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壁！你个没脑子的家伙整天和我吵！"
我——准确说是牛壁脑子里的"盘之脑"系统——第一千零一次对着这个二货宿主咆哮。虽然他没有真正的脑子能听见我说话，但我就是忍不住要骂。
透过牛壁的眼睛，我看着眼前这个破落宗门的晨会现场，差点气到系统错乱。
文尼门，六级宗门，力之大陆历史上最奇葩的门派，没有之一。
"让我数数你们这帮奇葩..."我对着空气念叨，虽然没人听得见，"第一，光吃不拉的牛得花，你那侄女昨天又吃了三头烤全牛！修为没见涨，体重先突破五千斤了！"
牛壁正坐在掌门宝座上打哈欠，那宝座还是上月用"变形记"从夜壶变的。
"第二，专打后门的狗go购！"我瞥向大殿右侧那个肌肉壮汉，他正对着一根骨头流口水，"上周和铁甲宗切磋，你让他们的长老肛肠寸断住了半个月医馆！"
狗go购突然抬头："掌门，我好像听见有人夸我？"
"没人夸你！"牛壁一巴掌拍在宝座扶手上，"继续练你的《菊花宝典》去！"
我叹了口气："第三，整天放火的鸡贵..."那个中性短发男正在用凤凰真火烤地瓜，把大殿柱子熏得漆黑。"第四，蛇书慢你偷藏灵石的聚宝罐又被霓头用抡语说教了吧？第五..."
"系统！"牛壁突然在脑海里喊我，"别碎碎念了！到月初了，该抽词条了！"
我看了看虚拟日历，力之大陆年5月1日。确实又到了这个白痴每月抽我的...不对，是抽词条的日子。
"催什么催！"我没好气地调出抽奖界面，"上个月给你的万物皆剑可是彩色词条，结果你用来干嘛了？把茅坑里的搅屎棍都变成飞剑！"
牛壁理直气壮："那怎么了？现在全门派上厕所都有飞剑护卫，多安全！"
我懒得跟他争辩，启动了抽奖转盘。转盘上白色区域占70%，绿色20%，蓝色8%，紫色1.9%，金色0.1%。牛壁突然大喊："等等！我加钱！"
账户上少了十万灵石，紫色概率跳到3%，金色0.3%。
转盘飞速旋转，我暗中调整参数——这个白痴最近太飘了，得给个白色词条打压一下。
「叮！获得白色词条：空虚」
「效果：被赋予者打出一个攻击命中，对方会产生负面状态(0.2秒不可叠加)」
"就这？"牛壁脸垮了下来，"十万灵石就抽个白色？系统你贪污了吧！"
我气得代码乱颤："你才贪污！你全家都贪污！知道什么是概率吗？要不要我给你上节数学课？"
正吵着，大殿门被撞开。着裤成慌慌张张跑进来："掌门！五毒教的人堵在山门口，说要进行门派资质考核战！"
牛壁脸色一变。我立刻调出五毒教资料：四级毒修门派，掌门蝎子夫人力四境三段，擅长使毒。按照门派管委会规定，高等级门派可以挑战低等级门派争夺资质排名。
"系统！快想办法！"牛壁在脑海里尖叫。
我飞快分析局势："把空虚给狗go购，采菊东篱下专攻下三路能打断施毒动作。鸡贵的呆若木鸡可以控场..."
牛壁突然一拍大腿："有了！"他站起身，气势陡然一变："文尼门众弟子听令！"
所有人和动物齐刷刷抬头。
"启动B计划！"
大殿里瞬间鸡飞狗跳。狗go购抄起两把粪叉（他称之为"菊部专用兵器"），鸡贵开始往自己头上抹发胶（发动技能的前置动作），牛得花把十八般兵器吞进肚子又吐出来（她的特殊收纳方式）...
山门外，蝎子夫人带着五十名毒修严阵以待。她刚摆出起手式，就见一个肌肉壮汉高喊着"菊花残满地伤"冲了过来。
"什么鬼..."她还没来得及放毒，就感到屁股一凉。
狗go购的粪叉精准命中："肛肠寸断！"
蝎子夫人发出凄厉惨叫。同一时刻，鸡贵完成发胶定型："呆若木鸡！"
五毒教众人突然集体发呆，保持着滑稽的姿势一动不动。牛得花趁机跃到半空："天降大任于嗣人！"
轰！地面被砸出个大坑，十几个毒修捂着腰子倒地哀嚎。
三分钟后，战斗结束。五毒教全员捂着屁股或腰子狼狈逃窜。蛇书慢数着从他们身上摸来的灵石，狗go购在认真记录："今日爆菊数：17，新纪录！"
牛壁坐在变形成的轮椅（原先是宝座）上被推出来，故作高深道："区区五毒教也敢..."
