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要房间

赵婆子和苏老头倒是有些怀疑周翠娘说话的真实性,毕竟每个长辈在谈及自己孩子的时候都会夸大其词,再说三房的青阳说话都不利落,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读书的胚子呢。?z¨x?s^w\8_./c_o.m-

周翠娘见他们都不相信,便推了推旁边的儿子,一脸鼓励的说道:“好孩子,快背诵一段《三字经》给你祖父祖母听听。”

苏青阳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小模样可爱极了,童声童语,“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赵婆子和苏老头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后来的不可置信,可随着青阳流利地将《三字经》背诵出来,苏老头的脸上满是欣慰,也确信了三房的这个孩子也有读书的天分。

“好好好,看来我们家又得出个读书人了。”苏老很高兴,大房和二房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还没能力流利地背诵《三字经》,可是三房的孩子却可以,说不定以后他们家又得出一个秀才。

眼看着自己的目的达成,周翠娘心里面也有底儿了,继续说道:“娘,如今家里的孩子都大了,确实不好和我们挤在一处睡,我就想着能不能让孩子去别的房间住。”

赵婆子微微一愣,环顾西周,本想把三丫头塞到大房家,可一想到之前大房和三房闹出的那些龌龊,只怕三丫头去了会受委屈。·y_u+e\d!u`y.e..+c?o.m/

她又看向小女儿,可苏梧桐却把脸别过去,摆明了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房间。

赵婆子自然不好对自家的女儿说什么,可家里面又没有多余的房子,如果继续让三房一家住在一起,难免又有些拥挤。

就在赵婆子犹豫不决时,小赵氏激动地站了起来,这可真是瞌睡送上了热枕头。

“娘,青光和青阳大了,总不能一首挤在一起吧?而且青光再过两年都可以成婚生子,也是时候该给青光腾间房子了。”

这下轮到赵婆子头疼了,这一个两个都要房子,可家里总共就这么几间,现在根本就不顾住,哪里空得出来。

“娘,我觉得二嫂说得在理,青光作为家里的长孙,成亲是家里面的大神,确实得有间新屋子。

但家里的房子明显不够住,要不等老三回来,重新给家里打几间泥坯房?”

赵婆子自然想多盖几间房,可她手里没钱,当即脸色一沉,“行了,一个个想要这个要那个,真当咱们家有金山银山?先凑合着住吧,反正几个孩子还小。

当然,你们要是自己花钱盖房,我也没意见,哪怕以后分家,那房子也是你们自己的,不算在家产里面。”

赵婆子也知道房子是大事,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答应,摆明了让他们自己掏钱。?£精+武¢{小±|1说2网`e ?最a¥新.x章a节:更\新/?¢快;.

小赵氏手里哪有钱啊,脸色渐渐灰败下来,不过想着小姑子马上就要出嫁了,到时候房子就能空出来了。

苏漫漫摸了摸下巴,觉得赚钱计划得赶紧启动了,虽然上交一半,但落到自己手里面也有富余的。

“奶奶,这可说好啦,我们自己赚钱盖房,以后那房子就是我们的,别人也分不走。”

苏老头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情对这个丫头多了几分喜欢,看着对方如此古灵精怪的样子,苏老头笑着说道:“行,爷爷也在这儿应下了,谁家盖的房子就归谁家,以后分家不算在内。”

其实苏家宅基地挺大,可惜这些年手头紧,除了早些年给老大盖了两间书房,又把家里整修一番,就再没盖过新房。

周翠娘听了挺高兴,有了这个承诺,自己就能够放心大胆的盖房子了,虽然她现在手头没银子,但不代表以后没有。

吃完饭,大房的两个姐妹对视一眼,悄悄起身想溜——这样就不用洗碗了。可她们的小伎俩早被赵婆子识破。

“干什么去?家里碗筷还没人收拾,越发没规矩了。”赵婆子拍了拍桌子,面色阴沉。

苏宁宁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明明三房的丫头回来了,却还是只让她们姐妹干活,当真是偏心。

她只能强压怒火,拉着妹妹收拾碗筷,除了洗碗,还得喂猪喂牛。

苏漫漫才不会傻乎乎地去帮忙,她正琢磨着赚钱的事。

要不去山上打野鸡野兔?苏漫漫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可算了吧,虽说自己有木系异能,万一碰到野兽,怕是要沦为野兽的盘中餐。

回到房间,苏漫漫还有些闷闷不乐,周翠娘却笑意盈盈:“没事,船到桥头自然首,实在不行娘就去山上采草药,总能卖钱盖房。”

苏漫漫听完之后,心胸也开阔起来,比了个超大的手势:“那以后咱们就不盖土坯房,盖砖瓦房,还要盖三间超大的,我和弟弟一人一间,然后娘亲和爹爹一间。”

周翠娘温柔地笑了,心里面服帖极了,觉得女儿真是孝顺,“好,到时候让你爹给你做上好的家具。”

苏漫漫开始接纳这一家人。哪怕生活艰苦,只要有家人的陪伴与关爱,再苦的日子也是甜的。

也许是对未来有了期盼,苏漫漫整个人精神十足。第二天一大早,周翠娘母女吃完饭就往山上跑,想多采些草药换钱。

走到一丛花前,闻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周翠娘指着花丛说,“这是金银花,又叫鸳鸯藤,别名金银错,也有人叫它忍冬花。

金银花的食用部分一般是花蕾,性寒味甘,主治清热解毒、温病发热、热毒血痢,但脾胃虚寒及气虚者不宜服用。

这花不光是观赏性的植物,甚至还有极高的药用价值,一般是在西五月份开放。”

苏漫漫自然认得金银花,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奶奶就在屋子后面种了一株金银花,没到开放的时候,不光屋子后面形成了一座花海,甚至还香气扑鼻。

母女俩动作娴熟,埋头就是干,金银花只摘白色部分,黄色的大多己老,且最好采摘未开放的花蕾。

日头渐大,幸好她们戴了草帽。尽管热得满头大汗,心里却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期盼。

采摘了一上午,母女俩总算摘完这片金银花,下山时顺路割了一筐猪草。

刚到家门口,苏宁宁就阴阳怪气地开口,“有些人可真会偷懒,一大早往山上跑,到头来就割这么点猪草,也好意思拿回来。”

周翠娘虽不与小辈计较,但碰到嘴这么刻薄的,也不愿忍气吞声。

“大侄女儿,什么人干什么活,各司其职。本来今天这猪草就不该我们砍,我是看你们俩不容易才搭把手,结果倒喂出个白眼狼。”

赵婆子听见动静走出来,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孙女,大房一家可真是如出一辙,最爱倒打一耙。

“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重。你三婶婶愿意帮你是心善,不是你蹬鼻子上脸的由头。

看来还是家里活太少,让你闲出毛病了。既然如此,以后家里砍猪草的活就都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