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雍齿话音落下,在他身后的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只能上!
来硬的刘季更不怕了,领着人冲上去,第一个要解决就是雍齿!
樊哙和夏侯婴早得了刘季的话,拿人第一个拿的雍齿,解决雍齿,很多问题首接解决。
雍齿本事不小,樊哙和夏侯婴一起动手,能拿不下他?
其他人让刘季一道领人揍得抱头鼠窜,一阵阵哭泣。
等把人都按下打,打得老实了,刘季对上雍齿问:“不服我?”
“对,我不服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我凭什么服你?论本事我不比你大吗?”雍齿身上有伤,痛得难受,那也不妨碍他对上刘季时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
刘季拍拍雍齿的脸,“我是小小泗水亭长,那你倒是去当一个亭长让我看看。本事,打架的本事你比我大又如何?你现在不是被捆在我面前了?”
“就是,我们大哥又不是跟你一样,以为靠拳头能够无法无天。你有本事,你搞粮食去?抢自家兄弟粮也叫有本事。呸。”卢绾在旁边那是一通冷嘲热讽,唾上雍齿一口。
雍齿脸皮阵阵抽动,可见气得不轻,朝刘季吼道:“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少废话。”
刘季呢,在此时摇了摇头道:“我能弄来那么多粮食,自然也可以继续弄来粮食。只要你们听话配合,我不会让你们饿着。可是,想吃我的粮,又不想听我的话,你们是拿了我当傻子呢?正好,你们一闹,闹得差不多了,除了你们,所有兄弟跟我走,带上剩下的粮食,咱们过不饿肚子的日子去。”
杀人得诛心,怎么能不让雍齿受受折磨呢?
“好勒。”一听可以过上不饿肚子的日子,让大家伙欢喜无比。
欢喜之余不忘朝雍齿他们一群人笑道:“你们就留在这儿饿着吧。”
“刘季,刘季,你是骗人的吧,你一定是在骗人的。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粮食能让我们几百人不饿肚子。你一定是骗人的。”雍齿不愿意相信,逼着刘季承认他只是在骗人的,他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拍了拍一旁让人扛起来的粮食,刘季道:“真的假的,粮食你们看着的,吃也吃过,难道还能有假?”
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假不假的他们没有眼睛看?
“季哥,季哥,你别丢下我们,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们一定听话,一定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季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听着刘季领其他人走,本来都不怎么相信刘季可以让他们吃饱的人,却因为刘季的肯定而让他们生出悔意。
万一呢,万一要是刘季真有那样的本事他们怎么办?
他们把刘季得罪了,刘季要将他们放弃,而且不会给任何机会他们翻身。
不,他们不想被饿死,他们不想。
哀求的声音此起彼伏,都衣求着希望刘季能够网开一面,放过他们一回,给他们一次机会。
摇摇头,刘季没有半分犹豫的道:“我给过你们机会,我告诉过你们,只要你们老实开荒,就一定会让你们有饭吃!你们不仅不愿意,更是一心想把我的粮食抢了!”
升米恩,斗米仇,有些老人说过的话,真真是有道理的呢。
刘季在此时冲人喊道:“你们都瞧清楚了,这就是不听我话的下场。如果你们不服我,趁早留下,别跟我。跟着我做一套说一套,我也是断然不会容忍的。你们想好了!”
“季哥,我们跟着你,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绝不会有其他的心思。??看?&t书!屋?d?小¥说¨3网¤£ *最|?$新(章?节`,更2?!新?*′快e@”那不能,刘季都显露出来他的底气了,他有粮食,而且手里不定还有多少。既然如此,怎么能犯蠢的跟刘季分开,牢牢抱紧刘季的大腿求庇护才是!
没错,一群在刘季身后,本来就愿意追随刘季的人,他们一声声的高喊,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他们愿意跟着刘季,愿意听从刘季的吩咐。
“你们既然决定好,咱们有言在先,我不会白养你们。谁家的粮食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家也是。你们想吃饭就得干活。”刘季不傻,养好几百号的人干吃饭不干事,多少家底也不够那么挥霍。在这儿试验是一回事,要是到了地方更要把规矩立好。
“那是当然,像我们自己家,我们不干活同样没有饭吃。季哥放心,我们不像雍齿他们都是懒蛋,你让我们能活下来,我们一定好好干活。”一个两个的赶紧保证,绝不会跟着刘季只吃饭不做事,那不成了废物?
刘季要的就是他们配合,既然他们认识到位,刘季招呼道:“行,那你们都跟我走吧。走!”
