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急死了!”
看到陈平安,陈灵大叫一声,激动地跳进了哥哥怀里。
“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陈平安嘴上这么说,却宠溺地抱着妹妹,招呼海棠,进了陈府。
家里人都在,都担心陈平安出了意外。
见他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
安抚好了家人,陈平安去探望爷爷陈既白。
卧房里,陈既白跟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
十三姨奶在旁边伺候着。
“爷爷,你的伤这么重?”陈平安吓了一跳:“不会嘎了吧?”
“十三,弄死这个不孝孙!”气得陈既白怒吼!
陈平安呲牙笑了:“中气十足,看来死不了。”
啪!
十三姨奶一巴掌拍在陈平安后背上,嗔道:“别气你爷爷,老家伙伤得真不轻。”
陈平安收起笑容:“郎中怎么说?”
十三姨奶:“虽无内伤,但外伤不少,失血过多,需要修养。”
陈既白白了陈平安一眼:“别虚情假意。见过陛下了?”
陈平安点头,把经过告知爷爷。
陈既白听完,叹了口气。
看向十三姨。
十三姨奶:“老爷放心,姐妹们都在周围,没人能靠近,没人能听到。”
陈既白这才说道:“十三,准备后事吧!”
“是,老爷!”十三姨奶离去。
陈平安有点懵:“爷爷,你不是没事吗?”
陈既白压低声音:“自他让你去追八皇子开始,无论是生擒还是八皇子死了。他都会认为八皇子会向你透露一些秘密。所以,那一刻起,他就会对我们有了猜忌,除非你告诉他,他认为八皇子可能告诉你的秘密。!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所以,我们得准备后路了。”
陈平安明白了,爷爷说的后事是后路。
陈既白神情严肃:“你可知,所有皇子都死了?后宫娘娘,也死了不少。”
陈平安大吃一惊:“那些回来参加葬礼和典礼的皇子,都,都死了?”陈既白认真地看着陈平安:“你也觉得蹊跷吧?爷爷提醒你,祸从口出,不要议论,最好想都别想。”
陈平安点头:“内部叛乱,都死了都很正常!”
陈既白很满意:“这没想就对了。”
“八皇子真死了?”陈既白突然发问。
陈平安知道爷爷指的是八皇子。
点头:“真死了,我杀的。问出了兵符令箭的藏秘之处。”
陈既白激动:“在哪?”
陈平安把八皇子原话告知爷爷。
陈既白大吃一惊:“这个八皇子果然狡诈,他这是灯下黑。也是,想害死我们全家。”
陈平安点头:“现在怎么办?”
陈既白严肃起来:“他们得到的玉佩都是假的,此物也未必是真,但不能留在家中,是个隐患。”
陈平安考虑藏在哪里好。
陈既白说道:“让你姥爷看看真假。要是真的,我们再研究,要是假的,可以作为诬陷某些人的罪证。”
陈平安服气,老阴货果然够阴。
纳闷:“我姥爷以前不是没见过这东西吗?他怎么知道真伪?”
陈既白冷笑:“那是个老阴货,对谁都不信任,没几句真话。别看你是他大外孙,也没完全信任你。你小心点。你就记住,亲孙总比外孙亲!”
陈平安点头。^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他是穿越者,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对任何人都会保留几分警惕。
陈平安很想问问爷爷,后路怎么安排的。
但还是没问。
既然是后路,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对了爷爷,八皇子供出了我父亲被害的凶手……”陈平安把八皇子的供述,告诉了陈既白。
陈既白久久无语……
仇报了,但,不是他亲手报的,总觉得不甘!
果然,夏文正看过之后,说,兵符令箭是假的。
也不知道他怎么甄别的。
但是,陈平安比任何人都知道兵符令箭的真假。
作为蓝星人,确实有没见过卫星电话的人,但是不是电话,总分得清。何况陈平安是特工,有自己的卫星电话呢。
只不过,他不能暴露认识卫星电话而已。
兵符令箭的线索断了。
死去的陈公明,还有那位周掌柜,白忙乎了!
