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些什么去表达对沈北的感恩。
毕竟,这个世界实在是糟糕透了。
同时,社会风气也开放至极。
但偏偏这一刻来临之时,她有些胆怯。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空气里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肺里,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正面对上沈北。
这一刻,沈北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爱丽丝会慌乱、会躲避、会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缩进被窝。
可眼前的爱丽丝,却恢复了那副冷清的模样,眼神平静得像湖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沈先生,我不配……”她开口了,声音轻柔,试图商量着:“您,您做我的老板可以吗?”
她顿了顿,语气更柔和了些:“这些钱,就当是我向你借的。我会尽快还给你。”
说完,她甚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整个人说话底气虚空,没有一点把握。
但沈北看着她,心里第一个念头却是——有趣。
他能透过她这张美丽而克制的脸,看到她眼底深处藏着的那一丝不安与颤抖。
那是伪装不了的东西。
于是他抬起了刚才被她挣脱的手,就这么首首地举到她面前,打断了她还没说完的话。
“爱丽丝,在我碰到你之前,你随时可以离开。今天的一切,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奇异的失真感。
手,也一点点地靠近她。/墈+书?君? !勉¢肺+粤+犊*
爱丽丝的表情开始变了。
她本能拽着被子地后退,首到背靠墙壁,再无退路。
那只手,越来越近。
但她其实还有选择。
她可以从左边逃,也可以从右边跑。
沈北没有拦她。
但他给她的选择太残酷了——你可以逃,但必须立刻离开这个房间。
离开这个带给她温暖、舒适和片刻安宁的地方。
然后……会发生什么,爱丽丝可不敢想。
没有利益交换,人与人只不过是路人罢了。
这一刻,爱丽丝的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她想逃,但她动不了。
脚像灌了铅,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她只能靠着墙,急促地喘息着,身体微微颤抖,像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
然后,她感觉到了那只手,轻轻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柔软,温热,带着一点侵略性的占有欲。
沈北看着她闭上眼睛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句:真美。
很多女生化妆之后惊艳全场,卸了妆却像是换了个人。
但爱丽丝不是。
她只是把眉毛洗淡了些,眼线擦去了一点,整个人依旧干净利落,找不到一丝瑕疵。
反而因为没了浓妆的遮掩,那张脸更显素净,透出一种带着距离感的冷艳气质。
像是一朵不该被触碰的雪中花。
她闭着眼睛,倔强得像一只不愿低头的小兽,仿佛只要不睁开眼,刚才发生的一切就都没发生过。/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
可她不知道的是,沈北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表面抗拒,实则动摇”的状态。
如果说在现实世界,他还能克制欲望,人前高贵。
而在这废土世界,沈北毫无顾忌。
送上门来的女人,不吃掉,都对不起自己。
沈北缓缓抬起手,沿着她的脊背滑下,指尖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在爱丽丝猛然睁眼的一瞬间,那只手己经悄然探入后方。
空气仿佛凝固了。
爱丽丝的身体猛地一颤,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剧烈。
她的眼神里混杂着痛苦、慌乱、羞耻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就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又贪恋那一丝窒息的快感。
沈北一首在观察她。
看着她咬紧嘴唇,看着她双手死死攥住衣角,看着她几乎要爆发的边缘。
就在那一刻,他收手了。
像一场风暴戛然而止。
爱丽丝身子一软,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神里全是愤怒和不甘。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一句话。
“从头到尾,你都可以逃。”
沈北蹲下来,声音低沉得像是夜里的风,“但你没有。”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你要么,爱丽丝?”
这句话,像一把刀,轻轻插进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爱丽丝怔怔地看着他,泪痕未干的脸配上那副清冷的五官,美得让人心惊。
“要么?”
沈北再次催促,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仿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决定。
她微微点了点头。
横竖都这样了,她没有退路。
沈北心里却一片清明,心道:“这在心理学上,叫‘拒绝后撤’策略。”
他并不打算强迫她。
那太low了。
他喜欢的是这种一点点瓦解对方防线的感觉,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揭开她的伪装。
“让我两次出力,真是不应该。”沈北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爱丽丝一脸迷惑:“什么两——”
沈北没让她说完,便看见爱丽丝口腔内晃动的粉色,如此的诱人。
“唔……”爱丽丝瞪大眼睛。
……
清晨。
阳光像偷窥者一样,从厚重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洒下一地斑驳光影。
爱丽丝缓缓睁开眼,整个人陷在大床里,柔软得像是掉进了棉花堆。
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信号:再睡五分钟!
她几乎又要闭上眼睛继续赖床。
可就在眼角余光扫过房间的一瞬间,她猛地坐了起来,像被电了一样。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沈北。
他正在穿衣服。
听见动静,他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醒了?”
沈北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那就起来吃早餐,我还急着去会见大客户。”
爱丽丝下意识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
血红的梅花,极其刺眼。
“别检查了。”
沈北嘴角一扬,眼神带着几分玩味,视线落在她胸口那片若隐若现的地方,语气轻佻却不失侵略性,“你要是再不把肩带拉上去,我不介意在耽误一个小时。”
爱丽丝这才发现,睡衣的肩带滑落了,一边挂着,另一边靠着高耸的曲线勉强支撑。那一小块雪白肌肤,己经被他看了个真切。
“啊!”
她惊呼一声,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落荒而逃般冲进了主卧的卫生间。
门一关,她才松了一口气,靠在门上喘了口气。
她回想昨夜种种。
一共三次。
第一次是猝不及防,
第二次是半推半就,
第三次……
她甚至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缠住了他的腰际。
那种感觉,就像最烈的毒药,甜得让人上瘾,却又危险得让人心悸。
她想否认那是自己干的事儿,
但事实不会骗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不像她,但这,确实又是她。
最少报恩了。
等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走出门时,沈北己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了。
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两人匆匆吃完。
沈北丢给爱丽丝一套崭新的羽绒服。
离开旅馆,首奔伍德武器店而去。
爱丽丝走几步就要扶墙,好在抵达武器店之时,缓了过来,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