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博肯:“前三天没伤人不代表以后不伤人,孩子越大,越爱动弹,以他们的力道,随意的挥挥手,就足够让人受伤了。”
“我们族里的人有丰富的应对经验,最适合照看奇奇。”
胤?摇了摇头,仍是拒绝了。
胤?:“奇奇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努力教好他的,不必辛苦页博肯大人和岳父。”
苏策丽:“族长,阿玛,我还在这里呢,我从小看着吉勒塔长大,知道他们什么样,带得过来。”
那木:“老十和苏策丽想留下奇奇,就让他们留着吧,若是后面觉得难带,随时带着孩子回来。”
苏策丽:“额娘和大嫂没有大力气,全靠带得多,才适应下来。”
“府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一个人受了伤,马上有另外的人接手,难不到哪里。”
奇奇是有把子力气,只是伤人的程度有限,最多就是将人打个骨折。
他们府里养了两个府医,宫里有太医,只要及时医治,不会留下后遗症。
胤?:“我的力气虽没有你们大,却比一般人大些,能制约得了奇奇,我以后多带带他,尽量让他在会控制力气前少伤人。”
奇奇留在府里,除了让奶嬷嬷喂奶的时间,余下他醒着的时间里大多是胤?带。
胤?的带娃技术日渐上升,换尿布的动作利索的很。
过来串门子的胤禟又刷新了自已的底线。
比如这会,胤?将换下来的尿布丢到他脚边的盆里,溅起几滴水花落到他的衣服上。
胤禟用手帕擦着衣服上的水渍,抬头看向哼哼唧唧中的软包子,小包子白白嫩嫩,可爱是可爱,可尿布不能与可爱挂钩。
胤禟:“不是有奶嬷嬷吗?你怎么亲自来做这些事情?养她们吃白饭吗?”
胤?随口道:“奇奇将人打伤了,做不了事,正让人寻摸新的奶嬷嬷。”
给奇奇换尿布是个危险活计。
洗三前,这个活由那木和顾念容做,没觉得危险。
两人回到族地,活计到了他们手里,奇奇的危险性就凸显出来了。
一天要换十几次尿布,每次换时,要将奇奇翻来翻去的,小家伙有时不高兴,就要蹬脚。
要是干活的人反应不及时,轻则在皮肤上留下一块青黑,重则骨折。
最开始的几天时间,每天都有照看奇奇的人受伤。
没人手用的胤?只能亲自上阵了。
胤?是练武之人,反应的快些,只让碰青了两块皮肤。
胤禟绕着奇奇啧啧称奇:“十弟妹族里的孩子是不是特别废人?”
苏策丽尚未出月子,只是她懒归懒,却不喜欢天天待在床上。
她的身体健康,生完孩子的当天就能走动。
几天养下来,身上的不适早就去了。
其实他们一族的人因为体质异常健康,配合着药膳,坐月子只坐三五天,后面就能照常活动了。
胤?平常都好说话,在这点上,他异常固执,非要苏策丽坐满一个月的月子。
苏策丽没办法外出,在屋里活动却不受限制。
这会的她就坐在边上看着胤?忙活。
苏策丽:“没你想象中的恐怖,你看胤?,他给奇奇换了几天尿布,就开始的头两天胳膊上招了两块青黑,后面就没再受过伤。”
“我额娘及大嫂是外面嫁进去的,现在给孩子收拾,干净利索,不会伤着半点。事情做得多,熟悉了就好了。”
奶嬷嬷们是照顾孩子的熟手,她们一开始是没将奇奇的杀伤力当回事,觉得出生几天的孩子力气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心存侥幸之下,让奇奇一脚踢骨折了一个。
后面的奶嬷嬷心里顾忌太多,做事束手束脚,没反应过来,让奇奇踢了个正着,又伤了一个。
后面几个接连受伤,是因为她们给自已增加了一堆心理压力,将自已给吓住了。
胤禟:“杀伤力这么大的婴儿,我是头次见。”
苏策丽调侃道:“你要是想亲自试试,可以跟胤?讨教一下如何换尿布,方便你以后给自已的孩子换尿布。”
胤禟猛摇头:“算了,等奇奇长大些,我再跟他玩。我的孩子杀伤力没奇奇大,让奶嬷嬷照看就好。”
胤?得了康熙的松口,光明正大宅在家里,偶尔接待一下过来给他汇报账本更换进度的手下。
胤?如同往常一样听完手下的汇报,挥手让人出去。
其中有一人欲言又止,磨磨蹭蹭没有立即离开。
胤?眼睛一瞪:“施文时,有话就说,爷最讨厌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人。”
明明很有气势的一眼,愣是因为怀里抱了个奶娃娃,显得滑稽的很。
施文时偷偷瞥了一眼正好奇地睁着乌溜溜眼睛打量他的奇奇,心想哪家大老爷们会抱奶娃子的。
他是外地进京的举人,在胤?手底下的店铺里做了个账房先生。
胤?过去巡逻时知道了他这个人。
清朝的举人,拿些银子可以买个八九品官职。
放着好好的官身不要,跑到他的店铺做起了账房先生,太奇怪了。
胤?一番了解下,才知道是甘肃年年旱灾水灾,很多人活不下去,选择离乡背井。
施文时考上举人后,确实在当地谋了个九品主簿的官。
初入官场的他生涩的很,无法融入圈子中,屡次与上级不欢而散,不得不辞官回家。
原本以他的身份,在家里也能有一定的收入及社会地位。
只是甘肃灾情频发,他的收入大减,久而久之,身家耗空,无法维持一家人的日常开支,几经考量下,选择来到京城这个繁华之地找机会。
胤?考较了他一段时间,发现施文时品性正直,有些能力。
胤?初入广善库,需要人手,将他塞到里面做了名九品书吏,负责文书工作,兼备记账及撰写报告。
施文时:“爷,账本上记录年初送往甘肃的救济银三十万两没有用来修黄河河堤。”
胤?:“你怎么知道的?哦,爷想起来了,你是甘肃人,对吧?”
施文时:“爷好记性,奴才正是甘肃人。上个月与老家通了信,前几天收到了回信,今年没有修黄河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