第二天,魏安并没有亲自去勘察八皇子死亡现场。
也没解释!
确实,皇上没必要向臣子解释。
接下来的日子,陈平安这个伴君的给事中,就过上了牛马的职场生活。
每天,天还没亮,他就要赶往皇宫。
晚上,魏安什么时候准备睡觉了,他才能离开。
这日子,难过!
不是陈平安想要的。
随着一天天过去,魏安的变化越来越大。
就好像突然间,对所有人都不信任了。
变得多疑,自负,独断专行,甚至暴躁。
听不得别人的建议。
甚至有时候发邪火揍小顺子。
不过,对陈平安还好!
,!
文武百官在这次叛乱中,死了很多人。
如今新增了很多新面孔。
这些面孔,连陈既白都不认识。
但这些新人,对魏安绝对的言听计从。
以至于,形成了新臣和老臣两个派系。
就是老臣中本来敌对的,如今都开始放下恩怨,统一战线了。
这日暴雨倾盆。
魏安在御书房审阅奏折。
陈平安坐在御书房门口三米远的长廊里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旁边一个八仙桌,上面摆放着水果、糕点和茶水。
他不能离开,因为魏安随时会用到他。
鼻青脸肿的太监小顺子,垂手站在陈平安旁边,一副苦瓜脸。
似乎对这个差事很痛苦。
确实很痛苦,天天这么站着,浑身骨头都硬了。
他又不能像陈平安敢搬把椅子坐着。
而且,这个皇上喜怒无常。
他经常被训斥,甚至被拳打脚踢。
他都害怕死了。
第一次知道,被信任,被提拔,并非好事。
小顺子看看旁边的陈平安,一阵羡慕。
差不多的年纪,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人家不但得宠,还是个完整的人。
自己为了皇上,命根子都不要了,结果呢?
人比人得死啊!
他倒是不嫉妒陈平安。
得宠,那是人家的能耐。
只不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越是对比,伤害越深。
他也是如今才理解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叮铃铃!
忽然,御书房门上的铃铛响起。
小顺子赶紧一瘸一拐跑了过去。
陈平安睁开眼睛。
这个召唤铃的方式是他发明的。
省得魏安需要人的时候,还得大声喊。
也是一时的善心发作。
有时候,魏安召唤的声音小一点,外面的小顺子就听不到。
但魏安不管那个,以为小顺子没有尽职,轻则训斥,重则,上去就打。
如今的魏安已经逐渐失去了以前的温文尔雅和善良仁慈。
动不动就发火。
陈平安也是实在看不了小顺子被无缘无故挨打。
“给谏大人,陛下请你进去!”小顺子一瘸一拐跑到陈平安身边。
陈平安点头,起身,溜溜达达走进御书房。
“陛下!”陈平安施礼。
正在看奏折的魏安,放下奏折,揉揉眼睛,笑道:“平安,没有外人,无须多礼!”
“好勒!”陈平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魏安哭笑不得,这货真话假话听不出来。
但喜欢陈平安这种性格。
也就直说了:“国库刚充盈一些,河东就发生了特大水灾!”
指指奏折:“所以,你的安乐县,能不能多上缴一些粮食。”
陈平安也是刚知道河东水灾。
不过:那地方好像经常发生水灾,朝廷也经常赈灾。
“紧一紧裤腰带,倒也能挤出一成。”陈平安说道:“不过,这总不是办法。河东的防涝,为什么久治不愈?”
他不得不问,总不能总惦记安乐县。不能杀鸡取卵。
魏安蹙眉:“朕也觉得蹊跷,从父皇在位时,就经常向河东拨款,用于水利建设。但,河东官府说,河东土壤不适合建设坚固河堤,所以,防不住大洪水。”
陈平安有心想建议魏安微服私访去实地考察,又觉得不妥。
毕竟,这个年代没有高铁和飞机。
去河东来回得几个月,还得快马加鞭。
皇帝去河东,不切实际。
这种因为交通不便,导致朝廷变成聋子瞎子的地方很多。
陈平安都怀疑,是不是当地官府欺君,骗取灾银。
但也只是怀疑,他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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