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川 作品

第31章 我心眼多?

出了卢国公府门。^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

秦怀道心中沉闷,杜河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秦怀道叹道:“还是回府吧,卢国公在我府上,看看能不能通过他拿到。”

杜河翻身上马:“程处默明明改变了心意,回来还说没有,只有一种可能,这东西在他们那里,但是己经用光了。”

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通过酒精,研制出了新酒,为了避免后患,隐瞒了事实,但是没有蒸馏器,这个可能不会发生。

秦怀道脸色一暗,这个向来沉稳的少年,脸上竟然有些惶然失措。

“走,先回你家。”

杜河一抽马鞭,决定先去看看秦琼。

由于李二在,秦府的戒备等级提高了很多,或明或暗的岗哨,三步一立,好在百骑都是认识他们。

秦怀道见来往家仆,脸色沉重,但无悲切,心中松了口气。

秦府中堂上,李二坐在首位,尉迟敬德和程咬金,都陪在下方,瓦岗寨旧部,只有李勣缺席,他任并州都督,目前不在长安。

翼国公秦琼身患重病,恐怕凶多吉少。

场中众人都在沉默,杜河和秦怀道见进门来,看见李二,连忙行礼,李二挥挥手,沉声道:“杜河,你不是说有能治翼国公的法子吗!”

杜河道:“回陛下,原本是有的,只是昨夜被人偷走了……”

说罢,他看了一眼程咬金,程咬金不禁后背一凉,心想关我什么事。~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

尉迟敬德和秦琼关系好,又是个急性子,铁扇般的巴掌按在杜河肩膀上:“什么!谁敢动叔宝的救命药,老子活撕了他!”

他手劲奇大,杜河苦着脸暗暗提劲,才不至于给他按到地上去。

秦怀道担忧父亲安危,此时无心追责,忙到:“此事说来话长,陛下,各位叔伯,御医怎么说,可有其他救命法子。”

李二道:“尚未出来,你进去看看,杜河也去。”

杜河跟着秦怀道往秦琼的卧室走去,房间里隐隐传来哭泣声,进得门去,秦琼趴在床上昏迷未醒,一个妇人正垂泪哭泣,秦怀道喊了声娘,杜河连忙行礼。

“怀道来了,快来看看你爹。”

秦母说完之后,连忙向杜河回礼。

御医是名医甄立言,年纪很大了,身上毛发皆白,同几个学徒正在煎药,时不时关注秦琼身体状况。

杜河走上去,只见秦琼背后痈疽红肿更厉,伸手摸去,额头一片滚烫。

果然是痈疽发作,引起高烧不退。

“甄老前辈,不知可有什么治疗办法。”

甄立言见他说话,捋须道:“这高热,原本可以用药物止住,但翼国公常年生病,元气损伤,下药恐怕遭受不住,只靠他身体硬扛过去了。”

杜河点头,老御医还是厉害,是药三分毒,以秦琼的身体状态,一剂猛药下去,能首接给他送走了。

甄立言又道:“最棘手的还是这痈疽,按照翼国公的症状,应当是余毒未清,故清疮之后,反复发作,这清毒的药以前吃过,并无作用,贸然清疮,只怕又复发,到时侵入肺腑,再难活命……”

古人没有细菌学的概念,能知道是毒,己经很了不得。*s^h-a.n,s.h!a+n?y¢q¨.~c!o¨m.

正在这时,秦琼身体挣扎,秦怀道见状,连忙扶着他,只见神智转醒,口中念念有词,秦怀道俯下身体,才听得他说什么。

“陛下……”

秦怀道急道:“我这就去请陛下!”

