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倒是用心做过改变,伏低做小,可是谁让人家不领情呀,如今倒是跟着自家爹娘还有几个兄弟走得更近了,连带着我这个当娘子的话都不听了,还时不时的敲打我。
唉,如今我这日子是越来越没有盼头了。”
高氏自然也不会提在夫君生病时悄悄离开的事儿,但在王夫人听来,就成了苏广安考中举人后瞧不上高氏了。
“放心吧,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妹,说来多亏了你牵线搭桥,你那个好侄女当真是听话极了,对待我儿子也是一心一意。”王夫人对这桩婚事挺满意,虽然未过门的儿媳性格有些软弱,但胜在听话,哪怕挨了自己儿子几拳头也从未想过告状,确实是个贤妻良母。
高氏笑了笑,这么好的婚事,也就只有三房那种不识好歹的才会拒绝。你看她那个侄女,这才多久就穿金戴银,在王家过得明显很顺心。
三房就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当初老老实实的,自己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一群没见识的东西,这辈子活该没啥出息。
要不是夫君顾忌着兄弟情谊,自己早就动手收拾他们了,真以为给家族中赚几个银子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想什么呢?只有夫君才是家里的未来。*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这边,苏广安跟王夫人的夫君寒暄一番后,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想依靠王夫人的娘家在县城谋份差事。
李秀才自然不敢做主,只能委婉表示这需要一笔银子,同时还得找王夫人商量。
苏广安其实就是来拜会王夫人的,本想首接拜访她父亲,又怕太唐突,所以先求到王夫人这里。
考虑到男大女妨,所以只能先跟王夫人的夫君商量,然后再通过对方牵桥搭线,再走王夫人娘家的关系。
如今己经跟王夫人夫君透了口气,至于能不能成就得看看他们的意思了。
在王家用过午膳后,两口子没急着回去,转身去了之前租住的房子,有段时间没来,屋里落了层灰。
房主得知苏广安回来,一脸笑意地过来道喜:“真是恭喜苏举人了,没想到我老朽还有这样的福气,自己家里面出了一个举人,让我这房子也沾了不少的喜气,说出去也有面子。”
苏广安还是挺享受别人的恭维之声,不过这又不是过节,又不是过年的,这房屋主人登门干什么?
房屋主人摸了摸鼻子,客气归客气,还是得谈正事儿,“能让举人住我家房子,是我家的福气。,x/l.l¨w.x^.+c~o+m.可眼看就到八月了,不知苏举人有何打算……”
高氏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听了这话当即不乐意:“房主,我们租了你这么多年房子,从未拖欠过,离八月还有段时间呢,催什么呀?
而且我夫君现在是举人,能够住在这里就是你的福气,你这是打算赶我们走吗?”
房主连忙摆手,“我不是这意思。主要是我儿子在府城找了活计,以后要在那儿定居。
这房子本来是给儿子买的,现在他在外面住,留着也没用,想着反正家里还有祖宅,就想把这房子卖了补贴儿子。
不过您放心,租约不会变,要是续租,我们可以跟买主商量,可这房子总归是要卖出去的,所以还得跟两位提前通告一声。
总之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举人老爷,这房子你们可以住到年底,至于年底之后之前就得问问之后的主人了……”
听说房子要卖,高氏动了心,要是能买下来再好不过。
“是吗?这房子作价多少?”高氏想起公婆要给他们买房的事,迫不及待地问道。
房主挠头笑笑:“你也知道我家房子地段好,也算是闹中取静了,而且房子屋前屋后极为宽敞。
但是您租我家也住了那么多年了,如果您真的想买的话,那我就给您一个合适的价——一百六十两。”
这价格在地段不算贵,可他们别说一百六十两,连六两都拿不出。
高氏想答应,想着到时候还有公公婆婆拖地,却被苏广安拒绝,“多谢您的好意,买房这事先放放吧,家里面虽然多了几件喜事,可现在还不想想这些事情,您说的事我们记下了,想卖房尽管传话,我和娘子最近都不在家,你们可以随时带人过来看房子。”
高氏心里苦闷,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房子,就这么被夫君拒绝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房主走后,苏广安看出高氏心思,提点道:“我知道你想买房,这样以后就能够坐在镇子上,来往也方便。
可现在有比房子更重要的事。我今天拜会王夫人,一来感谢她之前送的厚礼,二来想在县城谋份差事。”
“你想当县丞?可王妹妹的父亲还没退下来呢。”高氏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毕竟王妹妹的父亲是县丞,她家夫君也在官场上,说不定能帮上忙。
“县丞估计当不了,就算有位置也轮不到我,弄个主簿还行。”苏广安早打听过,县城之前的主簿因年纪大退了,位置正空着。
县丞是正八品,主簿是正九品,熬个二三十年或许能当县丞,但眼下朝堂繁荣,县城位置特殊,离京城也算是比较近的,县丞不好弄,不如退而求其次选主簿。
高氏眼睛一亮,在屋里走来走去:“你要真能当官,我就是官夫人了,以后出去也有头有脸。”
苏广安叹道:“你先别急,得回去试探王夫人的口风。”
高氏觉得这是小事。果然,王夫人听了夫君的话,也觉得不难。虽说主簿一事父亲做不了主,但可以举荐给知县,凭苏广安的举人身份,这事八九能成。
不过交情归交情,交易归交易,王夫人不会白举荐,当即让人套车去了父亲府中。
王县丞听了女儿来意,意味深长地笑了:“其实去年苏秀才……不,现在该叫苏举人了,他就透露过这意思,我觉得他秀才名号太低,就委婉拒绝了。
现在成了举人,倒有几分把握。别人中举要么接着考,要么另作安排,他却想当主簿,难免大材小用了。
不过他既然有这个心思,那我就全了他的这番心意,至少在县城之中多个人手也多个帮衬。”
主簿虽是正九品,但在县城不算起眼,也有秀才担任过此岗,但大多都是一些有能力,并且家里面有人脉的,如今有举人来竞争,自然有压倒性优势。
“行了,这事我担下了。你回去跟他说,五十两银子,我只能帮他举荐,能不能成还得看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