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勒塔:“姑父,差事不好办就不办了,姑姑说你有好多钱,就算不办差事,也饿不到姑姑和奇奇。”
胤?:“差事不全是为了赚钱,比如你阿玛让你做事,你会因为他没给钱,你就不做吗?”
吉勒塔想都没想便道:“那当然不能,阿玛让干的活肯定要干。”
胤?:“这就对了,姑父办的差事就是我皇阿玛交待下来的,所以就算没钱,也要做。”
吉勒塔点点头,小大人般道:“那是要办好。”
胤?将怀里的胖儿子放到地上,咧嘴笑道:“所以要拜托你帮姑父照顾奇奇了。”
吉勒塔一拉小包子的手,道:“姑父尽管想差事,我带着奇奇去玩。走,奇奇,我们去那边玩,不要在这里打扰姑父想差事。”
小包子是跟阿玛亲热过就满足了,二话不说顺着吉勒塔的力道跑出去玩了。
胤?望着两个跑走的小身影,羡慕道:“小孩子就是好,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苏策丽在边上坐下,道:“别人感叹这些就算了,你一个一出生就在顶点的人有什么好感叹的。”
胤?:“说的也是,论家世,我可是大清第一。没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佟家的势力再大,说白了,也不过是我们家的奴才。”
“苏策丽,我没想过坐那个位置,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
苏策丽:“安达拉氏有能力仍窝在个小小的地盘里,你觉得我们有出息吗?”
胤?:“所以我们该是天生的一对,佟家,管他的呢,我查到什么,就给皇阿玛什么。”
“至于皇阿玛怎么想,是他的事。大不了,我就吃软饭,跟你到安达拉氏去。”
苏策丽:“你要是愿意去,我们族人肯定欢迎。”
胤?:“所以我不必像他们想这么多,苏策丽,你帮我想想……”
胤?在苏策丽面前是有什么说什么,他或许有大男子主义,却不会像一般的人家一样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外面的事情不跟女主人说。
胤?认为一家人,就该敞敞亮亮,他没有什么需要瞒着苏策丽的。
待他将丁恒远收集的情况说完,苏策丽:“人少容易串供,你们为何不派人去木兰围场了解一下情况?”
胤?:“我也是这样想的,宋立雄失踪,他要么是被人杀人灭口了,要么是自知罪孽深重,想一逃了之。”
“按推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但我还有一种直觉,宋立雄或许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苏策丽:“因为佟佳德克新太急于置宋立雄于死地?”
胤?:“或许是吧,丁恒远说他进了大牢,就一直在骂宋立新忘恩负义,辜负了他的信任,他提拔他为参将,换来的却是他伙同陈大同陷他于水火。”
“佟佳德克新是佟国维的亲儿子,他该知道有佟国维在,若是他真的无辜,最多就是降个两三级做个样子。”
“用不了几年,他又会爬回到现在的位置,不该表现的如此急切。”
苏策丽:“所以呀,事情或许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问题出在木兰围场,解题的关键也在木兰围场。”
“若真是宋立雄所为,八哥怎会不敢下手。佟家定是牵扯极深,说不定他也牵扯在里面。”
“宋立雄是参将,手底下定是有向着他的人,你不妨派人去跟他们接触一下。”
宋立雄,听姓氏,就知道不是顶级权贵之家。
与佟家没法比。
若是可行事,胤禩怎会放过在康熙面前表现的机会。
胤?:“以重建东岳庙及甘肃的事情来看,八哥在木兰围场这里肯定不干净,他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苏策丽,我发现你这胎的肚子似乎比怀奇奇时大的快一些。”
苏策丽这会怀胎已经三个多月,上次怀胎这么久时,肚子没显怀,这次腰已经粗了一倍。
苏策丽:“我这胎不像单胎,等半个月或许会诊得准一些。”
胤?的眼睛瞪圆,声音不自觉大了几个度:“什么,你怀了双胞胎?”
苏策丽:“我说了,不是很确定,最少要等半个月才能确定下来。”
胤?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不是很确定,怀双胞胎比怀单胎辛苦多了,就算不确定,我们现在也要按双胞胎来安排。”
“这还不够,
“唉呀,皇阿玛怎么一天天的尽来捣乱,明明知道你有孕了,还给我安排差事,不行,我要去找皇阿玛将差事推了……”
苏策丽没想到一个没确定的双胞胎就吓得他胡言乱语了起来。
要是知道她怀的或许是三胞胎,他是不是能将自已吓死?
苏策丽翻着白眼等他在那里碎碎念了好一会,依然没见他有停下来的势头,听着听着人就发起了呆。
直到胤?趴到她腿上:“苏策丽,你说我的提议好不好?”
唉,什么好不好?她刚才没听呀。
胤?双眼亮晶晶的等着她的回复,苏策丽默了默:“你说的很好,听你的。”
反正胤?不会害她,管他说的是什么,先同意了再说。
胤?:“我就知道你会同意,春兰,你去收拾东西,我进宫一趟。”
丢下句话,人就起身跑出去了。
苏策丽在他的身影消失后,才问春兰:“贝勒爷说要去哪里?”
春兰:“福晋,贝勒爷说他进宫将差事推了,与您一起回您娘家养胎。”
苏策丽搞不懂胤?成亲几年,怎么还这么天真。
康熙一天到晚的给胤?找事,就是不想由着他的性子来,生怕无所事事的胤?哪天真跟个上门女婿一样搬到安达拉氏去长住,丢了皇家的脸面。
胤?因为她不确定的双胎就要撂下差事跑路,康熙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了。
其实苏策丽完全没觉得怀了多胎留到府里有多危险,府里有这么多人候着,苏策丽有嘴就能指挥他们,胤?的担心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胤?虽说在很多时候不靠谱,甚至能气死人,却不可否认他对苏策丽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