢吧,若是谁输了,不仅要罚一杯酒,还要在这二者之间选择一个,若是选择真心话,便不可说谎,你敢不敢?”
姜南自信道:“有何不敢。”
说着,二人纷纷抬起手。
“来,石头剪刀布!”
第一轮,祁春枝出了剪刀,姜南出石头。
“这一轮我输了,我选真心话,你可以随意提问,我定然如实回答。”祁春枝爽快地喝下一杯酒。
姜南想了想,片刻后开口问道:“我想问,阿枝最讨厌雨天还是晴天?”
“这么简单?”祁春枝懵了,这要是放在以前,她听见这种问题都要把人赶去小孩那桌的,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雨天。”
“来,继续。”
第二轮,祁春枝又输了。
姜南又问:“阿枝心情不好时,都会做些什么?”
“养花、喝酒、吃饭、睡觉。′z¨h′a~o-x^s·.?n\e/t`”祁春枝立即答。
听完,姜南眉目柔和。
好,那下一个下雨天,他便送她鲜花、陪她喝酒、吃饭。
第三轮,姜南出剪刀,输了。
他很快喝下那杯酒,却被烈得轻咳了几声。
他酒量一般,很少会喝这样烈的酒。
“咳咳咳!这酒……”
祁春枝得逞一笑。
这可是她特地让白露准备的。
“来吧,选一个。”
姜南:“真心话吧。”
祁春枝:“我要问的问题是,你为何想为官?”
姜南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更没想到那日李权文随口说的一句话,她居然放在了心上。
他想了想,认真道:“数年前,我随父亲外出做生意,路过新安,恰好碰上河岸堤溃,冲毁了不少农田。”
“父亲不忍,给当地的县衙捐献了许多银钱,可是后来才知,那些钱全都进了县令的口袋,当地农民依旧困苦,有些甚至流离失所,活活饿死。”
“幸好有位将军路过,重建堤坝,救济那些无家可归的农民。”
“从那时起,我便有了参加科考的想法,可新颁布的律令中却明确规定,家中为商者视为末流,不得参加科考,若想谋得官职,须得有当地百姓和县令举荐,但每年只能举荐一位……”
姜南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祁春枝大概能猜到后续。
或许是因为李权文从中作梗,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未得举荐。
没等祁春枝开口,姜南又说:“我们继续吧。”
“好。”
这一次,祁春枝又赢了。
几杯烈酒下肚,姜南已经有些醉了。
祁春枝撑着下巴看着他,问道:“你们在新安遇到的那位将军可是姓沈?你父亲与他可曾有过来往?”
姜南虽然醉了酒,但心中仍带着疑惑。
沈家那位将军数年前便被皇帝赐死了,阿枝此时却问起他父亲与其是否是好友又是何意?
“阿枝,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选择换成大冒险。”姜南沉思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他拒绝得如此干脆,祁春枝也没觉得诧异,她笑着冲他挑了挑眉。
声音婉转:“你确定?”
姜南坚定道:“确定。”
“那我要你亲一下我。”
此话一出,姜南刚喝进去的那口酒险些没喷出来,吓得他直咳嗽。
“什……什么?!”
阿枝怎么总是这般语出惊人?
“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我要你做的大冒险是,亲一下我。”
他面色红润,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阿枝,这种事如何开得了玩笑?!”
“谁说我在跟你开玩笑?”祁春枝撑着桌子,又往前凑了凑,呼吸打在姜南的脸上,“玩游戏就要有始有终,怎么,莫不是姜公子玩不起?”
“可是……”
可是二人不仅没定亲,就连关系也是模糊的无边无界,如何能做这种事?
“或者我重新再问一个问题。”
见他害羞成这样,祁春枝退回座位上,勾了勾自己身前垂下的两条发丝。
“你喜欢我吗?”
长公主钓鱼,愿者上钩。
她要让姜南自己承认。
姜南抬眸,望着她深邃的眼睛,下意识点了点头。
祁春枝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也喜欢你。”
闻言,姜南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与阿枝这就互相道明了心意?
姜南顿时惊得又灌了自己好几杯。
到现在,那壶酒几乎都被他一个人喝了,此刻脑袋正昏昏沉沉的,眼看就要一头栽在桌子上。
估摸着他也喝到了该断片的程度,祁春枝主动起身,绕到姜南身旁,坐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后背。
“姜南,我问你,你可知你父亲留下的那个盒子中,都装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