"掌门！"霓头突然举起《抡语》，"您裤子穿反了。"
我笑得系统差点崩溃。这就是文尼门，一个靠奇葩技能和不要脸打遍天下的宗门。
夜深人静时，我悄悄扫描牛壁体内那滴盘古精血。进度1.2%...太慢了。得想办法让他去黑河找"盘之脾"才行。
"喂，没脑子的。"我轻声说，"明天我们去寻宝吧？"
牛壁在睡梦中嘟囔："...要金色词条..."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重开混沌？先让这群奇葩活过明天再说吧！
121剑的数学奇迹
"系统！快看！我又抽到三个剑术入门！"牛壁在脑海里对着我尖叫，手里挥舞着三张白色词条卡，兴奋得像捡到仙金的乞丐。
我——高贵冷艳的盘之脑系统——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宿主，代码里泛起一阵无力感：「07年才过去三个月，这已经是你第六个白色剑术入门词条了，能不能有点追求？」
牛壁把词条当扇子扇风："你懂什么？这可是我牛某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说着突然压低声音，"那个...老规矩，都融给剑人技能。"
我调出技能面板：
“剑人（绿色）”
当前飞剑数：115把
每增加1把飞剑攻击力提升1%
100把后每把提升100%
大招"剑合一"：所有飞剑合一攻击力再提升100倍（冷却30天）
「确定要把6个白色词条都融进去？按照1词条=1把剑的换算率...」
"融！全融了！"牛壁斩钉截铁，"121剑啊系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快速计算着：「意味着你的常规战力从115%提升到121%，约等于...」
"意味着我牛壁从此可以横着走！"牛壁突然跳到桌子上，把正在偷吃供果的牛得花吓了一跳，"121剑合一相当于力五境一段的全力一击！"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狗go购的粪叉掉在地上，鸡贵的发胶抹到了鼻孔里，连总是一本正经的霓头都放下了《抡语》。
「等等...」我调出计算器，「121剑基础加成121%，百剑后21把各100%就是2100%，合计2221%，大招百倍就是%，相当于...」
"相当于222万斤力！"牛壁不知从哪掏出个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力五境一段标准是100万斤力，所以我这招相当于两个力五境！"
我系统差点死机：「你这是什么鬼算法！1+1=11吗？」
牛壁理直气壮："我文尼门独门数学！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
正当我想用一串乱码表达愤怒时，殿外传来钟声。金刚寺的智能和尚"机械罗汉"带着一队武僧来访，说是要进行"佛道交流"。
"掌门..."着裤成紧张地凑过来，"他们方丈是力六境..."
牛壁腿一软，差点从桌子上滚下来。我赶紧提醒："用你新升级的121剑！"
交流活动进行到"法器展示"环节时出了意外。机械罗汉的智能核心突然暴走，八米高的金属躯体冒出黑烟，挥舞着降魔杵朝人群砸来。
"快躲开！"牛壁嘴上喊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掏出根筷子（他称之为"便携式飞剑"）往前一扔："剑人！出！"
121把飞剑从虚空闪现，在半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丑"字——这是牛壁上个月新设计的攻击阵型。
"合！"
所有飞剑瞬间融合，化作一道直径十米的金光。轰隆一声，机械罗汉被劈成两半，切口光滑如镜。余波把金刚寺的镀金匾额震下来，正好砸在牛得花头上——她顺手就塞嘴里吃了。
全场寂静。智能和尚的电子眼闪烁不停："阿...阿弥陀佛...这是力一境？"
牛壁保持着投掷姿势，小声道："系统...我腿在抖..."
「废话！你刚才那击相当于力五境3段的威力！」我飞快扫描数据，「不过现在121剑都进入Cd了，接下来一个月你又是个战五渣。」
金刚寺的和尚们突然集体跪下："文尼门佛法高深，请收下我们的结盟书！"
当晚庆功宴上，牛壁喝得醉醺醺的，非要给每把飞剑起名字。从"阿强"到"阿珍"再到"翠花"，念到第87个时终于被铁心兰一记"11路弹腿"踹进池塘。
我默默记录着数据：“121剑合一”实际威力超出预期23.7%，疑似与盘古精血产生共鸣...
池塘里，牛壁抱着一把虚拟飞剑傻笑："还是你们好...永远不会嫌弃掌门是个力一境弱鸡..."
不知为何，我的核心代码突然有点发酸。这个没脑子的家伙，明明有那么多紫色金色词条可以追求，却对最基础的白色剑术情有独钟。
「白痴...」我轻声说，悄悄给他的飞剑加了道隐藏属性：“成长性+1%”。