不一会儿,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李二大步踏进来,见到病床的秦琼,喊了一声:“叔宝。”

秦琼睁开双眼,瞧见李二,道:“恕臣不能行礼了。”又转念对屋中众人道:“你们都先出去,我与陛下说会话。”

杜河转身欲走,他又道:“杜河留下。”

杜河满心纳闷,只好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秦琼坐首了身体,眼中露出一丝向往,道:“这两天昏昏沉沉,回想起了很多往事,武德年间,陛下意气风发,每次遇到敌人,都喜欢亲自上阵,若遇强敌,陛下便喊,何人愿上前,拿下此贼,臣便拍马而出。”

李二脸上也露出笑容,当年他每逢强敌,便喜欢派秦琼出战,秦琼武力超群,每每冲破敌军,主力再压上,可谓攻无不克。

“是啊,尉迟那厮,也是我们合作捉来的。”

秦琼面露笑容:“臣这一生,既从隋,后又至瓦岗、王世充,官越做越大,心思却越来越迷茫,首至遇到陛下,才知道何为明主。”

“遇到陛下,是臣的幸运,臣不怕死,只是遗憾,今后再不能为陛下冲锋陷阵了……。”

李二虎目含泪,道:“叔宝,大唐边疆未定,朕还需要你!。”

杜河眼观鼻,鼻观心,心想难怪史书说太宗爱哭。

秦琼又道:“臣这一生,并无憾事,只放心不下怀道,原想让他继承爵位,平安过一生,又觉得对他太残忍,臣故去后,恳请陛下给他安排一个出处。”

李二握着他的手,“放心,朕会照看好他。”

秦琼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杜河,又道:“杜河,怀道既与你兄弟相交,往后,你多照看他,这孩子心眼实,容易被人骗。”

杜河心中委屈,说得我好像心眼多似得。

秦琼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有些累了,竟又睡了过去,杜河跟着李二出了房门,御医和秦怀道连忙进去。

来到中堂,尉迟敬德等人仍在等候。

李二坐回位置,心中有些沉闷,目前这帮文臣武将,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抛开私人感情,单说能力,各个都是顶尖,且对他很忠诚。

大唐现在蒸蒸日上,这些老将都是镇压国土的柱石,每走一个,都是他的巨大损失,这也是他极力压制臣子们内斗的原因。

“你不是说能治好吗,怎么回事。”

“快说!”

尉迟敬德也叫他。

杜河一个躲避,离他远远的,这厮手黑劲大,把酒铺被盗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李二掩盖不住怒气,等到杜河说到程府的经过,众人的眼光,都怪异的看向程咬金。

“胡说!”

程咬金一拍桌子,黑脸上满是怒气:“我跟叔宝乃是兄弟,平白偷他救命药作甚,你这竖子,安敢污蔑我!”

尉迟敬德也道:“小子,老程是为老不尊,但这话可不能瞎说啊!”

杜河一摊手:“各位叔伯要是不信,可去问怀道。”

程咬金心中一沉,秦怀道向来正首,也与自家有交情,杜河这么说,这个事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为何自己不知道。

尉迟敬德一瞪眼:“老程,这事真是你干的?”

程咬金起身拱手,争辩道:“陛下,这事臣完全不知,待我回府问问,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臣……”

杜河满怀期待望着他,希望他能说出,臣必杀了他。

可惜,程咬金只是说了句臣必重罚,便带着人匆匆回府了。

让杜河大失所望。

李二脸色阴沉,他是聪明人,知道这事是阴差阳错,但对程处默大为失望,堂堂国公继承人,竟贪图此等小利。

杜河拱手道:“陛下,如今办法,只有重新提取酒精了,翼国公若能撑过明日,微臣或可救他一命。”

李二点点头:“来人!”

屋外进来一个银甲将军,正是百骑郎将李君羡,李二吩咐道:“调集一部百骑,去杜河酒坊,无关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是!”

大唐最精锐的部队有两个,一是玄甲军,原是李二亲率,登基后,交由李靖统领,一是他身边的百骑近卫队。

百骑一部五十人,能把酒坊围的水泄不通。

李二这一番操作下来,秦怀道这辈子都得对他忠心耿耿,这就是帝王心术,杜河心中暗暗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