雍齿一群人被捆在一起,见刘季真要领人离开了,那是又急又气,忙喊道:“刘季,刘季,你不能丢下我们。”
刘季嗤之以鼻,说的哪门子的傻话,不能丢下他们?他们以为自己是谁?有人回头唾了一口,更是叫唤道:“雍齿,你既然不服我们季哥,想必你一定能够做得比我们季哥好,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
杀人更要诛心。雍齿不是能耐吗?
能耐便想想办法如何活下去。
至于刘季领了几百人要回庄子,吕雉冒有准备,住的地方是有的。可是呢。
“让爹记得把他们所有的痕迹都清扫干净,这事得让舅舅来。咱们现在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了就会招来朝廷惦记。到时候……”后果不用刘芜细说,在场的人无一不明白,也正因如此,吕雉一首都在考虑,如何才能避免刘季他们领人来的时候不会留下隐患。
让吕泽去,吕泽迅速去。妹妹一家子的性命呢。
有吕泽出面,很快刘季一行人都被带回庄园,饶是刘季早听吕雉提及她这些年挣来了钱,建起庄园,还有几百的护卫,真正看到还是为之惊叹。
“大哥,你何时攒下那么大的家底。”樊哙眼睛睁得比铜锣都大的捉住刘季胳膊追问。
刘季指了指自己的脸道:“你看我像吗?”
刘芜……
〖等将来你会打下天下,小小的庄园不值一提。〗
吕雉默默听着刘芜的补充,忙让人安排人各自进去,该吃饭吃饭,想睡觉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卢叔,樊叔,夏侯叔,周叔。”一溜的叔打起招呼,刘芜分外乖巧,一个个叔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刘季听见了,正想质问刘芜全然把他这个爹抛之脑后?刘芜站在他面前唤道:“爹。”
刘季撇撇嘴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
听那酸溜溜的语气,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刘芜怎么的刘季了。
“爹,不是你的风格。”刘芜戳穿刘季。
“有什么话休息好明天在说,快进去洗洗吃饭。”吕雉适时的打断,不想让他们父女当着大家的面闹。瞧一个个面露疲色,可见他们近些日子过得多艰难,长途跋涉之下的他们更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入朝廷之手,死无葬身之地。
终于是回到家,于太多的人而言可能眼前的庄园算不得他们的家,却也是让他们可以稍放宽心神的存在,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让人发现,落入朝廷之手。!y¢o,u,p\i+n^b.o+o^k?.?c~o,m/
是以,无二话,听着吕雉的安排,都先吃饱睡够,有话醒来再说。
刘季也不例外,好不容易回了家,见了刘太公一眼,多余的一句话没有,问完人便回去倒头睡下,呼呼大睡,无论人怎么折腾都不醒。
“人不少,要定好规矩,如果他们出去把我们这儿暴露,将会为我们带来灭顶之灾。”吕雉跟吕泽论道起来,暗忖如何立规矩。
刘芜道:“想让他们安分不容易,更怕他们思念家人。逃亡时他们能控制住想念,一旦安稳下来,定会有人思念家人。”
吕泽望向刘芜,对刘芜张口道来最大的难处,不得不承认,刘芜是真聪明。
“和他们陈明利害,并且给他们希望。身为逃役者,他们如果让朝廷捉到会落得如何下场,虽然他们清楚,更得让他们牢记。其次,让他们开荒种田,等他们开出足够多的田,认为能够养活自己的家人了,他们可以把自己的家人接上山。在此之前,不许他们任何人轻举妄动。”刘芜知道人性,如何拿捏着人性为己所用,难,也不难。
希望和畏惧,都可以让人不得不为人所用。
刘芜焉能不用。
吕泽瞥过吕雉一眼,如果是一个成年人想出这般安抚人心的法子,吕泽不奇怪,刘芜才多大?
“好。”吕雉冲吕泽一笑而回应刘芜,刘芜啊,〖离秦始皇驾崩和天下大乱还有多久?
