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君也在为皇上做事,这粮草也是皇上的意思,我能想干什么。”
那男子轻笑两声。
“你放屁,粮草一事明明是江峰的主意。”
萧雨溪声音有些大。
“江峰也是皇上的人,这事自然是皇上的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江峰对你有提携之恩,但后来你又偷偷靠上了丞相这座大山,接着又被皇帝看中,你不过是拿着我两以前的事情让我替你做这件事,这样你便能三头哪一个都不得罪。”
萧雨溪的语气中染上了哭腔。
嚯,这江峰还挺有眼光,提携的都是一些与他同样有着狼子野心的人呢,沈言昭心中想着。
“你怕什么,待我把丞相府中的那个小妾做掉,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头上。”
“你不是个男人。”
萧雨溪骂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你不是还感受过吗,连你那大儿子都是我的种。”
一边的沈言昭和沈清窈听到如此大的八卦惊得二人一下子瞪大眼睛。
“况且我如今正的脸,江峰下去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便空了出来,等今年冬天皇上对丞相府下手的时候,便是我借此坐上户部尚书的时机。”
那男子声音里充满了志在必得。}@如¤文d~ˉ网@·u *[¨更???新!??最~全?a?
沈言昭开始思考,朝中哪个臣子手上有大片的红色疤痕。
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决定等晚上回去将地支喊回来让他去探查一番。
“难道你不想我登上高位保护你和我儿子,若是我一直屈居你夫君之下,哪日咱俩的事被发现我可保不住你。”
萧雨溪一下子没有了声音,不知是太小听不到还是压根就没说话。
“那你尽快将人处理掉,还有以后不要白天找我,我怕被人看见。”
“怕什么,你夫君如今远在三百里外,不会发现的。”
“你放开我!”
在男子说完这句话后,萧雨溪突然大叫了一声,接着就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直到确定他们走了,掌柜的才上楼通知了沈言昭她们,并将墙壁上隔音的那面重新放了下来。
“那女的是谁啊?”
沈清窈好奇地问。
“她是如今吏部侍郎的妻子。”
沈言昭脸上出现了一种纠结的神色。
“哇塞!”
沈清窈是真的没有想到来到京城的第一天便得知如此惊天秘闻。
甚至感觉接下来的街逛不逛都行,看着沈言昭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
“咱俩要不回去吧,你细细说给我听听,反正这铺子就在这也不会跑。?a.b\c_w+x·w+..c¢o_m*”
“也行。”
沈言昭没有带她回将军府,而是来到了江府。
春辞和夏锦自然是认得沈清窈的,立马给她奉茶准备点心。
“快说吧,我准备好了。”
二人坐在软榻上说着话,外头的菊花开得正盛。
沈言昭一直说到了傍晚,将她知道的八卦都说给了沈清窈听。
见时间实在不早了,沈清窈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沈言昭送她上了马车,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江母在小花园中散步。
没想到江母如今已经好了不少,都能来花园散步了,可她还是记得吩咐过小厮和丫鬟不让她出来的,看来是那些人中出了叛徒。
她思索一番随后上前。
“婆母看样子是好了不少,都能出来走动了。”
“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江母一见她便神情激动起来。
“我如何不孝了,婆母生病了我便请来大夫为婆母治病,这也算不孝吗?”
沈言昭反问。
“你忤逆长辈,这才是不孝!”
“儿媳听不懂婆母的意思,不过婆母既然已经好了,那边以后补品便停了吧,粗茶淡饭对年纪大的人人好,儿媳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有了上一次半瘫的病情,一场风寒咳嗽便可轻易夺了她的性命去。
她可不愿意在这将她气死,不然不孝的名头就真的扣在她脑袋上。
可好巧不巧,沈清窈有东西落下了回来取,刚好看见了江母教训沈言昭。
沈母将沈言昭在夫家受的委屈都与她们说了,今日她本来还在未没看见江府和江母遗憾,这不正好赶上了。
“就是你这个老泼皮沾了我妹的嫁妆是吧,那么老的人了,连点傍身的东西都没有,我爷爷说啊,只有最最没用的人家才打着儿媳嫁妆的打算,如今见了真人,活活叫人笑掉大牙。”
沈清窈牙尖嘴利,说得江母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我啊,我可不想某些人一样,仗着自己年纪大不要脸,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年纪小,脸皮薄,怕羞啊!”
沈清窈点了点自己的脸皮,脸上做的表情气的江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呦呵,这战斗力也不行啊,说两句就不行了,谁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啊,我娘说气晕的人脚都会抖唉,妹妹,一看你家这婆母就是装的,指不定明儿个就说你坏话呢。”
在沈清窈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江母的脚真的抖了起来。
二人见此忍俊不禁,憋笑憋得难受。
“快把婆母带回去好生照料得着,请个大夫看看这脚抖的毛病。”
沈言昭忍住笑吩咐着周围的丫鬟们。
丫鬟们这才七手八脚地将江母抬了回去。
“我说你这婆母也太蠢了,这种骗小孩的话也行。”
沈清窈见江母被抬走了,这才笑了出来。
“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不是回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沈言昭语气中笑意是怎么也止不住。
“东西落在榻上了,我回来拿了就走。”
“好,那赶紧去拿,天都要黑了。”
沈言昭带着她取了落下的东西,又足足添了四个小厮送她回将军府。
等小厮回来告诉她沈清窈已经安全回府了,沈言昭这才将地支叫了回来。
“小姐,这几日将军送了奏折回来,说边疆的蛮族已经开始试探性的进攻了,皇帝拨了军饷下去,不过皇帝对皇后娘娘的身孕异常重视,我听宫中的宫女说皇帝两个月前便下旨不让任何宫外的人探望。”
季安澜的事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两个月前也只有自己去看了她。
沈言昭庆幸当时将江大夫留在了宫中,不然当初若是什么都没做,如今便是等着坐以待毙。
“好,朝堂中还有什么动向没有。”
“属下无能,上朝的时候守卫森严,根本听不到什么事情,只能从那些下了朝的大臣口中探寻一二。”
沈言昭对此有些着急,原先江峰日日上朝的时候,她还能从他平时出去跟那些同僚的交流中得知绝大部分的消息,如今他沉溺于美色中,加之官位又低不必上朝,她朝中消息的来源几乎被切断了。
“那你先不必继续探听了,你去帮我查查这朝堂上有哪位大臣的右手上有一块红色的疤痕。”
“是,属下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