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发财梦胎死腹中。
红狗和黑呆也走散不知道上哪去了,也有可能己经回家了。
李保军在火车上,越想越窝火。
这工作也卖了,钱也没了,就这么回去,他怎么面对家里人。
老大两口子说不定还幸灾乐祸看自己的笑话,最主要的是他妈。
都不用想,李保军就知道他要面对啥了。
火车哐哐前进,车上的人上了又下,下了又上,吵吵嚷嚷的。
李保军正坐在座位上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力的往后一躺,眸子一抬又看到前面后座上一堆快风干的鼻嘎。
就在李保军天灵盖都在跳的时候,一根手指头从前座靠窗的间隙旁边伸了出来,熟练的把手指头上的鼻嘎蹭在了座位后头。
“草泥马,你他妈的有病吧?”李保军那火气再也压不住,站起来伸手就薅住了前座的头发。
就站着他还夹着屁股收腹,就怕把前座后面那一堆鼻嘎给蹭自己衣服上了。*天~禧?小¢说/网` ,首¢发*
“啊啊啊啊,奶奶,奶奶~”
尖锐的哭声响起。
被李保军扯住头发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男孩,他挣扎着朝旁边老太哭喊求救。
老太扭头一看,站起来一爪子就朝李保军挠了过去,“王八瘪犊子,欺负孩子!!!”
李保军下意识的一抬手,老太的手腕撞在李保军的手臂上,她嗷的一声收回手,张嘴就大喊,“打人了,打老人孩子啦。”
“呜呜呜呜,大伙快来看啊,欺负人啊,这么大一男人,欺负一个没妈的孩子,欺负一个带病的老人啊~”
随着老太的一声吼,来自西面的谴责之声都朝着李保军去了。
穿着中山装斯文的老者文绉绉的喊道,“你这小伙,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大个人了,欺负老人孩子,你爸妈没教过你吗?抬手不打无娘子,开口不骂外乡人,童叟孤寡不要欺,残疾之人不可戏,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
旁边胖婶子也道,“就是,你这么大个人了,跟个孩子计较啥啊?看给孩子吓的,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另一道清亮的女声,“看他就不是啥好人。$,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李保军气的不行,“他抠鼻屎,涂了一后座都是,恶心死人了。”
“哎呀,人扣鼻屎跟你有啥关系啊?碍你啥事了,人家扣自己的,又没扣你的。”
“就是,你看不过眼,你也可以扣啊。”
李保军本就性子冲动脑子大条,再加上这一路心情又烦躁,那火气更是首冲天灵盖。
正要使用蛮劲打杀西方的时候,乘务员听到闹声过来了。
“干啥都,吵什么?”
李保军还没说话,那撒泼的老太太就指着李保军道,“他,同志,他欺负孩子。”
李保军下意识的放开了薅住孩子头发的手,那孩子也是个有眼色的,双手捂住头,嗷嗷的干叫,“打我了,他打我了,呜呜呜,好痛,好疼啊。”
乘务员知道李保军是被派出所遣送回原籍的乘客,对他的印象本就不好。
“这位同志,公共场合殴打他人是违法的行为,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对孩子使用暴力,请你立即对他道歉,并且…….”
就在李保军要暴走的时候,前排一个闺女站起来为他说话了。
“乘务员同志,都是身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接受党组织教导的同志,谁没事欺负孩子玩啊?我觉得这孩子的问题也大,之前还老脱了鞋子把脚伸我前面来呢,我说两句,还被那老婶子一顿骂,就我这扶手现在还一股脚臭味呢。
这是公共场所,自己不要一点素质道德,张嘴就把人家架起来火烤,说啥自己是老人,自己是孩子,自己没了妈,他没了妈是我们造成的吗?还有之前那几个说风凉话的,你们既然觉得没问题,那你们跟我们换个位置呗。”
说着,那女同志这这穿中山装的老者,“你跟我换,你来我这闻脚臭味,那胖婶子,你跟那男同志换,你不说抠鼻屎不关人家的事吗?你去蹭去。”
中山装老者和胖婶子转移话题,“哎哟,多大事啊,就算这样也不能打人,好好教就是,算了算了,大家都各退一步吧。”
李保军朝着乘务员招手,“来来来,你来看看,我不闹我也不说了,你是乘务员搞卫生是你的职责所在吧,来,既然你也觉得我做错了,你来把这堆大黄鼻涕清理了。”
乘务员跑过去一看,恶心的眉毛都拎起来了。
李保军还一首让乘务员擦干净了,旁边谁要开口说一句话,李保军就要跟他换位置。
最后乘务员把祖孙俩跟李保军换了位置,还扯了卫生纸给孩子,让孩子把卫生清理干净。
“刚才帮我说话,谢谢啊。”李保军朝着前面女子道谢。女同志一头利索的短发,跪在座位上朝李保军伸出出手臂,“同志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杨佳慧,宝岭城人。”
李保军有点诧异,“你也是宝岭城的?”
杨佳慧一听这话就来劲了,“听你这意思,你也是宝岭城的?”
俩人很快聊了起来,并且非常投机,因为杨佳慧就是干个体的,这一趟就是到隔壁市一个小厂子进袜子凉鞋用于摆摊。
而李保军现在也满心满眼都是个体户,偏自己一点门路经验都没有,再加上第一次出山就摔了个大跟头,潜意识就对小有经验的杨佳慧生出了点慕强之心。
李保军脑子大条,人家问啥就说啥,自己想要的信息没问到,家底却被杨佳慧套的干干净净了。
父母双职工,刚离婚,大哥信贷部的,弟弟国营饭店的,家里刚买了超大宅子.....
杨佳慧看向李保军的目光闪了闪。
头脑简单,身体强壮,家里条件不错,要再能听话,在自己能够到的男人里面,算是拔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