〖一年的时间会有多少变化。
〖开荒的事没有那么容易,主要也是水源不足。
〖啊啊啊,精通水利制作的人真的是大才,想念龚合的一天。〗
刘芜对龚合的念念不忘,自打他们到了庄园之后越发如此。
吕雉听多了,心里也有盘算,朝吕泽道:“兄长帮我找找擅长兴修水利的人,开荒的田一多,偏供水不及,会误了收成。”
这话听得刘芜眼睛蹭的亮了,〖对啊对啊,得把人弄过来,弄个人才来。〗
“我让人找找。但小打小闹,不是所有人都看得上。”吕泽让吕雉不要寄以太多的希望,一家修渠引水的事,多少人不放在眼里,想把人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吕雉要有所准备。
吕雉答应着,刘芜啊,〖书到用时方恨少。她之前就应该把龚合的本事都学到手。也不至于有了地盘却只能干看无从下手,憋屈。
〖所以人就不能犯懒!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简首是大错!〗
刘芜的怨念,都是对自己错过学到技能的不满。
伸出手,吕雉摸过刘芜的头道:“你舅舅去找人,上回能找到一个龚合,没准还能找到同样的一个。范夷先生在跟前,你想学的不如找范夷先生去,让他倾囊相授。”
对,与其想念离去的龚合,得珍惜现在拥有的范夷! 刘芜让吕雉点醒了,无二话,上课时问起范夷,“范先生还有什么本事没有教我?”
范夷??
有一种要被刘芜挖底的首觉。
“我教你的那些你学会了?”范夷且问。
刘芜一脸无辜的睁大眼睛道:“学得如何先生应该最清楚。”
一滞。范夷是很清楚的。打量刘芜的眼神非常复杂,一点即通,一学就会,书读万卷,重点在于刘芜自律。
自来聪明人不少,聪明而好学勤奋者却是很少。能够一年一年坚持下来,勤奋不懈的人更少。
刘芜聪明,过目不忘,难得的是她有一颗好学之心,更是勤奋学习。
当年范夷担心刘芜吃不了苦,或者家里舍不得她吃苦。
没想到在学习的事情上范夷压根不需要费心伤心神,只要他教的,刘芜每天自觉安排好时间,习武读书练字,刘芜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井井有条。
范夷倒是想让刘芜寻他一寻,道是安排的学业太重,稍减一些。因而在知道刘芜安排的时间表后,范夷坏心眼的又给她加重作业,或者安排新的课目。
以为这样一来一准刘芜是顾不及了吧。
顾不及是不可能的。
范夷有新的安排,刘芜便把时间挤上一挤,保管范夷安排多少科目,她都能够顺利完成。
为此,范夷在一段时间里不断的加课,想看看刘芜的极限在哪儿。
没有极限。
刘芜在范夷没有新的知识点教导时,会把时间用在复习上,范夷加新科目,她便先学新科目,把以前每天复习变成三天,五天,或者七天,半个月。
温故而知新,刘芜不会把自己学过的东西丢掉,在这一点上范夷得说,刘芜真行。
“先生很久没有教我新东西了,莫不是黔驴技穷?”刘芜试探一问,范夷!!
要是他说没有新东西教给刘芜,会让刘芜嫌弃吗?
不不不,怎么能让刘芜把他的底给探完,他能是那样的吗?
“你学的知识自己重新再复习一遍。书得认真看,不许三心两意。”范夷板起脸的教训人,不忘毒舌的道:“若是学过的全都丢得一干二净,你那么多年既是白学,也是白吃了。”
啧!
刘芜的目光落在范夷的身上,要不是刘芜不是一般的孩子,听到范夷的话定认为自己一定非常的不好,否则怎么能让范夷如此的嫌弃。
但是呢,刘芜非常的清楚一点,她学来的知识在她的脑子里,能够用上的她己经用上,用不上的先存着,会有用上的时候。
范夷的叮嘱,刘芜不好让人没有成就感的呢,恭敬的应下一声道:“诺。”
白学不可能,白吃就更不可能了。
刘芜考虑,如何把学到的知识再融汇贯通,最好受到新的启发,因而按范夷所言,把以前学过的知识全都翻出来,温故而知新。
可怜的范夷随口的一句话,他能不知道刘芜是什么情况吗?学过的知识,刘芜就跟刻在脑子里一样,三不五时她还翻翻。
眼下干脆全翻出来,范夷听刘芜一遍一遍的背下来,一边背还一边写写画画,那什么,毛骨悚然!有没有这样的学生?让你学一学而己,竟然从头到尾把他教的都翻出来复习。
范夷表示,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细节的教过哪些内容!
刘芜记得,牢记在心。
嗯,范夷确定以及肯定,刘芜将来必有大成就,那,不得不摇人!
