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怀孕了?

小棠宝哼的一声别过脑袋,生怕宁国公也劝她向学,嘱咐她别忘了欧阳馆主罚她抄写一整遍律条。,w?d-s-h,u`c^h·e.n·g,.\c¢o/m~

呜……

一遍律条有整整三百多个字呐!!

而且她好多字都不认识,得一个字一个个地照着描。

有那功夫,她能画老多符箓了……

画符、卖钱、攒功德、再画更多的符、再卖钱……

棠宝要攒好多好多的功德,学超级超级厉害的本事!

等棠宝变得强大了,不但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所有喜欢棠宝和棠宝喜欢的人!

兴许棠宝还能找到漂酿娘亲呢……哪怕是娘亲的鬼魂。

宁国公:“???”

他与这小东西说话呢,她怎么一声不吭转过去了?

他大这娃娃四十几岁,他可是她的长辈!都说昭宁郡主最懂礼数,这这这、这什么意思?

宁国公看着奶团子的后脑勺,愤怒得头发丝儿都要竖起来了。

可偏生又无可奈何……

受到无视的宁国公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觉得自己几十年的脸都被丢尽了!

殊不知,眼下才哪到哪啊?一旦得罪小棠宝,更丢脸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宁国公深呼吸再呼吸……

心说他今年都快五十岁了,他都快知天命了……能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吗?

平和……

一定要平和。

几息后,宁国公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小厮,余光扫过众人,冷声道:“郡主殿下今日说的事,待老夫回去,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若郡主一派胡言,无端败坏我宁国府声誉,老夫定要好好参庆王殿下一本!”

“???”小棠宝倏地回头,眉心拧成了疙瘩:“一人做事一人当,话是棠宝寄几说的,姑爷爷找窝爹爹麻烦做什么?”

“而且棠宝有没有说错话,别人也许不知道,姑爷爷品行端不端正,寄几还不知道吗?”小家伙儿气呼呼地翻了个小白眼儿。+w`d?s,c¢w¨.·n¢e_t^

???

宁国公心神猛地一震,看到围观众人玩味的眼神,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老夫能知道什么?昭宁郡主的意思是,老夫知道府中小辈做了错事,故意包庇他们吗?”

“姑爷爷当真要棠宝说吗?你确定?”小棠宝神情严肃,发自内心地尊重长辈。

毕竟这可不在她的任务清单里。

宁国公心里有些发虚。

:`Σ(?д?|||)?????

这娃娃刚才提到了胡氏,她莫不是真知道什么?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他这些年将人藏得好好儿的,就不可能有人知道!

胡?……狐狸精?

思及此处,宁国公迅速开始头脑风暴,心说莫不是小东西什么都不知道,故意拿话诓他的,是他想多误会了?

对!定是这样!

“左右大家这会儿无事,你且说说看,郡主若说得对了,老夫赠郡主旺铺两间,作为新年贺礼。”

“真的?”小棠宝瞬间没了困意,清澈的眸子,明亮如澄火,夺人眼球。

小家伙儿兴冲冲地刚要开口,云烈急忙道:“我有个提议,不如郡主先悄声与国公爷说……”

“不必!”宁国公负手而立,凛然道:“老夫从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让昭宁郡主就这么说,大大方方的说!”

免得她万一故作玄虚,本来无事,反倒传出风言风语。

他几十年的清誉,可不想毁在这么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娃娃手里!

宁国公眸色一转,半点儿亏也不吃:“昭宁郡主若是胡言乱语,没办法证明老夫德行有亏,不但要给老夫当众行礼道歉,还要写一篇五百字的检讨书,如何?”

?(?`^′?)?

写字写字!又是写没用的字!

小棠宝气鼓鼓地叉起一侧腰,近乎咬牙切齿道:“乌鹊巷深处黑漆大门……哏,胡氏是个奇妙的人儿,她可男可女,雌雄同……”

“郡主!”宁国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到了极点,“郡主息怒!”

他扑通跪地,膝盖骨摔得生疼,也只是眉头微微一皱。@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宁国公用余光慌乱地扫过四周,他“咚”的一声给小棠宝磕了个响头。

“老夫狂妄,还请郡主莫要生怒,除去两间旺铺,老夫另赠郡主白银三万两,用以帮助郡主向工部交付银两!”

(⊙?⊙)一众人瞠目结舌,对于吃瓜的渴望,瞬间到达了顶点。

说呀!?

小郡主怎么不说了?

乌鹊巷里到底有什么?

哪有人说话说一半儿的?

什么叫可男可女,小郡主方才想说雌什么玩意儿?