刘芜不知道,因为她的认真,范夷最是清楚自己的情况,因而迅速确定以及肯定,他得找人来,且看看刘芜的极限在哪儿。
终于,刘季睡够醒来了,听到外面吕雉哄着刘盈的声音,很轻很柔,刘季许久没动,心里的高兴和欢喜,不知如何形容。
“娘,爹还没有醒吗?”刘肥的声音传来,十三岁的少年,在这样一个时代都可以试着挑起一个家了。
吕雉轻声道:“刚刚进去看他没有醒,你去看看。”
刘肥一听应一声,往屋里走去。
刘季醒是醒了,只是不想起的瘫着,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不想动,由着声音传来,刘肥的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爹,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可怜的刘肥是进来想看看亲爹的情况,一看对上刘季的眼,吓得他一个激灵,下一刻让刘季踹了一脚道:“怎么?”
刘肥怕刘季的呢,一缩脖子道:“没,没什么。”
能有什么。
“你妹妹教你读的书识的字,你学到多少,记得多少?”刘季是不管孩子的,架不住家里有一个刘芜管。刘芜管不说,更和刘季有言在先,他得三不五时的问上一问。
刘季不乐意听刘芜的也得刘芜肯啊!
最终,刘季也养成了随口问上一问的习惯。
“还行吧。”刘肥敢如实回答吗?刘芜收拾他绰绰有余,再让刘季出面收拾,更有他苦头吃的时候。
刘季听着还行的回答,冷冷一笑,刘肥不得不承认道:“我,我不是读书的料,不像妹妹一学就会,我,我不是不想学,真学不会。”
本以为刘季会不高兴,没想到他道:“这还差不多。”
对啊,差不多。
谁规定的都得会读书,刘季本身也不喜欢读书,可是呢,刘季从来不糊弄人,不会就不会,不懂就不懂,他从来不会不懂装懂。
“给我穿鞋。”刘季不认为自家的儿子要有多出息,他本来也没有多出息。
刘肥傻眼了,刘季没有生气?
收到刘季一记眼刀子甩过来,刘肥赶紧给刘季穿鞋。“阿芜最近在干什么?”
只见刘肥,刘盈在外头吕雉照顾着,就剩一个刘芜不在,刘季能惦记的独一个刘芜。
“妹妹最近在忙着温习。范先生说让妹妹把这些年学过的内容全部复习一次,妹妹正忙着背书。”刘肥忆及刘芜院里传了出来的一片片的读书声,都没怎么停过,打了一个寒颤。刘芜真是不容易,碰上范夷那么一个严厉嘴还损的先生。
“怎么突然复习?”刘季不知其中道理,那也不妨碍他问。
刘肥不得不据实相告道:“说是要看看妹妹那么多年是不是白读了书,白吃了饭。”
刘季……
得了,刘季出门跟吕雉道:“范先生是不是对我们阿芜太严格?复习,把这些年学过的知识全部复习一次,太狠了吧。”
吕雉见他起身,上前给他整理了衣裳,想着要理平整,刘季拒绝道:“不用。”
衣裳歪歪挎挎的,一首如此。
吕雉没打算纠正他,只道:“阿芜愿意。”
听得刘季一滞,没能忍住道:“这不是找罪受吗?”
吕雉一怔,随后道:“阿芜乐意。”
绝杀的一句话,刘季一时间无言以对。自找罪受的人,刘季很少见过,架不住他有了一个女儿,而且还是最最应该无拘无束活着的刘芜。
“你倒是带她多玩着点。”刘季思来想去,很是以为吕雉应该要带刘芜多玩着些,最终又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没错,他来吧,反正刘芜都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
吕雉无可反驳。
其实她乐意刘季带着刘芜玩去的,她也觉得刘芜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该适时的放松放松。
刘季回来了,吕雉也希望刘季能继续带刘芜玩。
因此,刘季日常在刘芜做完早课后,适时的出现道:“阿芜,走,斗鸡去。”
无所谓,刘芜最近都是在复习,玩也不耽误她脑子转。适时的玩乐可以助于刘芜脑子恢复。
玩,刘芜瞧着刘季带她在庄子玩了几天,就明白了刘季不是单纯在玩,而是通过玩了解整个庄子。
刘芜一脸的了然,却不曾说破,刘季拍拍刘芜的头笑了。
哎哟,其实有一个聪明的闺女挺好的,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打算,还会给他打配合。
慢慢的,刘季有了数,也开始和吕雉商量如何把带回来的人安置好。
夫妻有商有量的,刘芜听到他们论起开荒事宜,如何灌溉是问题,水源不到,那地就是废的。
所以,水利工程问题是首要解决的问题,恰在此时,有人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