唉!昭宁郡主可伶可俐,唯独就是有时候口条不太利索,着实令人焦急!就是,宁国公到底干了多么见不得人的事,众目睽睽之下,脸都不要了?

听到又有银子,还是三万两,小棠宝美滋滋的,笑的见眉不见眼。

“姑爷爷的心意,棠宝尽数收下了,谢谢姑爷爷!”

“姑爷爷平身!”

此刻,一直在树上看热闹的庆王蒙了。

上交银子?

小家伙儿为什么要给工部交银子?

“乘风!去查!”

“是!”

……

此地不宜久留,宁国公起身就要走,厉承澜霍地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不行!不能回去!”

“昭宁郡主说的事现在就查!就在这儿审!”

“滚开!”宁国公双目喷火:“你不要脸老夫还要脸呢!”

厉承澜扑通跪下:“父亲,儿子今年二十有四,之所以一直不娶,是因为早就有了心悦之人!”

“与周氏有私情的人不是儿子,若就这么回去,儿子这辈子都说不清楚了……”

“父亲,儿子此生,非那人不娶!”

“……”听厉承澜这么说,宁国公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一直以为这小子要么有病,要么是个断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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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周氏声音凄厉,仿佛见了鬼似的看向厉承澜。

“她谢元霜未出阁时,二爷喜欢她,无可厚非……”

“可她如今不过是个夫家憎厌、娘家痛恨、克死儿女的丧门星,你怎能还执着于娶她之事?”

“说出去,岂不令天下人耻笑?”周氏气得浑身发抖。

十年前,花朝节,明明是她先认识厉承澜的!

皆是匆匆一面,她对厉承澜一见钟情,情根深种,而那个谢元霜却高傲的,甚至都不记得有厉承澜这么个人!

凭什么她辜负了别人的期望,却能在对方心里一住就是近十年?!

她当初想嫁的人是厉承澜,不是那个病秧子!

她是为了承澜才嫁进国公府的!她也是因为厉承卓与承澜有三分长相,才委身于他的!

现在他厉承澜却说,他非谢元霜那个弃妇不娶??

她周梦期在他厉承澜眼里就那般不堪吗?她就那么入不得他的眼吗?!

枉费她这些年为了挽回他费尽心机,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得罪人的事!

周氏脸色苍白得骇人,眼中恨意滔天。

这些年,但凡家中长辈替厉承澜相看,商议他的婚嫁之事,周氏便从中作梗,私下不知害了多少姑娘。

前些年,有个闺阁女子只是在踏青时悄悄道了句,宁国公府的二公子,形貌绝艳、轩然霞举,日后诞下的子嗣定然好看。

她愣是冲上去当众掌掴对方不说,还骂人家恬不知耻,言行放荡,与路柳墙花无异。

对方是刚及笄的小姑娘,面皮薄,家世又不显,被吓得也没敢反驳,生生忍下了。

这还不算完,事情被她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愣是逼着对方远嫁离京,周氏才肯作罢。

周氏一直将厉承澜视为她的所有物,哪怕只能远远看着,那也是她的!

谁知,他竟一直对那个谢元霜念念不忘!?

啊——!!

谢氏不过是个生过孩子的弃妇,一个可以抛夫弃子与家人决裂的孤家寡人……那贱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厉承澜神色冷漠,偷偷觑了眼谢元霜,见她有些无措,一脸慌乱,他眉眼狠狠一压。

转身拔出侍卫腰间佩刀,直指周氏:“向谢姑娘道歉!”

周氏抿唇,倏地侧过头去。

她不信厉承澜这么狠心,更不信他一个拿笔的文臣,敢当众伤她!

下一刻,厉承澜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往前进了一步,将刀抵在了周氏的心口处。

众人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下意识发出惊呼,亦或是倒吸一口凉气。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剧痛袭来,周氏缓缓低头,看到胸口那里竟有鲜血渗出,眼前一阵眩晕。

他怎么敢的?

他们相伴十年,他怎么忍心伤她?

他好狠的心!?

周氏僵硬抬头,赫然对上了厉承澜那双杀气腾然的眼。

抿唇,落泪,颤抖。

伤心是真的,做作也是真的。

厉承澜眉头紧拧,厌烦无比,“我最讨厌妇人哭哭戚戚!”

周氏一怔,感受到他的戾气和威压,她心脏猛地攥紧,头皮发麻,浑身直冒冷汗。

呼吸间……

她后退一步,轻轻摔坐在地,捂着胸口破皮的伤处,眼泪如涌。

更凄声嚷道:“厉承澜,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怎可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